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在那说,我就一直盯着隔壁那对情侣,我想看看那男的敢不敢把电扇拉停只吹他的那个方向——但凡他拉停我就揍他——过去那种小电扇上面一般是俩根拉绳,一根控制风力,一根控制风向,我看见那个男的一直在那拉就决定好了,生怕他没那个胆子——好家伙,他真有!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生怕我不知道他把电扇拉停似的,然后心安理得地跟女朋友吃火锅去了——好小子,没让我失望!
每个姑娘都有她的好处呢,结账的时候我心想,你看米娜,你让她做啥她问都不问一句,饭吃到一半说走就走
然后我就过去一把揪住那小子的头发往外拖,路过的时候在店家门角拎了一把扫帚,抓着尾巴几棍子把这小子抽得躺在地上,又给他胳膊上抽了十几棍子。
我走得很快,因为我说了打了人你别留在原地等死,离那地方越远越好,甚至压根没看一眼米娜——我揍那个男的,除了因为他确实欠揍,也是表演给米娜看,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得操点心,我不会听,你说多了自己也有危险。我七拐八绕走了很长一截才停下,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一会儿打个车回去吧,我只记得宾馆名字,路可是全忘了——这个时候我才停下来,回头一看,米娜这家伙走得满头是汗双颊通红,刘海全都沾在额头上了——
合肥那个时候建设得还是不求行,但是不求行有不求行的好处,那就是起码街上美女多,现在倒是建设得好了,你几时能在大街上看见一个美女在那里走路的?我刚刚痛打了一个垃圾人,心情非常舒畅,为了甩掉米娜走得非常快,我看你小子能跟到何年何月——在陌生的城市里狂奔自然别有韵味,而且过去的街上美女很多,我视力又好,隔着老远就能看清,所以我走向哪里完全取决于美女走向哪里——咱虽然也没想着能有什么故事,但是美丽的女人不就是男人最大的享受么,看一眼也是好的呀!所以我在街上又疾走了半个多小时,自己都走累了才停下来,回头一看米娜不在了,嗯,心满意足——旁边是个小卖部,我去买了一瓶灯塔牌橘子汽水,一仰脖子正在喝,听见有人跟我说话——
一起喝可乐的时候她还是一直在那里说,我就上上下下打量她,恰似当年打量红梅,分别就是红梅是个超级无敌大土鳖,米娜不是,讲真,她身上的绝大部分东西我都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比如那种素净,比如那种黑白分明的穿衣风格,比如表现出来的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不要脸地劲儿,但可惜就是长了那样一张脸,把好好一个姑娘全毁了——把崔三的头割下来安她脖子上想必是极好的,哪怕不能深入相处,咱们起码还可以短暂快乐,但是你长成这样恐怕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寻开心了——
于是就陷入了胶着,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好像就是以前从没在这方面这么无何奈何过,就像从没跟女人来往过似的——她就是典型的傻子,你打她吧多少有点丢人,你不打她她就得寸进尺,拿言语赶不走她,貌似打也没用——她亲眼看见你拿棍子抽人,照样跟你说那种不知死活的话,这个人是不是大脑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