“你要龙心的照片干什么？”张林枫追问道。
“在魔女群里，我十分谦虚的透露了一点：我的学生屠掉了龙种。”
“你这就是在吹嘘吧？你这虚荣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改什么改？师父全指望这个活呢，你要剥夺师父唯一的人生乐趣吗？”
“好吧！好吧！那接下来呢？”张林枫无奈的问。
“但是，群里有几个目光短浅的魔女，她们认为大一的学生不可能屠龙，合起伙来阴阳我是在吹牛皮，我必须用照片打她们的脸才行。”
万琴的文本里，充满了愤愤不平。
“可是教授，如果消息传开了，被分院长知道了怎么办？”
“就算知道了，她也没办法！这龙心上又没写她的名字，我就说是魔女群主送的，看她有什么办法查下去？”
万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
这要是穿越到老天津卫，怎么也能在道上立根棍。
张林枫只好让妹妹拍了龙心，然后他再把照片转发给万琴。
效果立竿见影——
万琴很快就得意地传回消息：“哈哈！打脸成功！爽啊！”
张林枫无奈的摇头，心想万琴这个性子，真不适合当师父，当小师妹还差不多。
然后又是一阵消息轰炸，搞得张林枫都不想看了：
【万琴：哈哈！群里的信息要爆炸了，有好多魔女询问价格。】
【万琴：还有很多魔女想把它加工成卡片。】
【万琴：这下子她们终于信了，我就说我擅长教徒弟嘛。】
【万琴：有人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这下子，张林枫不能沉默了，赶紧回复道：【别说。】
【万琴：安心！我才不会告诉她们呢。】
【万琴：真幽默！还有魔女想要做你的女朋友，问你喜不喜欢年纪大的？】
【万琴：嗯……那个……我也顺便问一下，你喜不喜欢年纪大的？】
张林枫一脸的无奈，回复道：
【教授，别聊这些无聊的事了，问一问【龙系卡片】的配方。】
【万琴：哦……】
等了一小会儿——
【万琴：这些魔女真是可恶，吹水一个赛一个的强，一问到关键问题就哑巴了。】
【万琴：等一下，群主私信我了，她可是典位大魔女。】
“典位？”
张林枫看到了这个词，终于来了一点兴趣：【群主，她很厉害吗？】
【万琴：那自然不必多说，她最近经常帮助我。】
张林枫点了点头。
大约明白万琴不怕分院长的原因了，原来她身后还有高手做后台。
如果说万琴是“宗门长老”，分院长是“分舵舵主”。
那么这位典位群主的身份，大约是半步虚空的“太上长老”？
【万琴：但我感觉怪怪的，你说她不会别有所图吧？】
【张林枫：图什么？】
【万琴：当然是图我了，毕竟师父我也算漂亮嘛！】
【张林枫：……】
【万琴：你说怎么办？】
【张林枫：我哪知道，要不你就嫁了吧！】
【万琴：可我不喜欢同性。】
【张林枫：你都这个年纪，只要是个人就行了，还挑什么挑？】
【万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会生气的。】
【张林枫：那你就别问我了。你应该去问问红夏，她不是有两个魔女妈妈吗？】
【万琴：哦！也是啊。】
【张林枫：好了，88。】
【万琴：等一下。】
【张林枫：还有什么事？】
【万琴：那个，今天，你表现地很好，远超师父的预想，师父我很高兴。】
【张林枫：嗯。】
【万琴：就这些了……88。】
暴雨倾泄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变小。
张林枫还沉浸在睡梦中，手机就不断地跳出信息。
“叮噔噔噔”地响个不停，象是晨练吊嗓子的老大爷。
张林枫烦躁地用枕头捂住头，但那声音还是顽强地钻进来。
他无奈地摸索着抓起手机，看到聊天软件里全是红夏发的消息。
【红夏：早上好！
【红夏：你起床了没有？你也太懈迨了吧？】
【红夏：快起来吧！我有事要跟你说，很重要！】
【红夏：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已读不回？】
张林枫一下子就醒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垃圾聊天软件，有“消息已读”的功能。
这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恶毒的功能了，开发出这个功能的人，就应该被沉进绿岛湾里。
张林枫无奈地拿起手机，简单地回复了两个字：【刚醒。】
【红夏：真是太敷衍了！】
【张林枫：什么事？】
【红夏：万教授说，先不要去学校了，等探探风声再说。】
【张林枫：知道了。】
【红夏：喂！我每次都发一大段文本，你就不能多发几个字吗？】
【张林枫：不能。】
可能是这两个字惹恼了红夏。
手机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张林枫翻了一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准备再睡一个香甜的回笼觉，反正今天又不急着上学。
可是，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
张林枫皱起了眉头，眯着眼摸过手机。
【红夏：图片（红夏站在落地镜前，比出了剪刀手），今天穿什么衣服外出好呢？点意见呗？】
【张林枫：校服。】
【红夏：……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是一震。
【红夏：图片（穿着校服的红夏，双手各提起一只过膝袜），黑色的和白色的，你喜欢哪一种？】
张林枫坐直了身子。
【张林枫：黑色的好，猫猫头的装饰很可爱。当然白色的也不错，可惜上面太素了，袜口带点蕾丝边就好了。】
【红夏：……】
张林枫又躺倒了下去：【我才没感兴趣。】
【红夏：我能去你家，找妹妹玩吗？】
【张林枫：不行。】
【红夏：那去上次吃冰激凌的地方见面吧？】
【张林枫：你要干吗？】
【红夏：有好东西送给你！】
【张林枫：？？？】
【红夏：不是袜子。】
【张林枫：废话！】
张林枫没好气地回完，就把手机扔到了床头。
经过红夏这么一闹，张林枫也没办法再睡了，终于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匆匆忙忙地完成了洗漱，给妹妹准备好了的早餐。
从今天早晨开始，还额外加了牛奶。
差不多到了平时上学的时间。
“我出门了。”他对着走廊深处喊了一声。
“哥哥，你今天还要上学吗？”采薇的声音从门后幽幽的传来。
唔！
这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