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玩些观众小游戏就算了，愚者先生也不会在意，但这次有点过分了吧？
此时的正义小姐都顾不上拍拍自己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她有些慌张地转头望向那笼罩在灰雾之中的身影。
灰白的雾气隔绝，奥黛丽虽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还是能感觉出这是平常的愚者先生真是太好了，愚者先生似乎没有生气。
奥黛丽松了一口气，她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天使，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要让天使先生知道戏弄一位淑女会付出什么代价。
你给我等着！
再怎么样也不能在愚者先生面前开这种玩笑。
这时的愚者和其他成员一样茫然地看着正义小姐。
“愚者”虽然是灰雾空间的管理员，但他也不会开透视，让他去分析“天使”和“正义”的微表情也有些强人所难，何况灰白雾气一遮，根本看不清具体的面容。
“愚者先生，我新得了三页罗塞尔日记。”
正义小姐率先说道。
“你想要什么报酬？”
克莱恩微笑问道。
“这就当是我上次提问的报酬吧，另外希望您原谅我们刚才的失礼。”
奥黛丽虽然还在生气，但她还是选择用罗塞尔日记向愚者先生表达歉意。
虽然这次浪费了一些日记，但她还有机会从心理炼金会拿到更多的日记。
失礼？
什么失礼？
愚者先生不解，但不用付出额外的报酬，他也自然乐意。
“可以。”
愚者点头，如愿得到了三张日记。
夏艾尔看了奥黛丽一眼，然后靠在青铜座椅上假寐。
奥黛丽在心里轻哼一声，觉得自己又发现天使的一个小缺点。
克莱恩那边：：
“一月三十日，我再次联系到门先生。”
“这位迷失在黑暗，被困于闪电当中的非凡者，似乎对我发明的塔罗牌很感兴趣。”
“我根本没告诉他这件事情，他绝对有办法了解现实世界的事情。”
“我询问他关于月亮牌的事情，他比遮遮掩掩的查拉图坦诚很多，直接告诉我，黑夜女神更契合星星牌，而月亮牌目前还没有主人，只有各个代言人。”
“这听起来就象月亮的权柄被瓜分了一样，黑夜女神或许拿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
克莱恩看到大帝的猜测之后有些了然。
原始月亮果然不是月亮途径的串行0吗。
只是一部分？
还有一部分权柄在女神手里？
真神唯一，女神掌握着部分月亮的权柄，原始月亮就无法真正成神？
这是好事，无论怎么看，原始月亮都象是邪神，向它祈祷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克莱恩继续看日记，他现在还不知道月亮映射哪条非凡途径呢。
“我继续追问，门先生告诉我，黑夜女神，血族，原始月亮，很多都是月亮的代言人，但都不是真正的月亮，真正的月亮在天上。”
“我难道不知道月亮在天上？”
“那永恒烈阳与太阳的关系是不是三足金乌和太阳的关系？永恒烈阳教会好象有崇拜太阳神鸟的信仰？”
克莱恩看到这里差点笑出来。
他现在知道月亮途径映射的哪条途径了，但血族可与太阴玉兔，或者玉，月桂树之类的没有一点关系。
月亮上也没有吸血鬼。
他继续看日记。
“我开始调侃起门先生对于真神的态度。”
“他对神灵显得比我这个前无神论者还要不尊重，门先生告诉我，这就是第四纪元大贵族们对待神灵的态度。”
“他可真能装，查拉图家族也是第四纪元的大贵族，查拉图都没有这么装。”
“不过我对第四纪元的大贵族们都很感兴趣，于是就问了一下。”
“门先生告诉我，在图铎王朝，亚伯拉罕、安提哥努斯、阿蒙、塔玛拉和雅各，每一个天使家族的实力都非常的恐怖，每一家天使家族都有着自己的底蕴，他们都曾经逆过真神的意志。”
“我的老天，天使家族？这个称呼可真帅啊。而且他们还逆过真神？这听的我都忍不住有些激动。”
“门先生还告诉我，第四纪元的天使家族还有很多，比如一直忠于所罗门帝国的索罗亚斯德家族，查拉图家族，特伦索斯特王朝的奥古斯都、索伦、艾因霍恩、卡斯蒂亚家族等等。”
“天使家族这么多的吗？各个帝国的大贵族，真神教会隐秘组织内部的家族，现在传承下来的也还有不少吧？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落寞，感觉非神灵的话，哪怕是天使家族也会随着时间化作尘埃啊。”
“正神教会的教宗或者教皇都是天使，不也换了很多名字吗？”
“我好奇的询问了一下我推翻的索伦家族。”
“门先生告诉我，索伦家族不可怕，可怕的是索伦家族效忠的存在，虽然那也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迷雾当中。”
“哈，这说的是特伦索斯特王朝的皇室？”
“我之前就疑惑，第四纪元最后的赢家是特伦索斯特皇室，他们统一了大陆之后怎么就消失了，怎么效忠他们的四大天使家族瓜分了北大陆？”
“门先生又掉线了，他怎么每次都象是出来抽根烟，放会风的囚徒一样？”
“不过他知道的足够多，象极了监狱里面曾经风光过的老大哥，而且他提到查拉图家族的时候，居然有股淡淡的轻篾？”
“这种轻篾可能是无意间的，但他提到雅各家族的时候怎么语气很正常？”
“查拉图不是告诉我，雅各家族和查拉图家族曾经差不多吗？”
“这可能是地域歧视？门先生对于率先提到的图铎王朝有着好感？因为他们性逆过真神？”
克莱恩从这篇日记上接受了庞大的信息量。
他有点难以想象第四纪元大贵族们的辉煌，原身作为历史迷，对这些过去的历史有着天然的兴趣，这也间接影响了克莱恩。
历史没有新鲜事，克莱恩对照了一下天朝的历史，得出猜想。
三家分晋。
特伦索斯特王朝的皇室在第四纪元消耗了太大的力量，然后被吃了呗。
集权的尽头是分权，大一统的终点是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