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丹辰回到胡婧这边的时候,曾梨和胡婧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同时从卧室出来了,看着眼睛红红的颜丹辰,心想,不会吧?
颜丹辰的脸变得通红的:“他说那是黎姐的房子。”
“怎么样,哥哥好吧,他很注意这些细节的。”曾梨握着颜丹辰的手。
“恩,真的很好,他和其他人真的不一样。”
“不对啊。”胡婧有意见了:“哥哥和梨子你,在我这边——唔。”
胡婧话没说完,就被曾梨捂住了嘴,“那是因为你也在!”
颜丹辰感觉有什么惊天的秘密,云秋和梨子,婧婧也在,她的腿有点软。
“走了走了,今天晚上丹辰和我睡,梨子你去陪导演睡觉吧。”胡婧扒开曾梨的手,拽着颜丹辰进了主卧。
曾梨推开门,把颜丹辰往中间一挤:“让让,我们三个人一起睡,省得婧婧半夜跑过去查房。”
云秋也睡得很香,拍电影是个辛苦的事,前几天都是白天看镜头,晚上看车灯,有时候还是两对车灯。
导演太累了!
云秋过来吃早餐的时候,那三个都还没起床,也不知道昨天聊到几点钟。
他推开卧室的门,把窗帘一拉,“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你们三个是想饿死我吗?”
颜丹辰被明晃晃的阳光照醒了,看到了云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云导怎么进来了,我的睡衣都被婧婧掀起来了,她赶紧扯了下衣服下摆。
等云大导演吃过早饭,已经快10点了,无比怀念地主家的小丫鬟啊,她就不会让哥哥饿到10点。
颜丹辰不想用云秋的钱还债,胡婧又算了一次帐给云秋听,云秋立马就急了。
“什么?几十万?”
“云导,我很快就能挣—”颜丹辰的声音怯怯的,他第一次见云秋大声说话。
“一天都不能眈误,马上还了,今天就还,开什么玩笑,几十万不是钱吗,
我要卖多少张电影票才能挣回来?”
云秋忿忿不平,这是个败家娘们啊。
颜丹辰被逼着用云秋的钱还了其他人的欠款。
云秋带着颜丹辰去了云海,她原公司的合同已经到期了,杜鹃拿了份经纪合同给她。
“你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云秋的话还没说完,颜丹辰就签了这份“卖身契”。
云秋闭了嘴,心里嘀咕了一句,难怪会被人骗。
法务部老李本来还想和颜丹辰解释下合同,结果也没派上用场。
他很得意,我老李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这妥妥的就是老板娘,嗯,之一。
云秋带着颜丹辰转身就去了九月数码,三家公司都在一栋楼里,现在这栋楼叫云海大厦,上下9层都是云海的地盘。
田小鹏为了《那兔》配音的事,头发都快掉没了,只听颜丹辰配了一小段,
激动的一拍桌子:“老板,就是这个声音!”
妥了,云秋放心了!
云秋暂时让跟着曾梨的赵石甲跟着颜丹辰,杜鹃又带着她挑了助理和司机。
“云导,金象奖您去吗?”杜鹃问道。
“唉,不去了,人家打算关起门来自己玩。”
“关起门自己玩?那可是一条绝路啊。”
杜鹃很异,这些人想什么呢,现在大把的港城导演和演员往内地跑,不就是因为港城的市场太小,养不活那么多的人吗。
“谁说不是呢,算了,让他们折腾吧,这港圈啊,还要乱一阵子。”
两人又谈了一些公事,颜丹辰还要和助理他们熟悉一下,云秋打了个招呼,
悄悄的早退了。
又要买房子了,最近京城的房价蹭蹭的往上涨。
云秋虽然不想靠这个赚钱,但颜丹辰的房子还是得买一套,京影那边太远了点,离公司十几公里,光堵车就是个麻烦事。
“老黄,还有战友能联系上吗?”
“恩,过阵子还能来四个,不过老板,不能再多了。”
“怎么了?”
“我们这些兵,集聚多了,会引起关注的。”
云秋懂了,一个普通人,身边聚集着这么多兵王,确实不妥。
“那现在会不会有问题。”云秋问了一句。
“现在没事,我原来和您说过,部队首长同意了,也都在部队备案了的,包括过几天来的几个人。”
“那就辛苦你们了。”
“辛苦啥,现在的日子太轻松了。”老邱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云秋已经知道,老黄老邱他们之前都是空降兵,想到空降兵,云秋心里一咯瞪,明年那件事怎么办?
云秋有些魂不守舍的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呆,曾梨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哥哥?”
胡婧也关切的看着云秋。
“没事,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们,你们如果不是跟着我,应该都能有个好归宿云秋甩了甩头,没有告诉她们实情,他不想让她们也跟着担心。
“傻哥哥,除了你,没人能给我归宿,我已经想好了,等你把港城那边的关系理顺了,我就替你生个孩子。”
“我也要,我要给你生个女儿,我这辈子跟定你了,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放心吧,我好着呢,孩子的事我会安排好的,想要的时候,我们就生!”云秋打起精神说道。
“丹辰怎么样了?”
“挺好的,声音很合适,和公司的合约也签了,现在正和助理交代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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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辰到现在还没有回过京影那边,哥哥你把她的行李给她送过去吧。”胡婧眨眨眼,看着云秋。
“先让她住这边吧,她马上要配音了,跑来跑去,时间都消耗在路上了,我已经让人在这边找房子了。”
这个傻哥哥,这是时间的事吗,是你要让她安心啊!
第二天,剧组又开工了,一大早云秋他们就赶到剧组,投入了紧张的拍摄之中。
4月15日晚上,金象奖颁奖礼在港城文化中心举行。
去年的柏林三位影帝代表《烈日灼心》剧组,许青刘艺菲和两位小演员代表的《小偷家族》剧组,分别由制片人韩三坪和王常田带领,在围观影迷的欢呼声中,走进了会场。
韩三坪和王常由脸色很不好,他们是前两天才知道,两个剧组一个奖项都没有拿到,两人都很恼怒,但又不能不来,之前已经表明了会参加颁奖礼,临时不来的话,人家会说你输不起。
两岸四地和东亚东南亚国家的无数影迷,见证了金象奖耻辱的一幕。
最佳新演员:刘浩然、张紫枫都没有被提名,而《宝贝计划》中那个不到一岁的小宝宝居然被提名了;
最佳女配角:刘艺菲落空:
最佳男配角:刘浩然落空;
最佳女主角:许青落空;
最佳男主角:段毅洪、张奕、张松文落空:
最佳编剧:云秋落空;
最佳导演:云秋落空;
最佳影片:《烈日灼心》《小偷家族》落空;
在现场和电视机前所有观众膛目结舌之下,两部电影12个主要奖项全部落空!
韩三坪、王常田一行人都没有接受采访,带着剧组连夜过关,在鹏城住宿。
第二天一大早,剧组成员在驻地的食堂吃早餐时,发现云秋心情很不错,都觉得很奇怪,一个奖都没拿,居然这么高兴?
倪大宏和云秋比较熟,问云秋:“云导这么开心,是捡钱了吗?”
“倪老师没看新闻吗?网上都炸了锅了。”云秋笑眯眯的说道。
“网上?”
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对啊,不仅是内地,港城的媒体、小日子、小棒子,甚至东南亚的媒体,
都在报道金象奖的事情。”
“啊?那他们都怎么说?”
“为我打抱不平啊,要不我怎么能这么高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很多媒体都说,金象奖圈地自嗨,劝他们干脆只对港片颁奖算了,唉,这块牌子算是毁了。”
云秋的语气听起来很惋惜,可脸上的表情却很兴奋。
咦,这个表情好象很熟悉啊,对了,上一个受害者是陆那个倒楣蛋。
一连好几天,各国的媒体都在坪击金象奖,连好莱坞那边都开始发声了,表示云秋导演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导演,港城金象奖的表现非常的不专业,巴拉巴拉。
金象奖扛不住压力,作为金象奖董事会副主席的曾姓矮胖子,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试图解释为什么云秋的两部电影没有获得一个奖项。
“还是观众接受度的问题,两部电影票房虽然高,但观众认可度比较低,儿位主角和配角的表演很精彩,但观众还不熟悉。
云秋导演虽然在欧洲拿了不少奖,但亚洲范围内,奖项也是比较少的。”
矮胖子操着鸭公嗓子,满口胡,别说观众,就连记者都看不不下了,发布会现场嘘声一片。
新闻发布会当天下午,戛纳电影节公布了2007年各单元入围影片,主竞赛单元中,云秋执导的《房间》赫然在列。
这下热闹了,相当于戛纳打脸金象奖啊,媒体是不怕事大的,纷纷开始架秧子。
“曾某某评云秋导演观众认可度低,被现场记者嘘声轰下台!”
“戛纳电影节光速打脸港城金象奖,云秋导演新作《房间》入围主竞赛单元。”
“连续两年入围夏纳,云秋此次的目标是什么?”
金象奖董事局会议室。
“我就说不能这么搞,当时哪怕不给提名都比现在好,你们都想打他的脸,
可现在这一巴掌打在了我们自己脸上,戛纳这么一闹,只怕媒体又要热闹好几天,再这么下去,金象奖就真成了笑话了。”
“曾副主席,事情是你提议的,你说说怎么办吧?”
“怕什么,明年给他一个奖就是。”公鸭嗓叫道。
“明年?明年他要是不报名呢?
一“他在大陆拍的片子不报名,港城也有片子是他写的剧本,明年最佳编剧给他。”
“你恐怕还没睡醒吧,杨守成早上接受采访就说了,金象奖的公正性出了问题,董事局一年不改选,英黄就一年不参加金象奖评选。”
“什么?那云秋一直不参加,这件事岂不是每年都会被拿出来炒一遍?”
坐在首位的陈加之呆住了,后果很严重啊,云秋的性格他们都清楚,内地的金鸡和百花得罪了他,他都是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给杨先生打电话吧,他也是港城人,不能看着港城的电影奖被毁吧?’
“他说了,英黄也要尊重投资方的意见,内地投资占那四部电影的七成。”
“姓曾的,这事你来摆平,要不然,金象奖的牌子砸了,你负责!”
国内的媒体最近算是吃饱了,新闻一个接一个,金象奖的事情还没过,《房间》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的消息又来了。
可这片子讲的是什么呢?没人知道,那不行啊,得打听!走走走,找云秋去!
怀县影视基地里,多障很多的娱乐媒体,怀县影视基地的领导乐坏障,这来的媒体都能起到宣传基地的作用,还得是云秋导演啊。
这天下午,云秋又得到障一个好消息,刘岩妈妈的肾源到障,48小时内就会进行移植手术,云秋不方便去医院,让杜鹃安排障两个口风严实的小姑娘去帮忙,他担心刘岩情绪紧张。
“哥哥,我真为刘刘高兴,她坚持障这么多年,终于有障一个完美的结果。”胡婧靠在云秋怀里。
“是啊,她真是不容易。”
“哥哥,你有多久没给丹辰打电话障?”
“两三天吧。”云秋想障想。
“一会儿打一个电话给她,多和她聊聊,不然她会不安的。”
“不会吧,上次打电话还好好的。”
“哎呀,你听我的,我去梨子那儿障。”
胡婧从床上跳起来,蹦蹦跳跳的,穿好衣服就跑了。
矣,你怎么跑障,不是说吃饱障还能吃一点吗?
颜丹辰确实有些不安,一个多星期没见云秋障。
港城金象奖的事,让她很生气,戛纳电影节提名的事,她又很高兴,这种喜怒誓为一人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
“哥哥,我想你障。”颜丹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