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
夏艾尔看得出来,梅迪奇真的不怕打一场什么的,他倒也坦然接受。
全五家的才需要做困兽之斗。
这也符合大毛一贯的行事风格,越是到这种时候,姿态越是强硬。
他不是非要当上帝,所以并不在意,不过刚才的猜测,真的将他吓了一下。
以前自己发疯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总觉得自己有能力收尾,大不了就是在惹出乱子之前一死了之,现在怀疑别人发疯的时候,真是被吓到了,就怕哪个铁头娃硬学兜不住到了该死的时候还拖拖拉拉的,等着别人来擦屁股。
梅迪奇看着夏艾尔的样子,没来由的有些泄气,他看着夏艾尔非常无奈地说道:
“我亲爱的白皇帝陛下,隐者和完美者两条途径不好吗?你不是也用的很顺手吗?怎么非要什么都参与一手?”
你不懂夏艾尔只是笑,没有给予任何的答复,他身上比较特殊,不管这是穿越者的外挂还是什么,夏艾尔不多接触一点时空,心灵,命运,知识,混沌,创造之类的权柄,他心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哪天变成一个bug让世界修复了就乐了。
万一真的不幸爆雷,恐怕只有上帝和天尊有能力保他。
“行吧。”
梅迪奇没有得到夏艾尔的回答也不失望,毕竟这就是隐者的性格,真正事关自身隐秘的事情,从来不会说,而且也比较冷漠,不过在这一点上,没什么好说的,串行0的存在基本都这样。
红天使觉得,隐者绝对与空想天使亚当有着很多的共同话题,双方都是能够根据情况,毫不尤豫牺牲掉友军,完成兑子的家伙,至于为什么不牺牲自己,小红不屑地撇撇嘴,这些家伙总是觉得自己比别人有用,不能随便牺牲。
“我好奇的问个问题。”
“索伦家族的衰落,与你或者说铁血十字会有关系吗?”
眼见谈话即将到尾声,夏艾尔顺带着问了一下。
“你猜。”
梅迪奇笑了一下,露出一个贱兮兮的表情。
“挺能干的。”
夏艾尔表示赞叹,不愧是曾经的天使之王,虽然晋级赛输掉了,但是战绩也是一点也不水。
“索伦家族衰败了。”
梅迪奇见到夏艾尔表扬自己,比吃了苦瓜还要难受。
“看的出来。”
夏艾尔语气平稳,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啊。
“那也算是你的后裔。”
“你应该有能力插手的吧?”
梅迪奇回想着往事,忽然开口说道。
“又没有死绝。”
“而且,不还有天使吗?”
夏艾尔依然不甚在意,或许一时的衰落让索伦家族的非凡特性有所流失,但这并没有影响索伦家族的生存和荣誉,所谓王族的头衔也不是多么宝贵的东西,不值得在意。
梅迪奇怪笑了两声,身影化作一道火光消失。
“上帝都能死亡。”
“蓬莱都能消亡。”
何况是,其他呢?
夏艾尔同样转身,准备离开,但临出门前,忽然止步于此。
班西不闹鬼的话,愚者先生的旅途会不会有些不完整?
时间一晃,转瞬天黑。
这时候的电报局已经关门,但是夏艾尔依然还留在电报局里面,至于污染的气息,这其实并没有多么强烈,天尊的屏障在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非常坚挺的,毕竟源堡还在不断的补着窟窿。
他坐在电报局的椅子上面,手中多出一本表面缠绕着虚幻羽蛇的书籍,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手中的电报机。
他的背后,那扇年代比较久远的木门了,逐渐开始散发出一种不祥的气息,仿佛有暗红的血迹,顺着墙壁滴落,血腥味开始在房间内扩散。
“这可不行,我只是代替别人值个夜班,不想额外兼职保洁。”
夏艾尔翻开了手中的‘羽蛇书”,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无比‘安静”,不是无人说话的那种安静,而是仿佛一个棺将这里罩住,真正无人说话的那种‘安静’,连木门上渗出的血迹都仿佛凝固,一切的活动在死亡面前好象都失去了意义。
“不是只有门,才擅长封印。”
他直接撕下几张虚幻的纸页飘向空中,这些纸张变成细小的白色绒毛落在门上面,陈旧的木门缓慢的变白,危险的气息,也变得平静下来,代价就是书页内部,除了淡黄的油污,又多出了一些暗红的血迹。
问题不大,他反正又不容纳死神唯一性,大不了以后找个厉害的偷盗者,帮忙把污染偷出来啊。
夏艾尔翻过被污染的一页,看到背面暗红临摹出来的一张图画,大桥,有轨列车,拿看团扇遮住脸庞的肿胀女孩:要素过多。
夏艾尔重点看了一下,那些触手间还能够辨认的衣服,是一件黄黑相间的绸衣,而不是那种要素更多的旗袍,他又翻过几页,只是隔看一扇门户,能够观测到的东西实在是有限,唯一值得欣慰的,或许是背景图片上面,没有出现黄包车。
“这扇门的影响还能够克制,但夜间刷新的怪物都要自己捏了,还要通过催眠植入一定的心理暗示,今晚可有的忙了。”
夏艾尔嘴上抱怨着,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倦怠和疲惫,他参考着上次警到的内容,利用着死神的权柄,还有冥界庞大的库存作为素材支撑,捏出了一只记忆里漫画中看到过的飞头蛮。
他先是把上面多馀的一根给拽了,然后按照这个作为模板,又炼制了一批表情生动,死状各有不同的飞头蛮,紧接着就是一些能够在月光当中出现的梦魔,活动缓慢,但是身体坚硬的血尸。
算了,扮演也是浪费时间,随便自由催眠一下,这事就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夏艾尔与在家睡了个好假的电报厅员工交班,那些制造的怪物也被隐藏起来,当检测到格尔曼·斯帕罗登陆的时候,才会在夜晚出没,掀起一阵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