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琴教授轻轻的拍手：
“问的好，以卡师的造诣来说，你的确只是中人之资。不过呢，我发现你在制卡学上的天赋，实在是高到了可怕的地步，我的团队正需要一名出色的制卡师。”
“你这是把我当成工具人了吗？”张林枫问。
“这可不是工具人，制卡师看起来只是边缘角色，但必须选择值得信任的人，否则就会——”
“否则就会在药剂里加爱情媚药，对吧？”张林枫抢先说道。
万琴教授眨了眨眼睛，妩媚之中带着一丝惊讶，“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的？
“因为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种说法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你也明白了，一个值得信任的制卡师，对一个团队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
“不会浪费我很多的时间吧？我还想在卡师的等级上面进一步发展呢。”
“你就放心吧，你的卡师等级如果太低了，我也会感觉头疼的，我会帮助你提升实力的。”
“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
“有工资吗？”
万琴教授尴尬地挠了挠头，长发间飘出一股熏衣草的清香。
她这种调皮的样子，也挺有吸引力的，象个少根弦的大姐姐。
所以，张林枫更加不理解了。
为什么外表这么漂亮，性格也不是很差的女教授，没有得到男生们的认可呢？
“作为一名有志青年，就应该努力提升自己，眼里怎么能只有钱呢？”万琴画大饼道。
张林枫叹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是只会谈奉献的黑心导师啊。”
看来就算在魔法世界中，这种事情也不会改变。
似乎是看出了张林枫的不满意，万琴教授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可以跟着我干私活，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分成了。”
“利用学院的资源来干私活吗？”
“是呀。”
张林枫翻了翻白眼，果然在哪个世界里都是一样的。
不过他不是一个有道德洁癖的圣母，两世的经历早让他学会了“和光同尘”。
“那就这样吧，不过可不能挤占我太多的课馀时间，我还有妹妹需要照顾。”
万琴教授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俏脸上浮现出了喜悦的神色。
这个“老”女人的表情还挺好懂的，比读取叶疏影的表情要容易太多了。
“没有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
万琴伸出一只手，与张林枫握了握。
张林枫心想：就这样添加教授的团队了，这算是从外门弟子，被选拔进内门了吧？如果再进一步的话，会变成教授的入室弟子吗？
“对了，关于你妹妹的事，我从高中部的同事那里打听过了，她好象好久没来上学了吧？”万琴教授又问。
谈到这件事情，张林枫只想叹气。
“是呀，家里出了一点变故，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对于你妹妹的私事，我也不想过多的过问。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句，魔女的脾气都很古怪，有时很容易走极端的。”
“恩！我已经有所觉察了。”
“唉……这可能是上天赐予我们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带给我们命中注定的厄运吧。”万琴感叹了一声。
张林枫想了想，好象的确是这样。
他现在认识了三名魔女，都各有各的性格缺陷。
看来真的没有必要嫉妒魔女，因为她们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老天用一种扭曲的方式，实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公平。
想到这里，张林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妹妹要求他制作合流卡片，但合流卡片又查不到信息，他现在正好可以请教一下万琴教授。
“教授，你知道合流卡片吗？”张林枫问道。
万琴教授刚喝了一口水，又哗啦啦地把水吐回了杯子里。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种卡片？”
“妹妹要求我做的。”
万琴教授愣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的：“原来如此呀，没想到你们兄妹俩的感情，竟然这么的深厚。”
张林枫听的有些莫明其妙，这跟感情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知道合流卡片的效果吗？”万琴看着张林枫的表情。
“我只是听说过，这种卡片能让我的魔素量提升到 5万，这是真的吗？”
万琴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
“竟然有这么神奇的卡片，那为什么没有广泛的使用呢？”
“因为这伴随着牺牲。”
“牺牲什么？”
“牺牲你妹妹的魔素量。”
张林枫吃了一惊。
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万事万物都遵循着等价交换的原则。
能瞬间提升5万的魔素量，果然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教授，请你详细的说给我听。”
“所谓的合流卡片，就是两个人各使用半张卡，两人的魔素量就会合流，然后每个人分享到一半。你妹妹身为一名大魔女，魔素量要在 10万之上，而你大约只有 1000。你们俩平分之后，每个人就有 50500个单位的魔素量了。”
“原来是这样。”
张林枫吃了一惊。
他没有想到妹妹竟然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在这个魔法世界之中，想要向上爬的途径只有一种，那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的魔素量，以换来更高的等级和地位。
这世上有很多人为了这些，不惜牺牲自己的健康和尊严。
更甚至，还有一些人会做出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把身为人的道德感都舍弃掉了。
张林枫突然之间也明白了，为什么说合流卡片是灰色药剂。
因为当有钱有势的大家族中，出现一个没有天赋的后代时，他们完全可以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逼迫有前途的卡师使用合流卡片。
这样的话，那个没有天赋的后代，就可以瞬间提升到正式卡师的水平了。
张林枫实在想象不到，妹妹竟然愿意牺牲自己，主动降低自己的魔素量，为的就是提升哥哥的实力。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张林枫突然有一些尤豫了。
自己真的要给妹妹制造合流卡片吗？
这样做是不是等于害了妹妹，让他这个普通人拖妹妹的后腿？
万琴教授看了一眼张林枫，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作为一名经历过许多变故的大魔女，万琴教授曾经做过了很多痛苦的二难选择，自然理解张林枫此时所面临的处境。
作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她觉得应该给学生一些建议：
“既然是你妹妹主动要求的，我觉得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不必着急‘接受’或者‘拒绝’。先沿着现在的道路前进，好好研究一下合流卡片。等卡片制造出来之后，再考虑‘用’还是‘不用’。”
听到了万琴教授的建议，张林枫有一种壑然开朗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万琴教授还是有一点用的，也不全然是一个“腐烂的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