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夜阑心惊肉跳的是，黎雾兜帽中探出的绿油油的小脑袋，头顶的小锅盖帽锃光瓦亮，眼中的杀机比之更亮。
黎雾一指头就把克鲁鲁的小脑袋给弹了下去，薇薇安也懂事的收回了目光。
而跟克鲁鲁和薇薇安的关注点不同，夜阑的誓言如惊雷般在所有人心中炸响！
半月！从3800人中诞生一百二十位亚圣？
别说匆匆追过来提供情绪价值的推销员和附近的屠户们觉得这女人彻底疯了！
就连下山虎和刺二等人，也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海口夸得实在太大！
亚圣什么时候成了大白菜了？
要知道按修罗星目前的统计，进阶亚圣的成功率只有不到2！
最开始那批天骄，曾将成功率一度提高到了5，但很快数据就跌落了下来。
随着更多的后续玩家大军尝试进阶，这个数字只会越来越低，甚至可能跌到1以下。
而按下山虎对战痕众人的观察，pk的确一个顶俩，但实在是没发现几个真正意义上的天骄。
也就是说，在下山虎的预想中，战痕上下基本就是给成功率拖后腿的家伙，能有百分之一的人晋升亚圣，就已经烧高香了。
要知道，在‘法一’没出现时，他给战痕定下的目标，不过五六个亚圣而已。
然而，黎雾面具下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
“很好。”黎雾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夜阑的誓言只是理所当然：
“只要钱能做到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你的誓言也收回去吧，如果对你没信心，我又何必来找你！”
他微微侧头：“虎哥。”
“属下在！”下山虎一个激灵，立刻应声。
“你亲自配合夜阑，她需要什么，就给什么。
金币、药剂、场地租赁、训练设施…不惜代价。”
黎雾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另外还有从现在起，她是我们冲击亚圣计划的总教头，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下山虎肃然领命，看向夜阑的眼神也带上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法一的态度，代表了一切！
黎雾的目光扫过屠宰街尽头那几排由兽骨和粗糙岩石搭建、散发着浓烈腥臊气的简陋棚屋，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你刚才说…辅导场地准备好了？”
夜阑猛地一个激灵，从‘瞪眼’状态中惊醒，看着眼前这望不到头的“学员”，再看看屠宰街的环境，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
她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指着不远处一个相对干净些、挂着“皮革处理”招牌的破棚子：
“大人…我…我说的是那个…那里…能挤七八个…”
黎雾没理会她的窘迫，目光落在那“皮革处理”棚子上，点了点头：“不错，地方够用了。”
“啊？”夜阑和下山虎同时懵了。
那破棚子顶天能塞十个人！
这叫够用？
“刺二。”黎雾淡淡开口。
“在！”刺二立刻上前一步。
“带人，把这条屠宰街，所有处理低级怪物尸体的作坊，全部清空、征用。
动作要快，态度要好，金币管够。”
黎雾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刺二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转身，点出十几个气息彪悍、眼神不善的玩家和npc，大步流星地朝着屠宰街深处那些惊疑不定的作坊主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