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德、谢尔顿和伊森一起走在楼梯上。
莱纳德还在困惑:“佩妮说‘你们本可以做一对甜蜜情侣’是什么意思?”
谢尔顿:“我想她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在一起可以组成情侣,并且令其他人觉得你们甜蜜。
另一个不太可能的解释是,你们可以制造一对情侣。”
莱纳德看向伊森:“伊森?”
伊森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莱纳德自顾自的分析:“如果佩妮不知道莱斯利拒绝过我,那么这一句的所指将十分明确:即她认为我应该追求莱斯利。也就表明佩妮对于我追求她(佩妮)并无兴趣。
但由于她知道我追过莱斯利,并且莱斯利已经拒绝我,那么佩妮可能只是安慰我:‘真可惜,你们本来,可以做一对甜蜜情侣’并且暗想‘很好,莱纳德还是单身’!”
伊森脑子还在拼命转的时候,谢尔顿开口说道:“你很幸运,莱纳德。”
莱纳德满怀期望:“怎么说?”
谢尔顿:“听你说话的人,是西半球仅有的三个,能跟得上你思维的人之一。”
莱纳德追问:“那么,你觉得呢?”
“我只是说我能跟上,不代表我有兴趣。”
莱纳德忍不住问伊森:“伊森,拜托?”
谢尔顿:“你问他没用,他不属于能听懂的三人之一。”
“谢尔顿,你高估了你对感情问题的理解力。”伊森不满的说道。
他想了想,说道:“我们从概率论的角度来讨论一下,谢尔顿,你觉得莱纳德追上佩妮的概率大概多大?”
“我认为他能跟佩妮做爱的几率,跟哈勃太空望远镜,发现在每个黑洞中央,都有个小人在用闪光灯查找断路器的几率一样大。”
“所以,无限接近于0?”
“是的。”
莱纳德叹气:“谢谢你们的鼓励,但是我现在想知道,这个概率如何提升?”
“我们换个思路,莱纳德,你刚才觉得佩妮知道你被莱斯利拒绝了,她可能在内心欢呼雀跃:‘很好,莱纳德还是单身’。”伊森打算换个说法: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去街角买三明治,有两家小店。一家门口冷冷清清,连只苍蝇都没有;另一家门口排着长队。你会去哪家买?”
莱纳德回答:“排队的小店。”
谢尔顿:“是的,答案显而易见。”
“答对了!”伊森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现在假设,你是冷清小店的老板,你应该做点什么,才能让顾客来你这里,并暗想:‘太好了,这个小店不用排队。’”
莱纳德想了想:“我不知道。”
谢尔顿举手:“我知道!让那个顾客等不及排队,马上就要饿死。”
“答对了一半。还有呢?”伊森鼓励的眼神看着谢尔顿。
谢尔顿抿着嘴唇,仔细思考:“哦哦,或者把排队的小店炸掉。”
“bgo!”伊森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莱纳德说:
“谢尔顿明白了,你明白了没有?”
莱纳德挠了挠头:“没有。”
伊森叹气:“朽木。”
三人安静的爬楼,一直走到公寓门口,莱纳德突然喊道:“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想追求佩妮的话,要么把所有她喜欢的男人杀死!要么让所有佩妮喜欢的男人都有女朋友!”
“yes!”
“太过分了”
晚上,敲门声响,莱纳德去开门,莱斯利抱着大提琴盒走了进来。
“嗨,莱纳德。”
莱斯利的目光略过谢尔顿,直接锁定伊森:“嘿,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伊森抬头,微笑:“嗨。”
莱斯利:“关于我们上次讨论的‘合作项目’……
我后来又仔细想了想。我认为,如果我们能结合彼此的基因和智力优势,并制定一个详尽、科学的早期教育计划,比如三岁引入基础逻辑,五岁接触物理概念模型,这个孩子未来成功的概率将远超普通人。”
伊森听着,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语气依旧平和:
“莱斯利,你的计划听起来很完美。但孩子不是实验项目,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莱斯利不以为然地挑眉:“说实话,你们医生的研究都太感性了。物理是纯粹的科学,逻辑和规律才是世界的本质。”
伊森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那是因为物理研究死的东西,而我研究活的。
活的,比死的复杂多了,也……不可控多了。”
莱斯利皱眉:“你这是在贬低物理学的严谨吗?”
伊森:“不,我是在提醒你——如果医生不关心病人,那你去医院的时候可能会生不如死。”
他顿了顿,“而且,谢谢你的‘项目’邀请,如果我真的有孩子,我可能也不会让她学医学,或者学物理学。”
莱斯利愣住了:“什么意思?如果是我们俩的基因,不学这些,简直是暴殄天物。”
伊森语气平淡:“我会告诉她,世界很大。无论她将来想当个画家、园丁,或者就开个能做出美味蛋糕的甜品店都行——只要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自己开心就好。”
“……你是认真的吗?你让一个几岁小孩自己做这种关乎一生的选择?”莱斯利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好吧……帅是是真的帅,可你的育儿观,简直让我想报警。”
她提着大提琴,头也不回地走到沙发侧,开始准备。
伊森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跟这些怪胎待的时间久了,他发现自己也开始较真了。
明明一句“我对你没兴趣”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得跟对方在语言上辩个明白。
但是实话实说,感觉还挺不错的,难怪谢尔顿爱跟别人辩论不休……
练习的人逐渐到达,很快,客厅的大提琴练习开始,谢尔顿和伊森自觉的把客厅让了出来。
当客厅演奏结束,只剩下莱斯利和莱纳德,气氛逐渐向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谢尔顿跑到对门:“咚咚咚——佩妮!咚咚咚——佩妮!咚咚咚——佩妮!”
门开了。
佩妮眨着眼:“谢尔顿,怎么了?”
谢尔顿说道:“伊森不在公寓。”
佩妮:“……ok,多谢你的实况报道。”
她转身就要关门。
“等等!”谢尔顿伸手挡住门,“伊森不在,我现在需要符号学方面的帮助。”
佩妮:“什么?”
谢尔顿一本正经地解释:“符号学,研究符号与像征意义,是语言学的基础理论分支。”
佩妮叹了口气:“谢尔顿,亲爱的,我知道你以为自己在解释。其实你真的没有。”
“跟我来。”
两人走到莱纳德房门口。门把手上——赫然挂着一条领带。
谢尔顿神情凝重:“怎样?”
佩妮摊手:“什么怎样?”
谢尔顿:“这是什么意思?”
佩妮忍不住笑出声:“谢尔顿,你上过大学,对吧?”
谢尔顿点头:“是的,我那时十一岁。”
“……好吧!是这样,门把手上挂条领带,意思是里面的人不想被打扰,因为——他们在……嗯,进行非常私人、需要身体接触的实验。”
谢尔顿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莱纳德正在和某个女性进行交配?”
“要不然就是他没有衣架了,而且特别热爱布莱恩·亚当斯的《everythg i do》。”
就在这时,门后传来莱斯利的声音——“莱纳德!你这了不起的野兽!”
佩妮瞪大眼:“好吧,我们真的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