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男人凑在一起,他俩都有家室,我也没法和他们去上嫖,因此上后面出来以后猴子问我想干啥,我想去酒吧坐坐,不要那么吵的,咱们聊聊当年的青春——猴子有个朋友在三里屯那边开了一个清吧,不,是投资了一个清吧,他和别人一起搞的,因此上就带我去了那里——事实上,如果我要在哪个城市比较长时间地待着,歌城夜店酒吧桑拿这四个地方我一定要先去摸摸底,然后挑一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常驻,这个酒吧就是我在北京常驻的这类地方——那天过去以后我又开始喝第二场,另外俩人都不怎么喝酒最多也就是沾沾嘴唇,而且还得留着猴子当司机,所以事实上这个感觉和我在家一边啃方便面一边喝白酒差不多——喝高兴了,我让猴子跟他朋友说说,给个机会让我也上去台上唱俩首呗,我二闯北京城骚躁得很,必须得呲咋一下——最后去协商了一下,我还上去吧台上唱了beyond的俩首歌呢,唱得青春澎湃的,台下掌声不断
如果哪天在北京混不下去了,我就来这个酒吧卖唱,也不失为一条生存之道那时候我心想,当然,还凑合,我没有沦落到这个地步,不过后面倒是的确有几天他那个酒吧驻唱的人有事不在,中间没人热场,我还顶了几天缸,上去唱了几天——我的真实唱歌水平非常一般,属于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听三首以上别人就想吐的那种,而且实在是人到中年开始油腻,这种小清新的活还是让年轻人去做吧,所以我自己知道急眼了能顶一下缸就足够满足我的些些虚荣了,咱还是趁别人还没开始恶心的时候就赶快溜吧
那天我的心情是蛮好的,他俩的话,我已经喝迷糊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十一点多的时候猴子叫唤着扛不住该休息了,三个人就从酒吧出来开着猴子那个雪铁龙开始安排住宿——
上楼的时候猴子又给我买了一些啤酒和小零食(主要还是方便面,我主要就拿这玩意下酒),俩个人上去他那个藏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的公司,开灯以后有二三十个工位,然后是一些经理室会计室总裁室(你特娘一个卖保险的你还总裁起来了,裁个大花裤衩你都费劲,所以装大象这个活还真不是固定在什么场景什么人身上的,到处都有),猴子带我进了一个经理室,这个经理室有俩间,第二间就放了一张双人床供人休息——
猴子哈哈大笑,高兴得不得了,然后他就帮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零食摆好,自己也拿了一罐啤酒,开始聊天——当然,有关苗田的话题我还是给他斩断了,我是真不喜欢这类话题,他们之间的恩怨那是他们的事,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还不就是坑一些人,然后被一些人坑,你看穿这个规律就好了,不必介意——那些实在没法看穿的,只要不在我面前提就行,龌龊的留给你自己慢慢消化,咱们还是谈一点阳光的东西吧,真实生活已经足够黑暗了
那天我们聊的其实也还是猴子做的车险方面的事,我对这个不太了解,所以也挺想听一听相关的知识,谁还不是个好奇宝宝呢——那时候猴子其实是刚刚拿到太平洋保险的一个提案,他们愿意给他投资一些钱让他建起自己的汽修厂,但是代价就是让猴子把自己手上的客源都都交出去,并入太平洋那个系统里面——他们这个公司是三个人一起投资弄的,这时候意见就发生了分歧,另外俩个人是一心想卖掉客源换厂子,然后他们可就是四九城里有头有脸有实产有事业的人了,猴子不太想卖,他属于服务向思维,觉得只要手里的客户足够多足够忠诚,那么不论将来做什么这都是一部分根本性的财富,所以这个事来来回回拉扯了好多回,到现在都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