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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王贞(1 / 1)

其实也就是差不多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我那时候离开老侯那里的选择是对的,咱压根也做不了需要强烈协调性的工作,我自己都是头一歪动不动就要上去扳命的(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是这样),我怎么要求别人向我妥协?就像,大家都要做恶心事,都要喝大量的酒,别人喝了酒抠嗓子眼吐了继续喝,我喝多少都是硬消化,我还能管着不让别人抠喉咙眼,或者我还能非逼着别人也跟我喝一样多吗?我不是那种劝酒的人啊!那一套我就来不了——我是属于被人灌的那种,去哪都是,这辈子没有灌过别人,你让我怎么做啊!

王贞没啥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她——我没法给她解释这里面的原理,那就是人和人天生就是分阶层的,这和你有没有钱对谁好不好压根没关系,她在思想和感情上就是赶不上我的速度,我活到现在也就剩这点值得讲究的东西了,所以,她从长期看不适合我——所有人都不适合我,也就我自己还能勉强哄哄自己,毕竟剥不脱,再不哄,我要起义了——但是别人没理由哄我,也哄不到点子上,事实上有时候我比龙猫还难哄,但却没有她那样的各项条件

王贞是干活的人,据她自己说她是哈尔滨附近农村的,她爹老早就跑南韩去了(这个背叛祖国的叛徒!我打心眼里鄙视他——你觉得中国人太聪明南韩人傻,他那里的钱好赚?瞎了你的资本主义走狗的眼!但是确实是,她爹是泥瓦工,这种人去了那边是香饽饽,工资翻五倍,我们这边的才是牲口),她妈辛辛苦苦把她姐弟俩拉大,好不容易等到她读完大学立刻就病了,每年春秋俩季不上气,呼吸不畅,什么都干不了,但是可以打麻将——告诉我也不输多少钱,每年输个三万五万助助兴,省得大家没债务压力活不下去这个倒是像东北人的作风,你不能你我一辈子呀,长大了,姑娘自有姑娘命,滚吧你所以这个奇葩王贞,就在北京这么安顿下来,然后大概四个月以后遇到我,她把我当她弟弟疼——

你弟弟及得上我一根吊毛,我都算他有本事——看见别人发飙不害怕,看到掏刀子不拉尿,打不过就和别人心平气和谈事情,她弟弟要是能做到把我眼珠子抠了——长大了怎么选女人那是你的事,但是从小就被女人疼的一般都是废物——我爹其他贡献没有,揍我揍得非常给力,他那人就生性,那我也是,但我生不过他,毕竟我有妈的,他没有——我妈还能护着我一点,他没有啊!那你掉头来想一想,这种从小没爹的鸡掰小孩能有什么出息?然后那时候我在北京做得看起来非常热闹(也就是说苦水只有自己吞)的时候,她还让她那个废物弟弟过来跟我实习呢——你拉倒吧你,废物自然有废物的圈子等着他,如果他有本事,做一次成功的事给我看,我就把他介绍给我的圈子,但是他不行的太多的责备,太多的溺爱,对一个人有多大的影响,我自己心知肚明——我爹猛锤我,我妈拼命哄,弄出来我这样一个奇葩,你那种都是妈妈姐姐没有男人管教的孩子,我是信不过的——

《哪吒》说,人心里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其实不对,人的成见是一股洪流——大山它只是在那里呆着,你不碰它它不会搭理你,洪流是你不论如何得表现出勇气才能浮起来,然后需要避开它绕开它的——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叶总喝酒,他突然跟我说我该结婚了,我还愣了半天,这话从何而来?

哪,事实是,叶总和我相处了十来年,后面大家也做了一些生意,然后他居然跟我说这种话他是我的贵人,我没法说他坏话,可是,结了婚的又怎样呢?抛家弃子忘恩负义的人有的是,我起码没有这方面的人品风险,反而可以拿捏别人这方面的风险——我始终光着脚,我就占便宜,你让我穿上鞋,我就得怀疑你的动机了哪怕你是叶总,这种话对您来说也是太俗了

人总是不知不觉被身边的人影响的,肯定不是因为某一句话,而是积攒起来的一股强烈的情绪——老韩的话对我来说都是放屁,我躲得远一点就是了,但是我在回省城的动车上——奇葩不,回省城的飞机和动车速度差不多,价钱那个时候也开始趋同了,自从动车崛起,飞机就倒了血霉了

我想起,后面有事找初恋,她已经是头部律师,帮我打求大一个案子,真的是委屈她了但是,她不也是被人影响掉的人吗?而且,咱们刨根问底,别人的影响真的重要吗?我不和这个社会来往就活不下去了吗?对我来说是的,对龙猫来说恰恰相反——我想从这个社会汲取力量,她只要不被别人汲取力量就好了,但是唉她还是心善

大小又不是她能定的,我见过大而冷酷无情的,也见过小而温柔缱绻的,其实都一样——从结局来看真的就是一样,只不过自己的情景变了,她们的态度也变了而已

第二天我做了个高铁回了省城——不知道你们,我总是那样的,给姑娘花吧硬挤也得挤一点出来,哪怕榨干呢也得在这方面大方,但是回省城的时候心里寻思要不省点钱吧,商务座一等座都舍不得,买了个普通的我还需要一些成长,才能明白类似商务座这类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它会提高你在人间的忍耐度,女人不行——提高不了也罢了,她们往往还要降低,来往的女人太多了人就不想活了,很危险——从这个意义上说其实男人也一样,人都一样,你和他们来往得太多就会觉得人生无趣,早点嘎掉比较健康

事实上,我回去当天就叫表侄出来吃饭,连着叫了三四次才把他叫出来,然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老韩他们的事,所以事实上我也只是和他瞎聊,给他说说北京的见闻和我在跑的项目,老韩他们那边的事压根没讲——我的确是想处理这个事,想张口跟他求情,高低放过这一次,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论如何我得厚着脸皮讲出来,可这不是我的事,也不是我的错,甚至跟我也没关系,就总感觉没法搭腔——算啦,人家堂堂一个干部,能出来跟我吃个饭都已经不错了,我还是嘴巴闭紧别说不该说的话了

事实上,那时候的干部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你很少能见到他们去那种人多眼杂的大场面,都是悄悄找一个小摊子或者私密会所吃一口,也绝不会大张旗鼓地吆喝——如果是一个旁观者,不认识的人,你绝对想象不到他是一个那么大的干部——那时候我经常用老王,因为这个老不死的做饭真的好吃,他比较擅长淮扬菜本帮菜,也符合大众口味,因此上我如果需要宴请一些大人物,就把老王招呼过来——老王来的时候自己用一个大的那种硬储物箱带着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然后从他个人的各种渠道比如亲戚朋友这类从祖国的四面八方邮寄过来各种鱼鳖虾蟹的食材,然后在宾馆自己做——极有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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