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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观古照今,赴往浮屠(1 / 1)

第229章 观古照今,赴往浮屠

就这样,十馀日转瞬即过。

那《朝阳紫气炼丹法》的精髓,终于被姜义一层层拨开,讲得明彻如镜。

三只灵鸡老祖得了真传,欢喜非常。

自此每日清晨,便面朝东方,振羽而立。

天光初启之时,吸那一缕最纯的朝阳紫气,入嗉炼神,养形温血。

羽下霞生,气息温润。

这一日,姜义正立在谷口,看那三只灵鸡吐纳朝气。

忽有一缕神念自远处传来,正是姜曦的讯息。

受家令召回的姜锐,终于赶回了两界村。

姜义收了神念,淡淡应了声,便辞别三鸡,踏云而归。

院门外,炊烟正起。

那小子果然已到了,独身一人,不见家眷随行。

行色匆匆,眉间染着风尘,脚步虽稳,却藏不住几分旅途的疲色。

堂前人头簇拥,柳秀莲、姜曦等一众长辈正围着他,问长问短。

姜锐也笑,笑得温和周到,言语得体。

听在耳里,倒也一派孝顺安然的模样。

可姜义只抬眼那么一瞥,心里便有数了。

那双年轻的眼睛里,藏着的不是归家的安稳,而是另一种光。

象是临阵前的静定,棋至中盘的算计。

姜义如今神魂清明,一念之间,已将那心思揣得七八分透。

怕是从接到信的那一刻起,这孩子便在路上构思好了言辞。

一路风尘,一路推敲,想着见自己时该如何陈词,说理何处、退步几分,如何把那所谓的“大义”说得天衣无缝。

他看着那笑容,不怒,也不叹。

院中那片热闹气氛,随着姜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渐渐消散了几分。

笑语未停,却少了底气。

姜锐原本还在与众人寒喧,嘴角带笑,眼神却早已分了神。

他始终留意着门外,一听到那熟悉的脚步,便立刻止了言,趋前两步,拱手而拜。

“见过阿爷。”

声音不高,却故意压得稳。

那姿态端得笔直,神色里有从容,也有几分斟酌后的克制。

倒更象是朝堂上回职问策的官员,而非久别归家的晚辈。

姜义瞧着,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看穿这份“从容”背后的小心思,却也懒得拆穿。

只是抬手示意众人退下,带着姜锐,慢慢往祠堂那头去了。

廊外风动,竹影微晃。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声在石板上回荡。

姜义忽然问:“你觉得,当今天下,最大的隐患是什么?”

问得突兀,话音却极平。

姜锐早料到要来这一出,几乎不假思索,便答:“蝗灾。”

他虽也不满朝堂贵胄的尸位素餐,却也分得清主次,知晓如今这肆虐天下的亿万蝗虫,才是残害百姓的灾祸之源。

姜义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片刻,他微微颔首,道:“还能看清这一层,也算不错。”

这个孙儿,虽是受了些左道旁门的影响。

但总算还没被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冲昏了头脑。

入了祠堂,光线更阑,唯有长明灯一盏,映得牌位沉沉,肃穆自生。

不待姜义吩咐,姜锐便熟手取了三炷清香,就着灯芯点燃,恭躬敬敬地向牌位行三拜,随后将香插入炉中。

青烟笔直而上,绕梁而回,缓缓在檐下织成一团淡淡的雾。

姜义立在一侧,目光随那烟缕移动,声音却仍沉着:

“眼下若有一法,能一举剿灭蝗灾,可需有人作出极大的牺牲。”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目光自牌位移来,落在孙儿那张还带朝气的脸上:

“你,可愿为此人?”

此话一出,祠中霎时凝了半分寒意。

正值此刻,香炉中那道青烟忽缓缓一旋,旋作虚影,虚影渐凝,便是姜亮的魂体。

他现身得恰到好处,将父亲的话,一字不落地纳入耳中。

姜锐见父亲魂影现前,自是俯身再拜,声称:“父亲。”

拜罢,他直起身,目光稳如磐石,回向阿爷,语气却已不似前日青涩,反而铿锵有力:

“回阿爷,若真有此机,能解天下倒悬,孩儿义不容辞!”

姜义侧目,淡淡瞥了姜亮一眼,话语却依旧冲着姜锐:

“前阵子,我出了一趟远门。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位住在乌巢里的老神仙。”

“那位神仙与禽鸟有缘,一身道法,专克天下蝗虫妖邪。据说,他手中自有能平此劫的方子。”

姜锐原本沉静的目光,霎时亮了几分,眼底闪出一抹几乎掩不住的炽热。

姜义瞧见,神色却仍淡淡,只是微微一叹,摇头道:

“可惜啊那位神仙,性子散漫得很。惯于山中清修,不喜远行。”

这一句落下,姜锐眼中的光,便象被风吹灭的灯火,忽地一暗。

姜义看得分明,心下已有数,语气微转,又似不经意般续道:

“只是听说,那位神仙近来倒有了点俗念,想寻个仆从,在山中伺奉左右,打理些柴薪香火的小事”

话音未尽,姜锐已是上前一步,拱身一揖,神色决然:

“阿爷!孩儿愿去!”

话音方落,灯下那道魂影微微一晃,象风里的一缕青烟。

姜亮看出父亲的心思,叹了口气,语声带着几分劝,也带着几分试探:

“锐儿,你可要想清楚了。那等隐居山林的老神仙,性子多半古怪非常,喜怒无常。此去伺奉,说是仆从,实则十年,百年,怕都难得归家一步。”

这一番话,说得不重,却句句压在心头。

哪知姜锐听罢,反倒挺了挺腰,眼中那点亮意不退反盛。

“父亲不必忧虑,”他说得沉稳而笃定,“孩儿不怕。若能以此身换得天下安宁,纵是终老山林,又有何妨?”

姜义听着,只静静望着他。

良久,眼底才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神色,不似怜,不似喜。

他缓缓点了点头:“既如此,便去准备一二吧。与家中长辈好生辞过,我不日,便送你前去。”

“是,阿爷。”

姜锐再度一揖,转身离去。

长明灯的火光映着他背影,修长而笔直,直到那扇祠门缓缓合拢,灯影轻晃。

厅中又只剩姜义与那缕魂烟。

姜亮那道虚影,静了片刻,这才缓缓抬眼,看向自家父亲。

灯火摇曳,他的神情里透出几分复杂,说不清是疑,是惧,还是叹。

“爹,”他低声道,“您早就想到这一步了?”

姜义只是摇了摇头。

“不是我想到的。”

他言语淡淡,说着,手腕轻轻一翻。

掌中已多出一支羽毛。

那羽青翠如玉,流光隐隐,在昏暗的灯下泛着一层温柔的光。

微一晃动,连堂中的青烟都似被染了几分彩色。

姜义的目光,落在那羽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玄之又玄的意味:

“那乌巢禅师,有观古照今之能。怕是早在浮屠山上,便已算到了此事,算到今日。”

姜亮听得神色愈发凝重,眉心微蹙,魂影都暗了一层。

“若依爹爹所言,”他迟疑片刻,终是低声道,“在那老神仙身旁修行,或也算是锐儿一场机缘。”

话到此处,他神色一滞,又轻轻叹出半句:

“只是孩儿总觉,此番之事,似乎都被人摆在了盘中。连我们,也都是棋子。”

姜义闻言,终是轻叹了一声。

那一声叹,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在这寂静的祠堂里,回得极远。

“为父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将那支青鸾羽收起,负着手,在堂中缓缓踱了两步。

青烟缭绕间,神色沉凝,眉目中添了几分未必说得清的意味。

半晌,他才开口。

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点压在心底的无奈:

“如今的形势,你也瞧见了。锐儿一心求粮赈灾,可家中早已无馀粮。”

“偏那太平道,手中有粮。”

他顿了顿,抬眼望向灯火,光影在他脸上掠过,映出几分冷意。

“眼下,家中尚能以长辈之名,让他回头。”

“可若久而久之,一边是家中清苦无力,一边是外人慷慨济世他那颗心,迟早要被那边牵走。”

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转。

“与其待他迷了心志,不若趁此时,借着‘天下大义’的名头,将他送上浮屠山。离了这浊世尘嚣,也断了他与太平道的牵连。”

说话间,姜义神色又缓了几分,语气里多了一点近乎慈怜的温度。

“况且,此事,也未必是坏事。”

“若他真有那份悟性,被禅师青眼收录门下,得几分真传对他而言,也算是一场福缘。”

姜亮那道虚影,在香烟缭绕间微微晃了晃,显然心绪未定。

“只是”他低声道,仍有几分尤豫,“若是日后,锐儿知晓了真相”

话音未落,姜义已抬眼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不疾不徐,平平淡淡,却让姜亮心口一窒,馀下的半句话都生生咽了回去。

“真相?”

姜义的语声极轻。

“为父方才所言,可有一句是假?”

他语气平稳,神色如常,连呼吸都未曾乱过。

姜亮张了张口,终究无言。

他当然知道,父亲所说,句句属实。

乌巢禅师确有其人;

也确有能克制蝗灾的妙法;

更确实不喜尘世纷扰,不愿亲出山门。

只是

那最要紧的一环,那“秘方已在手中”的事实,被父亲轻轻一抹,便抹成了另一番模样。

这等说法,介乎真与假之间,既无破绽,又似藏锋。

姜义自然晓得,这种近乎诡辩的手段,说服不过眼前小儿。

可有些事,不便说,也不能说。

他总不能告诉小儿,自己已提前知晓,那乌巢禅师手中,藏着一卷无上载承的《心经》?

若锐儿真有那份悟性,有朝一日能从禅师门下悟出一二。

自会明白,家中今日这番“苦心”。

姜义不再纠缠此事,抬手掸了掸衣袖上的灰,语气一转,便淡淡问起正事:

“那张秘方,可曾送到西海?锋儿那边,可有回信?”

此言一出,姜亮神色立时收敛,语声也正了几分。

“回禀爹爹,秘方已由姜鸿那娃儿,亲手交至锋儿手中。”

他说得干脆利落,又补了一句:“锋儿也带了回信。”

“他言那方子上的材料,刁钻非常,许多名字连见都未曾见过。便是以西海龙宫的底蕴,要凑齐,怕也得费上一番功夫。”

言至此处,姜亮略略停顿,眉头轻皱,语气中添了几分踟蹰:

“锋儿还说,那方子品级极高,玄妙非常。以他如今的丹道修为,纵使材料齐备,也得以年计日,反复推演,方有一线成丹之机。”

“所以”他抬眼望向父亲,声音放得更轻了些,“他托孩儿问问,可否请动鹤鸣山上的几位师长前辈出手相助?毕竟丹成一日,天下灾祸即解,也好早些让百姓脱离苦海。”

姜义听罢,眉都未曾动一下,只抬手微微一摆。

“不行。”

语气里没有商量,也没有馀地。

“那位老神仙,当初托我之时,便已言明,此事,只能交予信得过的人。”

他说得不急不缓,神色平静,唯独那双眼深处,似有一层冷光在暗处游走。

“至于他是为防丹方外泄,还是不愿露了跟脚,都与我等无关。”

姜义微微顿了顿,话音低了几分,“总之,此事,不可让外人插手。”

一席话,说得明白至极。

姜亮沉吟片刻,便已心领神会,叹道:“孩儿明白,这就回信与锋儿。”

话落,他的魂影便淡了几分,似要散去。

可将散未散之际,那抹青烟又轻轻一凝,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又道:

“爹”

他神情迟疑,语气里透着一丝难言的顾虑。

“锐儿此去浮屠山,怕是短时间内不归。涵儿、济儿他们,是否该接回村里来?由家中照看教养,也算”

话到此处,他声音轻微一顿,“也算不负那一脉香火。”

这话,问得合情合理。

儿子远行,孙辈归宗,本就是人之常情。

姜义闻言,沉吟了片刻,终是缓缓摇头。

“不必了。”

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悲喜。

“这些年赈灾的功德,也算他们的心血,不该白费。”

他顿了顿,又似随口一提:

“锐儿不是在天水立了个‘天水姜家’么?就让他们去那儿罢。有他那丈人护着,总归也差不了。”

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如刀割水痕,干净利落。

堂中那盏长明灯,火焰轻轻一跳,照出他眼底一层冷光。

父子二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在划清界限。

是在暗中,把那一支行走于尘世的姜家,与这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的两界村姜家,悄然隔开。

毕竟。

锐儿那房这些年随他奔走人间,见过的人太多,沾了太多尘气,更有不少人知晓,他们与太平道打过交道。

姜亮的魂影微微一晃,五官虽淡,却分明透出几分不忍。

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明白,父亲这一道切割,不为私情,只为家业长存。

那点不忍,到了嘴边,终也化作一缕青烟,静静散在那盏长明灯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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