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在比较过五名嫌疑人员的登记地址远近后,选择先前往卡尔文·索普家中。
他家的房子在社区旁边,有些老旧,草坪疏于打理,看上去像是一块荒草地。
荒草地外面有两条光秃秃的车辙痕迹,登记在卡尔文·索普名下的那辆深蓝色大型旅行车就停在草坪上。
伯尼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黑魆魆的房子:
“里面没开灯,他可能不在家。”
“车还在这儿呢,他能去哪儿?”
伯尼往外看了看,提出猜测:“可能去邻居家了?”
他问西奥多:“现在怎么办?要再等等吗?还是先去那个锅炉维修工家?”
“他家离这儿不远,再往前走两个街区就到了。”
西奥多想了想,往前面指了指:
上个月,造船厂进行效率评估,认为他年龄大,近期状态下滑,且“无法与团队配合协作”,最终决定将他解雇。
接受问话的是与他同为锅炉维修工的两名同事。
他与同事们的关系仅限于工作必要的接触。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他没有朋友。
雪佛兰驶出工人社区,经过两条街,驶入一个中产社区,最终停在了一辆红色福特皮卡后面。
借着房子里的灯光,隐约能看清,皮卡车斗被用防水油布盖得严严实实,上面还用绳索整整齐齐地纵横各捆了两道,将里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牢牢固定。
西奥多他们刚从车上下来,正准备仔细观察一下皮卡,房门被打开,一个深棕色短发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冲着他们大喊:
“喂!干什么的!”
伯尼上前交涉,出示证件,并向中年人确认身份:
铁塔接过证件借着灯光细细端详,还反复对比着伯尼跟证件上的照片,最后才迟疑地将证件还给伯尼。
他依旧没有让开,更没有请人进门的意思,就这么沉默地堵在门口。
伯尼往屋里指了指,询问能否进去谈谈。
他站在那儿迟疑了数秒,最终还是侧身让开了。
西奥多三人在沙发上落座。
“来客人了!”
他的声音不大,跟正常说话声差不多。
几秒钟过去,楼上没动静。
他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
“把你烤的蛋糕拿来,招待客人。”
他转过头向伯尼他们解释:
“她烤的蛋糕很好吃。”
伯尼礼貌地客套一番,一盘蛋糕被端了上来。
她坐下后又往一旁挪了挪,并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没抽动。
为了避免在客人面前出丑,她只能任由丈夫抓着。
“这是玛姬,我妻子。”
伯尼善解人意地帮忙:
他感觉有些尴尬,挪了挪屁股,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才问伯尼:
“你们想问什么?”
“外面那辆福特皮卡是你的吗?”
她身量并不高,目测大约只有5英尺3英寸(约160厘米)左右,身材丰腴,前饱满,后挺翘。
以伯尼的经验……嗯。
最重要的是,她长得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伯尼感觉自己好像在看一个白版的‘樱桃’。
“是我的。”
伯尼又问:
“后面车斗里装的是什么?”
“我的小船(skiff),怎么了?”
西奥多突然插言,问多伊夫妇:
“你们没有孩子吗?”
四人齐齐转头看向他。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
“我们暂时不打算要孩子。”
她给出解释:
“他现在没工作,只靠我在百货公司上班赚钱维持生活。”
“百货公司不雇佣孕妇,一旦怀孕就会被辞退。”
“失去收入,我们……”
“我们也不喜欢孩子,我不想要孩子!”
“是他不想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