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蹙眉。
大狗急忙挡在桑榆身前。
“那个,桑同志,别误会,我是道谢,道谢。”陈三媳妇急忙说道。
桑榆轻轻地拍了拍大狗的肩膀。
大狗兄弟几个,才站到了桑榆旁边,三个小不点警剔地看着陈三媳妇。
陈三媳妇难得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个透,“之前是我小心眼了,我也是家里穷,所以就眼红几个孩子。”
“都是我的错,桑同志,您心怀非常宽广,没跟我计较,还救了我,真的谢谢。”
陈三媳妇九十度鞠躬。
桑榆:不知道为啥,每当这个时候,总能想起遗体告别。
咳咳。
“那个,陈三婶,没事的,你别这样。”桑榆急忙说道。
“桑同志,以后,咱们村谁要是敢说你一个字的不好,我都跟他拼命!你要是有啥粗活重活,小孩子干不了的,你就过来喊一声,我男人有的是力气。”
“我们啥也不要,就是白干活。”陈三媳妇急忙解释。
桑榆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陈三媳妇这么一说,她还真就不计较了。
跟她说了两句,才往家走。
大狗三兄弟护送。
一条不算长的路,硬是走出了气势……
乔申自然也知道桑榆救了陈三媳妇的事,这个桑榆,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可惜了,要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乔申眸子一转,他记得村里人说,桑榆的丈夫是一个瘫子,女人嘛,难免寂寞。
他,不介意对她施展一个美男计。
沉陟南:你真当我这张脸是白长的!这本书,我第一美,你排不上号。
第二天一早。
桑榆早早地就把草药整理好,用两个箩筐一架挂在车后座上。
一开始没觉得多少,这么一看,也不算少,几十斤肯定是有的。
小家伙们是真能干。
桑榆吃完饭,就出发了。
县医院。
桑榆直奔药房,说明来意,药师过来查看了一下草药。
蒲公英,金银花,鱼腥草,车前草,小蓟,艾草,益母草,夏枯草,还有三七。
“处理得真不错,能给收购上限价。”药师说道,“同志,过来称重吧。”
“好,谢谢你。”桑榆应声。
称完重,药师直接开票结算,一共卖了十五块钱。
桑榆让药师给她拿的都是零钱。
“同志,学过医?”药师问道。
“恩,跟老人认识一些草药。”桑榆应声。
“一看就是学过的,好多人送来的,处理得不太好,折损就比较高,你拿来的,几乎没有折损。”药师称赞道。
桑榆笑笑,两个人又寒喧了几句,桑榆才离开。
她把自行车存在医院这边,有专门的人看着,自己溜达地往黑市的方向走。
桑榆一边走一边想,要怎么才能帮上河村创收……
全部摘草药肯定不行,大家平时还得上工呢,要想一个集体能做的事。
桑榆正准备转弯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她本能地跑过去,一个大娘坐在地上疼得脸都白了。
“大娘,这是怎么了?”
“看疼的脸都白了,送医院吧。”
“大娘,你一个人吗?家在哪,我们帮你通知一下。”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
桑榆上前,“我来看看。”
大家立刻给她让开了位置。
“大娘,能说话吗?”桑榆问道。
大娘冷汗直掉,手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桑榆检查后,松了一口气,“扭伤了,我帮您处理一下。”
大娘还没应声,桑榆咔嚓一下,把脚给她扭回去了,“要好好休息几天,脚尽量不要着地。”
“谢谢你啊,姑娘,我家就在巷子里住,你救了我,怎么也要跟我去喝碗糖水。”大娘感激地说道。
桑榆本想拒绝,但大娘热情的不得了。
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劝。
“是啊,同志,去喝口水没啥的,不然大娘不安心。”
“对啊,顺便把大娘扶回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
桑榆看了一眼煽动人群的两个中年妇女,记住了她们的样子,笑着看向大娘,“好啊,大娘,我送你回去。”
“哎,哎,好。”大娘吃力地起身。
桑榆扶着她,两个人往巷子里走去。
看热闹的其他人都散了,先前的那两个中年妇女,则是跟在桑榆她们后面,也进了胡同。
“这家。”大娘指了指最里面的那扇门,“推开就成,里面没锁。”
桑榆抬手推开了门。
刚一进门,迎面撒过来一把白烟。
桑榆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被大娘扶住,她迅速往里面走。
两个中年女人看了看后面,确定没人,关好了门。
“今儿这个货是真不错,可惜啊,咱们不能自已处理。”
“谁说不是,要不就凭这长相,绝对能卖个高价。”
“客人给了钱,指名道姓就是她,给的也不少,咱们还是好好看着,别到时候真出了状况。”
“就是,还让我必须真扭伤,不过她这手法是真不错,我这不着地不疼。”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停,把桑榆的两只手和两只脚都捆上了。
桑榆:结结实实。
接着,有人把桑榆扛起来,丢进了一个满是灰尘的房间。
桑榆:啊啊啊啊,好多灰,好埋汰,想咳嗽。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吃饱了,今晚上出货,明天就能好好休息了。”
“走。”
房门关上。
桑榆没动,真拿她耳朵聋!有两个人根本没出去!
好半晌,那几个人确定桑榆是昏迷的,才又打开门走了出去。
桑榆:好玩吗?一个一个走。
剩下的人又观察了五分钟,桑榆是真的没动,才放心的出门。
桑榆又等了五分钟,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个惊恐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崭新的衣服,小脸圆嘟嘟的,看着就是那种家里条件很好人家的孩子。
小男孩见桑榆看着他,抽抽搭搭就要哭。
“嘘。”桑榆示意他不要出声。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没哭。
桑榆:不错。
她看了看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昏迷着,另外还有一个襁保,里面的孩子明显刚出生没多久,这会安安静静。
屋子里醒着的只有桑榆和刚刚的那个小男孩。
桑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