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故事不一样,岁月留在他(她)身上的创伤不一样,大家是很难互相理解的,我说好了要跟琴儿交换故事,但是还是不太想说嘉佳的事,所以拿出来黄银河搪塞了一番——那天晚上琴儿讲述了她的爱情故事,我则讲述了黄银河,说实话,我觉得黄银河这个小姑娘带给我的感受强度足够和琴儿那个故事媲美了,完全没必要说什么谢菲、米娜、嘉佳,她们的影响太深远,我拿出来以后都怕琴儿听不懂——就便她听懂了,她也没法共情,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像我一样拼了命地伤害自己呢?我完全没必要把这么大的伤疤给外人看,给他们看看那些小的也够她杨琴儿喝一壶了。
琴儿号啕大哭哎
不但过瘾,简直过瘾,我发现自己的言语功夫又上了一层功力,以前可能是乾坤大挪移第四层,现在怎么也得第五层了,拿捏琴儿这个级别的姑娘问题不大——但是这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因为,人还不就是这样,说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的时候照样做事糊涂。别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分析一个旁人很容易的,你能分析自己那才难——侮辱别人也容易,侮辱自己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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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子凭什么侮辱自己?我有做错什么吗?我拼了老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照样有人跑到我脸上哈呸地冲我吐浓痰,怎样了,老子有抱怨过吗?拿藏刀砍他狗日的就完了,还能让你们一帮猪狗不如的东西欺负了,那我不要活了
我一边琢磨一边帮杨琴儿递纸巾,很快桌上的纸抽用完了,我就去洗手间拿手纸,结果只剩下一点,于是打电话给建国,去楼下又拿上来很大几卷——
我这么一说,琴儿噗嗤一下笑出来,鼻涕都喷到建国茶台上了——
其实那天晚上的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大哥,说那么多话我也很累的,而且我自己的伤心事其实并没有说出来,不论是出于自尊还是出于疲乏,我都不太想把我的故事说给这些乱七八糟的姑娘听——这倒不是说我小看她们或者怎样,而是,我那时候发现人和人过生活的深度和高度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太深刻,我其实会和她们拉开距离——我不想和琴儿靠得太近,但是更不想离得太远,现在这样就恰到好处,我帮她治一治心伤,她最好是让我开心开心,实在不行让我叉叉大雷也是极好的——但是这天晚上没轮到,我闭嘴不提送她回去的事,她也假装忘了(看到没有,这狗女人又在装糊涂),然后我不动手,她就一罐一罐不停喝啤酒,把自己灌醉了——女人吧,只要她想喝醉,五分钟以内就跌倒了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建国和她的情妇一前一后开着车过来了,我一见他的情妇就喜笑颜开热情似火浑身燥热杀气腾腾,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