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
“我……都告诉你……”
钟小艾的声音，早已是沙哑得不成语调。
当这句话，落下的瞬间。
苏枫的脸上，终于缓缓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知道。
这个曾经无论何时何地，都永远都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不可一世的女人，她的心理防线……
已经彻彻底底地崩溃了！
他缓缓地拉过了一张铁椅，坐到了钟小艾的面前。
他和秦思远都没有说话。
他们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早已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的可怜的女人。
他们在等！
他们在等她，将那隐藏了无尽罪恶的肮脏的秘密，给一五一十地都吐露出来！
在苏枫那，如同神明般足以洞穿一切的目光注视下。
钟小艾那根早已是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彻底断了！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本已是死寂一片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自嘲与悔恨！
“一切……”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沙哑那样的疲惫。
“都和我父亲没有关系。”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当年，我去全国各地的那些，科研基地视察，其……其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些最是内核的数据和照片而去的！”
“尤其……
她顿了顿，那张早已是面无血色的俏脸上，写满了深深的绝望！
“尤其是那些刚刚才研发出来的最是先进的军事武器！”
“我利用职务之便，掌握了这些最是内核的数据和照片之后……”
“然后再高价……卖给罗伯特！”
说到这里，钟小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早已是濒临崩溃的情绪！
她那双美丽的眸子，流出了两行滚烫的泪水！
“我……我承认！”
“我从罗伯特那里，获得了一笔不小的报酬！”
“而且……”
“我也知道，罗伯特会将这些最是内核的数据和照片，再转手卖给……卖给漂亮国的军方！”
“但是……但是，这些我都没有管过！”
“因为……”
“因为，他给我的报酬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我根本就无法拒绝！”
在听清楚了，钟小艾这充满了无耻的坦白之后！
一旁，那早已是在此等侯多时的秦思远，整个人都彻底地怒了！
他那双眸子里，骤然爆发出了一阵浓浓的杀意！
他那只早已是布满了冷汗的手，更是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斗！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
眼前这个曾经在整个华夏都说一不二的纪委主任，竟然……
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卖国贼？！
而苏枫，却仿佛是早已是预料到了这一切一般。
他那张，冰冷得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一毫多馀的表情。
但是！
他那双深邃得眸子里，却是早已是燃烧起了足以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动容的，滔天怒火！
“好！”
“好一个钟小艾！”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冰冷！
“你身为纪委的主任！”
“身为国家的干部！”
“享受着这个国家给予你的一切特权和荣耀！”
“竟然……竟然，能做出这种，早已是丧心病狂的肮脏的勾当！”
“为了一些肮脏的钱财，去当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卖国贼！”
苏枫的声音陡然转冷！
“你……”
“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衣服么？！”
“你对得起你头上的国徽么？！”
“你对得起那些为了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无数的先辈们么？！”
短短的一句话落下！
钟小艾彻底地陷入了沉默！
她缓缓地低下了那曾经，无论何时何地都永远都是那样高傲的头颅。
那张早已是被泪水给彻底打湿的俏脸上，终于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羞愧！
是啊！
曾几何时，她也曾是一个充满了理想与抱负的热血青年啊！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却早已是在权力和金钱的腐蚀之下，彻彻底底地迷失了自己。
看到钟小艾不说话。
苏枫那双燃烧着滔天怒火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寒芒！
“除此之外……”
“还有什么？”
对此，钟小艾赶忙用那早已是沙哑得不成语调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没……没有了……”
“我……我也就，卖了一些数据而已……”
“而已？！”
听到了钟小艾这充满了“轻描淡写”意味的可笑狡辩，苏枫直接笑了！
那笑容，是那样的冰冷！
“好一个而已！”
他缓缓地从铁椅之上站了起来，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戏谑！
“你知不知道！”
“你口中的而已！”
“是咱们龙国无数的先辈们，在大西北的戈壁之上，在深海的孤岛之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熬了多少个，不眠的日日夜夜，才辛辛苦苦地，研发出来的？！”
“那是他们用自己的心血，甚至是生命换回来的，最是宝贵的智慧的结晶！”
“你倒好！”
苏枫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如同魔鬼般的弧度！
“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卖给了别的国家！”
“你……”
“可真是好样的啊！”
说完了这句话苏枫又好象是想到了什么。
他缓缓地将目光，再一次投向了那，早已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的钟小艾的身上。
“一共……”
“卖了几次？”
钟小艾闻言，那张早已是面无血色的俏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挣扎与……不安！
许久许久。
她那，早已是沙哑得不成语调的声音，才缓缓地从那早已是变得，比死寂的审讯室之内响了起来。
“前……前后，加起来……”
“大概……大概，有五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