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
许愿喊了一声。
青羊会意，迅速的一剑斩出。
这一剑出，紫红色的雷霆，笼罩了四周。
每一道雷霆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第二法……”
“倒映……诸天！”
许愿又是一指点出。
随着这一指点出，面前的空间水幕般荡漾。
同时，倒映出了……
一模一样的一剑！
这一剑，同样携着紫红色的雷霆，直奔青羊而去。
“这怎么可能！”
青羊脸色大变，惊恐的急忙后退了几步。
它能清楚的感觉到。
许愿倒映出的这一剑，不仅是像不像的问题。
那是……
一模一样！
甚至，就连那雷霆之中暗含的毁灭之意，都一模一样！
这一剑，完全就是它自己斩出的那一剑。
青羊双目微眯，严肃的看向了许愿。
“爷，我可要认真了！”
青羊的身躯逐渐开始变大，双手持剑。
轻轻一跺脚，脚下斩仙台的虚影迅速幻化而出。
“以斩仙台，行刑官之名……”
“斩！”
青羊猛然一剑挥出！
这一剑破空，空间层层破碎。
这一剑之下，纵仙……也必死！
许愿身后，香火长河迅速的开始涌动，白色的烟云升腾，朝着许愿指尖汇聚而去。
随着许愿一指点出，竟然……
逐渐的，开始倒映出了……斩仙台！
甚至，倒映出了斩仙台上青羊的身影。
但……
很淡，很模糊！
咔嚓！……
只是出现了两息时间，这倒映的斩仙台骤然崩溃。
许愿脸色一白，闷哼了一声。
一挥手，斩龙剑急速飞出，挡住了青羊斩落的这一剑。
“爷，您没事吧？”
青羊慌忙担忧的看向了许愿。
许愿摇了摇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没事，斩仙台过于特殊。”
“以我目前的香火，很难完全将其倒映。”
“但……”
“若是寻常法宝，完全可以倒映。”
许愿微笑道。
镜花水月，总共两法。
而这两法，皆堪称变态！
“这神通，与我极为契合。”
“我本欲创苍生大道。”
“而此神通……”
“正好极为依赖苍生。”
“仙古始海之行，得此神通，已是大赚。”
许愿心中大喜。
起身朝着湖面认真的拜了拜三拜，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原本的位置之时，却见卡爷还在跟那收尸人两个对骂。
“你是傻……b！”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你……你全家都是蛆……”
“你全家……都是……都是蛆拉出来的屎……”
“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
“哎哟，我是卡，我没有那么多祖宗。”
……
许愿无语的看着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口干舌燥的两人。
“卡爷，好了好了，别骂了，该走了。”
许愿对卡爷道。
“哎哟，不行，不行！我非得把这老傻叉骂服了不可。”
“快，小子，快帮我骂他！”
“哎哟，我还真就不服了。”
卡爷气急败坏的喊着。
“咳咳咳，卡爷，他都已经给我机缘了。”
“说明他早就已经认输了啊！”
许愿小声的对卡爷道。
这两个老家伙，跟特么两个小孩一样。
卡爷愣了一下，认真的看了看许愿。
“是……是这样吗？”
“当然是啊！你看，我这不是已经取了机缘了吗？他要是没输，他能给我机缘？你再骂下去，可就落了下成了。你想想，他要是出去跟别人吹牛，说跟你对骂了几十年，那不是有损你的威名吗？”
“有道理！他妈的，差点着了这老东西的道了。”
随即，卡爷哈哈大笑，满意的拍着屁股起身，化作流光，回到了许愿的体内星辰。
“臭……臭傻叉……你给我滚出来继续！”
收尸人气急，指着许愿就开始叫骂。
许愿无奈的拦住了这老头，并暗中传音。
“哎哎哎，前辈，前辈你冷静点前辈。”
“你看看，卡爷他都已经跑了，说明它已经认输了，不敌您了啊。”
“您要是再把它喊出来，让它跟您对骂个几十上百年，那它以后出去吹牛，说能跟您对骂上百年，这……这有损您的颜面啊。”
“现在，它就算是出去了吹嘘，也不好吹啊，是它自己认输跑了，是不是？”
收尸老人愣了一下。
啪！……
忽然，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许愿真怕这一掌，老人将自己的脑浆拍出来。
“哎呀！”
“特么的，差点就着了那大傻叉的道了。”
“还是你小子聪明，嘿，我喜欢。”
收尸老人后知后觉的道。
站在这收尸老人面前，许愿才看清楚了这老人。
身上很多的伤口，脖子后面……
像是被人一刀斩断，又缝合上去了一般。
“他……早死了……”
看着老人，许愿心中无奈的暗叹了一声。
他原以为，这收尸老人，是当年仙古时代幸存下来的。
可现在看来，这收尸老人其实早就死在了仙古时代。
能活着，也是因为灰雾。
他……
是灰雾之中的死物。
不过，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前辈，对于当年仙古时期，灰雾降临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灰雾的源头……”
“究竟是什么？”
许愿试探着问了一句。
收尸老人认真的思索了半晌，但最终却是摇了摇头。
“想不起来了，人老了，记性差了很多。”
“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满地的尸体，仙庭也毁掉了。”
“但关于仙庭的很多记忆都不见了。”
“脑海之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催促着我给大家收尸。”
“说真的，我也想在这些墓碑上，刻上他们的名字，但是……”
“我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了，或许，曾经我们是朋友吧。”
“也或许，是敌人。”
“但都不重要了，死了，我帮他们收尸就好。”
收尸老人轻叹道。
许愿心中默然。
他知道，这收尸老人不是老了，记性差了。
而是……
被斩杀过一次，体内残存的灵残缺严重，跟卡爷一样，很多记忆……
是消失的！
当问及卡爷之时，这收尸老人尴尬的笑了笑。
坦言自己其实也想不起来卡爷究竟是啥，只是记得，好像是个故人。
许愿无奈，告别老人准备离开此地。
因为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越来越虚幻，正在消失不见。
“老前辈，在我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吗？”
忽的，许愿回头问了一句。
收尸老人停下了正挖坑的动作，愣了几秒。
“来过……”
“很多年前，一个……女人。”
“很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