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发展成这样,但是我对自己有一点是非常满意的,那就是能人所不能,做人所不做,一般人干不出来的事我就干得出来,这最起码说明了我没有照着普遍的社会人那样千篇一律地活,路线甚至不一定非对不可,但是一定要特别——没有任何特别,那我的这辈子算是白活
跑过来后海跟我见面的有三个女同学,其实其中俩个那时候都被我追过,另外一个太丑了我没啥兴趣,她们三个很快就消失了,所以也没必要说她们名字——一个结婚了生了孩子,是带着老公过来吃饭的,让老公陪我喝二两;一个是那时候的班花,现在已经离婚了,有一个姑娘上二年级,她天天跑十公里,把个小腿跑得又粗又短,看起来像我那时候去内蒙吃的那种鼓囊囊的烤牛腿,令人扫兴;剩下的一个也是个奇葩,她比我还大一俩岁(我那时候上学早,同学普遍比我大一岁,急眼就大我俩三岁),到今天也是单身,起先我去找他们的时候还挺纳闷,因为这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毕竟哥追过,我的眼光差不到哪里去),身材也顺溜,而且没有了小时候结结巴巴的毛病,她怎么会单身到现在,然后略微相处了一下就大概知道了其中的原因——这女的是个事妈,而且多少有点神经过敏,现在的男人都太忙了,一看你这么情绪化,生怕得天天哄你,当然就跑掉了
我和红孩儿汇合去找她们的时候这帮家伙都在一个什么‘猫咖’里,这种地方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她们给我发了个地址,我就按着那个位置走进去——后海里面有很多小巷子,这个猫咖在巷子中的巷子里,我绕了好几圈没找到——位置就在附近,但是那个猫咖极其刁钻,开在一个特别隐蔽的带小暗门的院子里,你得看着它的招牌才能找进去。我这人自主能力特别强,但凡有可能就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位置刁钻转了几圈红孩儿强烈要求打电话问问,我还是咬着牙转,终归是找到了——
不是她挑的,她也不说是谁挑的,这女人成熟了呢
当然就是那个单身女人挑的,你在这种地方等人就是没脑子,但凡稍微有点社会经验谁还不是哪里好找去哪里,所以这个意思是她想撸猫,她就什么都不管挑了这个地方——
我说了我这人是吃什么都行,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大家都是老同学,见个面随便聊聊的事,但是那个单身女人问了句想去哪立马拿出手机开始在软件上找,挑一个问问众人,不论别人说好还是不好她都立马再挑一个,其实就是我说句不好听的,神经了你知道吧,一副小心翼翼生怕惹别人不高兴的样子,但是其实做的事情让所有人都讨厌——我没反应过来,在那里催她快点,我对所有同学都是一样粗暴,在外人面前多少还装一装自己是个文明人,在他们面前很容易就暴露残忍野蛮的本性——同学们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装不住的——
我在那里喷,所有人都拼命给我使眼色,倒让我看不懂了——怎么了这是?结果是,那个单身女人开始双眼泛泪,就因为我说了句‘她这个女人’怎样怎样敏感到这个程度,那你活一天就得受一天的罪
我和红孩儿,每年多多少少都要见俩次,大部分是他要回老家经过省城,我作为地头蛇难免得接待他一番。前些年接待的规格是没问题的,后面上嫖这个行当越管越严,规格难免就掉档次了——毕竟正儿八经开店做这个事总是要比通过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法走暗门子这类要正规得多,遇到漂亮的几率也高得多——我还没有在北京玩过,怎么咱们还不得在这地方亮个相呢对不对,所以玩还是要玩一玩的,不发生具体关系就是了——我也想看看北京的消费情况怎样,万一哪天带人去玩,像老大那样玩过了没钱结账可就丢人了
至于这帮初中同学,我说实话,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老了,就女人来说我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兴趣,另外,我从来不吃窝边草,不和熟人搞得太腻味,省得将来拔出腿要走的时候留下个杀熟的坏名声。具体的感受也没多少,席间我一直在跟红孩儿聊工作的事,说我这趟来北京到底是要干嘛,然后他就告诉我苗田最近好像在做这个——那时候他和苗田已经打过架,为了什么他们现在各执一词也轻易说不明白,我比较偏向于相信红孩儿的说法,这人是绝对的老实人,没有什么心眼的,苗田可不是——
别人对我的期待,也和我对自己的期待差不多,那就是过得稍微能比一般人曲折离奇一点,起码能和普通人稍微有点不一样,如果实在没办法特别,那么丰富一点也行——但是,她这么问我,我自己去回想的时候,唉,实在没什么大不了,那时候死活要跟着谢菲走已经是我的高光时刻了,后面的所有事情也不过是按部就班往下过,非要说什么特别,就是不论什么工作我都是干一段时间就跑了,也因此造成了现在我一事无成,甚至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个干嘛的——所以没什么不同,甚至也不丰富,还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我刚说完就意识到满嘴跑火车跑岔路了,果然,等我扭头去看那个单身女人,已经是哭得眼泪涟涟姐呀,这么大岁数了一直单着都不怕,你还怕别人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