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宴上面的活非常多非常杂,包括各种端盘子洗碗收拾桌椅板凳一类,我的话也就是端端盘子帮忙收拾一下烂摊子,让我洗碗我是不干的,我连自己的碗都不想洗。下午等收拾完睡觉已经是三点多了,我睡到六点多的时候外面有人找我,我叔叔笑了起来——
其实我都不知道是谁找我,出去的时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塞给我一个纸条掉头就要跑——
哦,是敖登格日乐,昨天聊得开心忘换手机号了,而且毕竟就在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确实也没想起来,她大概是憋不住了,让我过去那个蓄水池一趟,有话跟我说。
小姑娘拿了钱一溜烟跑了,我倒有点心塞,因为的确不太想见面这么多,很容易就把美感、神秘感破坏完了——但是速战速决吧,我还是得过去一趟。
她?谁?几个意思?这要是一般人肯定就会问个清楚,但是我不会的,问都不问,其实我习惯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成见,别人的脑回路和我不一样,他们的大多数意见说不说的没什么用,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噪音,该做什么我还是要去做的——特别是这种事,特别是男女之间的事,我一直觉得那都得你自己去实践才行,听别人的干脆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叔叔知道我挺迷敖登格日乐了?讲真,我就应该说回老姨家拿个东西,想不到他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一个老农民脑子转得这么快我蹬着一个有大梁的二八自行车(还是凤凰牌的哪!我告诉你吧,这一定是我老舅当年的结婚时候当彩礼买的,我老舅都快七十了,你就琢磨琢磨过去咱们的东西得多耐用,只要稍微珍惜一点你根本骑不坏)一边去赴约一边心想。别小看任何人,你看到这个叔叔没有,单从脑子反应速度上来说他一点不比我慢。马萨卡,我先前想对了,格日乐经常因为这类事情闹不愉快,所以叔叔才有这样的话?哼,你也太小看人了,别人怎样我不知道,我绝不会因为这类事刻意地接近或者避开一个姑娘,我只愁不喜欢,绝对不愁因为喜欢姑娘惹上的那些麻烦——怕麻烦你还追什么姑娘对不对
我到了的时候格日乐正在蓄水池边坐着,这个时候蓄水池已经抽满了水,正在顺着一些水渠水道往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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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时候我在一个古镇出差,做一个半大不小的单子,每天跟几个古镇上的批发零售的老板混在一起。这中间琴儿打电话过来非要过来这个镇子上找我,怎么拒绝都没用——这个镇子往北走一百公里就是内蒙,往东七十公里就是河北,她要过来得倒俩趟车,那么麻烦还不如等我回去朔州再说——但是你没法让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改主意,她还是趁着周五早点从单位溜出来就跑过来了,还得我开着我出差用的那个五菱宏光去接她——因为有时候要在车上拉货,所以那时候我们的标配就是五菱宏光——接到了也很无聊,说实话镇上也没什么好玩的,虽然说是古镇,只有一些青石板的路和俩旁现代修起来的古建筑,以及一个说是北魏时期其实动荡年代全部捣垮重建的一个古寺——琴儿跟我喝酒喝到晚上十点多,出来以后俩个人在青石板路上溜达着回旅店,说话声和她皮鞋的脚步声在翻新的那些建筑旁弹来弹去,让我觉得特别惊悚——就跟走在一堆纸扎里似的我把这个感觉跟琴儿说了。
所以,你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呢就这么说话?我不知道,但是,不论她经历什么,我也不应该扰乱她原本平静的生活,那不应该是我做的事,我不配——哪,你看到没有,现在格日乐对我提出了相同的问题,她们都对生活有疑问,莫名其妙地就觉得我能给她解答——姐姐们,我自己活得就像一坨屎,我怎么给你们解答?
我真不知道别人小看我和别人高看我哪一点更让我不舒服,应该还是后者,她小看我讨厌我我毕竟可以走开,她要是觉得我有点特别我就得对得起这份青睐不是吗?何况,人家格日乐在柜台里看《小王子》好好的,是你骚发发上去招惹的不是吗?自己吃下去的刀子,得自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