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场面是极其尴尬的,我亲眼看着秦丽娜从她的大皮箱里拿出一个煮咖啡的机器,就像老式马灯那么大(所谓‘马灯’,就是过去大晚上喂马的时候用的一种油灯,比平常的油灯高很多,因为要在马厩里干很多活,容量更大,续航更久,遥遥领先),然后放进去咖啡豆,开始磨啊煮啊滤啊那一套工序,忍不住觉得我这个人嘴真欠——你说人家没有,万一她有呢?
然后有一段咖啡时间,我在那里喝着,想着事情,斜躺在沙发上,发现她自己并不喝——
嗯,这个,怎么说呢,有的女人虽然纵万千人吾往矣,她来往着的人有无数个,但是你抬头看到的仍旧是一个光鲜亮丽的繁华场景——秦丽娜的话,问题不大,我当时其实最需要体现的是一种羞辱,倒还不是对她的欲望,因此上我在动手动脚的时候特别慢,叼着一根烟有条不紊的,甚至巴不得她喊一声‘住手!你这个畜牲!’但是并没有哎,我的手刚沾到她的衣服下摆,她的胳膊自然而然就抬起来向上伸直了,最多在嘴里咕哝一句‘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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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看到没有,三十岁以前的女人老是说‘别’,‘不要’,‘你怎么这样’,三十岁以后的压根不给你反悔的机会,人家不会说这类话的——相比较起来,我还是喜欢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多一点,这种狗一样的你去闻闻她自然地就翘起来真没什么意思,人还真就是我想的那样,老了就完蛋了,所有一切都完蛋了,非霸在那个位置上祸害别人真没啥意思——从上到下,从男到女,一概都是,老了就完蛋了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龙猫,你知道么,和她发生这个事的时候无比顺滑,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吃了饭喝了酒拉着手去了酒店,开了房刷了牙洗了一把脸,自然而然地就滚到床上去了——神奇的是,我认识秦丽娜比认识龙猫还早,但是这个事做起来就一点都不顺滑——fuck,不顺滑,是因为这俩个女人身上发生的事截然不同,她们其实代表了女人可以走的俩条完全相反的道路
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还编排起别人来了我心想。但是这个事有个特别不同的基本点是,我一直单身,永远单身,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愿怎么玩就怎么玩,从来不会坑害到别人,秦丽娜可不是。另外,我是个男人啊,我做什么别人都可以理解的,换成一个女人,在她身上发生我这辈子经历的那些事,别人就得说她荡妇了——不公平吗?但是人间就是这样啊,男人得有男人的血性,女人得有女人的操行,不然呢?你如果是条狗,那绝对没人说你什么,但是做人可就难了,是有一定的要求的
注意,我其实是抓着秦丽娜的巨雷想事情的,她皮肤白,脂肪多,已经这样了,不玩一玩简直是暴殄天物,何况,她等的也就是这个——就像我隔了十几二十年非要回去联系她一样,不把我们生命里那些美好的回忆败坏干净我们总是贼心不死的,非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东西都糟蹋一遍咱才算过了这一生。
什么东西让我迟疑?首先就是龙猫,虽然没有应承她什么,但我怎么老觉得对她有点责任是怎么回事,这帮老女人真心是来往不得;其次,我观察到秦丽娜有一种‘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下贱表情,我非常不喜欢这个表情——我可以做,你不能说,也不能显露这个看透了的表情,你特娘的要是真看透了,那么应该是你在摆弄我,而不是我在这里摆弄你——不要对那些你不了解的人或者事情摆出那种了然于胸的表情,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深——起码,你肯定不够了解老子,给我摆脸色,你恐怕还不配。
我这辈子没少说鬼话,但是现在我回想起来跟秦丽娜说得这一番鬼话也是够离谱的,真的,明明就是睾丸酮分泌不足,玩不玩都差不多,非要说得那么高大上是什么意思嘛所以我就说事情的发生很容易,给各种已经发生的事情加上一个合理的理由不太容易,而且你把事情包装得那么漂亮那更是难上加难——关键这个东西还真有人信,这就离谱了
秦丽娜起码是相信的,她信了我那番鬼话,然后穿好了衣服(这又给我造成了一种生理上的痛苦,讲真,我都想不到还有比看着一个漂亮的已经得手的女人在你面前恢复正常形态更难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