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可以被别人带坏吗?因为那个时候看哲学,我开始思考这类问题,人的本性到底是恶还是善,我们到底是被人带坏了,还是自己本来就坏?其他的我不知道,如果单就我自己和发小来说,绝对不存在被人带坏的可能,我的话那就不用说了,自己的体会非常深,如果我去作恶,那都是我想做,跟别人没有一毛钱关系。发小其实也差不多,他也是那种主意特别硬的人,你想带他,没有我跟他这个交情肯定不行,而且就便是我家这个交情,他不愿意做一件事我就完全没有办法——我带他去揍他的情敌,那是因为他早就想揍了,只不过平常控制着没有发作,我过去对他说别控制走俩步,他马上就放开骆媛(他女朋友叫这个名字,很美的一个名字,很差劲的一个姑娘)拴在他脖子上的狗链子冲了上去——
好狗狗!加油!咬人才是你的天性!别控制!别被骆媛带坏了!照他大腿就是一口!上啊!干得漂亮!我在后面几乎要跳起来这么喊了
骆媛长得很漂亮,但是她看不起我,所以我也看不上她,咱爷俩谁都不用搭理谁。发小名字叫孟如玉,好听不,听起来是一个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过的名字,但是终究他的本性跟我一样经常性地要牲口大暴走,平白无故就要出去搞点事情。但是他从小就比我实际,比我现实,所以他惹事少我惹事多,他自己都要控制自己,不遇到我一般不会本性爆发——
道理?道理都是人说出来的,你能说我的话就不对吗?这玩意没有对不对,只有做不做,这种事你别忍着,不爱都可以,但是不能绿,大家都别绿,速度地处理了继续往下活,别拉低彼此的人生高度。
所以喝完以后我和发小满世界找那个男的,那小子在球场里踢球,发小远远地给我指了一手指头,我跑过去一个突袭把他放倒骑在身上就打,结果他们一起打球的过来把我拉开,我还跟那个球队队长说话呢这个吊膀子突然当胸口顶了我一头——踢足球的嘛,脑瓜子都硬,一头顶得我跌跌撞撞往后倒,发小见我吃亏跑过来拉倒那个小子就打,俩个人二对十一边打边跑——后面整个球队都跑过来追我们,我俩就一边跑一边嘻嘻哈哈,绕着那个学校跑了三圈才算把那些人甩掉。
第二次过去找到那小子三不五下就把他治服气了,但是因为我下手太狠把这小子蛋蛋踢出了点问题,最后只好带他去校医院检查,还惊动了驻校派出所,搞到凌晨俩点多才回来,赔了一千块钱。那小子被人踢得阴囊红肿,然后我告诉他等他好了还有,我只要还活着这个事就不算完——他当然认识发小知道怎么回事,后面大概半个多月以后他就转学还是怎样消失了,骆媛差不多也得跟发小冷战了这么久,倒是没有提什么分手,毕竟吊膀子对象都没了还分什么,分了还得现找。
从那以后骆媛就见我一次骂我一次,骂急眼了还要骂发小几句,反正她骂她的我喝我的全当没听见,而且那后面我们喝酒就很少带着她了。发小这人很奇怪,他找的女人大都看我不顺眼,后面他娶了个很凶的老婆,刚结婚那几年不让他喝酒,我偷偷摸摸跑过去勾引发小出来喝酒,被他老婆拎着一根棍子从南天门追到蓬莱东路服了,我自己找的女人看我不顺眼也就罢了,别人的女人也看我不顺眼是怎么回事?后面发小的老婆生了第一个孩子以后他俩总算不吵架了,这时候我才能跟他老婆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不用随时担心她会打我——她打我,不就跟我爹打我一样,没法还手我只能跑么,亏她还是个法官,一点都不遵纪守法好吧
上面这件事,你总不能说是我带坏发小吧,我就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女人们固然有那种纯洁的感情,男人是个什么批样他心里还没数吗,也许就是,一旦涉及了爱情所有人就都困惑了吧,发小那么精神的一个人,我很少见他犯糊涂,他都会被这种玩意欺骗——得亏他有我这么聪明又生猛的兄弟,不然我估计他那时候就被骆媛绿了,所以高低找几个聪明人做兄弟吧,不然你的生活出了问题没人帮你处理,全靠自己一个人往下撑是很难的。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对,但是这种不对属于不得不做,必须得做,因为善恶其实也很暧昧,那时候那小子对骆媛是没办法,但凡他碰了她,那他不也是作恶吗?只不过,很多人把自己的恶伪装成善罢了——其实在我看来,只要你掐断苗头,恶也可以是善的,我其实做了一件好事,帮那小子做了一个善良的人——只要他后来再也没回去找骆媛,那他在这件事中间就是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