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我最奇怪的一点是明明我是个猛男,别人总把我当那种娇生惯养的小白脸看——长得英俊是我的错吗?干哦,长得英俊就不能是猛男了吗?谁规定的长得英俊就一定要是奶油小生,就一定要被老妇女或者更坏,被老男人搂在怀里?我三十多岁江湖上还流传着我在城市里当鸭子的闲话,好家伙,我要是有当鸭子的志气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没出息的操行——你以为当鸭子很容易,长得帅性能力强就行吗?错啦,那是个技术工种,没那么容易做的
倒是,我的确吃了一些软饭,花了一些女人的钱,但那都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如果一个女人说你亲我一口给你一万,来嘛大姐,这个钱不拿简直是丧良心,但是你要是说爽一下给一万那可就要挨打了——有的东西无所谓的,我还亲狗呢,但是有的东西没价钱,因为我不可能去x狗对吧
所以我对谢菲说的什么‘我吃不下去的饭’其实充满了好奇,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她对我这么没有信心——的确不是什么好饭。那时候中午了,我早已经听到外面有人在叮叮当当滋滋啦啦炒菜做饭,等我和谢菲出去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在吃,大家都把平常立在角落的小方桌打开,一堆堆地围着聚在那里,我大概看了一眼,就是煮面条和一个炒白菜的浇头——没那么坏,但也说不上什么好。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走到哪里都被人照顾,所以谢菲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是没什么特别感觉的——没人照顾我我就自己照顾自己,有人照顾我我会觉得很正常,一点都不取心就接受别人的好意——谢菲看我说得坚决,就回去小帐篷拿了俩个碗出来打了一点面条和一些略微飘着点油花辣椒的白菜,俩个人一起回去了小帐篷。
吃饭这个事情一向是没什么诗意的,吃得优雅又大方的女人没几个,谢菲也就一般——如果她吃的是什么波龙鹌鹑可能会好一点,吃白菜浇面条我感觉没几个人能吃出优雅的——女人吃饭嘛,就那个样子,磨磨唧唧然后细嚼慢咽,让你看得心慌,恨不得上去替她扒拉几口。
其实我很讨厌看到谢菲吃白菜面条,所以一个劲儿催促她,要说我见过的女人里哪一个伙食最差,大概就是她——她的美丽和她吃的东西不相匹配,也许在我没看到的时候她还有更好的伙食吧,不然她绝不可能养出那么一个温润饱满的身体——谢菲有一个很少见的女人才有的好处,就是《红楼梦》里说的让男人‘如卧绵上’,所以她不大可能每天就是吃这个——我反正没听过白菜面条能把哪个女人养得这么肥沃,我猜要么就是她开小灶,要么就是反正总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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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气神奇的是谢菲只要不上台表演下来以后洗过脸一点都没有这个感觉,这不是我当时小不懂,而是现在长大了再去回忆仍然是没有,她更像一个大姐姐,不像那种跑江湖的女人,在滚滚红尘里淘弄过的人总是难免疲倦憔悴的,我想也许就是她那种容易动情的奉献精神和她那种总是善良温柔的眼泪把身上的风尘气洗去了吧。过去不像现在,有那么多复杂的化妆品遮盖一个人的糜烂,她在我的火眼金睛下仍然可以从容自若,一点都不会让我觉得自己愚蠢——所以我才能直到现在都保留着关于她的一切美好,查理哥很讲究,吃了脏东西过后是会反胃的,但是谢菲干净得像一汪清水,关于她的记忆只会让我涤荡心灵——
吃完了饭,谢菲出去了很久,这个时间很多人在大通铺上睡觉,我没事干就跑去帐篷的后门通通气——哪怕谢菲再清香,处在那个环境里我也还是觉得有点不痛快,这个时候松岗摸过来跟我聊天。
搞了半天她想说这个!
然后她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