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417份火灾事故调查报告全部筛选完毕。
光头消防员收到了120份需要他甄别的报告。
他这里的效率就要慢很多。
一天下来,才只看完三十多份。
主要是报告内容良莠不齐,不少报告本身几乎看不出什么来,这就需要他跟报告上署名的消防员进行沟通,实际了解现场情况,再进行判断。
这极大地拉低了他的效率。
第二天下午,奥马利警探来了。
八年前的一个夏天,她在家乡的酒吧与一名随舰海军士兵一见钟情。
两人偷尝禁果后,舰队离港,那名海军士兵从此消失不见,只留下怀孕的伊芙琳·肖。
她的母亲要求她把孩子送养,她的父亲把她当作空气,她的哥哥试图为她介绍丈夫,让她赶在生产前结婚。
然而她根本没找到那位姓科瓦尔斯基的海军士兵。。
奥马利警探讲述着,办公室里众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听得认真。
除了借宿的那名同事外,她几乎没什么朋友。
由于要照顾儿子,再加之护士的职业特性,她也很少参与社交活动。
奥马利警探看向西奥多:
“我们联系了安纳波利斯港市警察局,伊芙琳·肖的父母于三年前先后病故。”
“目前她唯一还活着的亲人,就是哥哥哈罗德·肖。”
停顿了一下,奥马利警探继续道:
“两份名单我们还在调查中。”
“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已经排查完毕,当时太晚了,大多数人都在睡觉。”
“他们是被后来的现场勘察吵醒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奥多问他:
“有人对案件本身产生兴趣吗?”
奥马利警探看着他,问:“你是指…”
西奥多举例说明:
“询问案情,尤其询问死者的情况,对调查进度产生好奇。”
“比正常的普通居民更强烈的好奇,对案情追问的更深入。”
奥马利警探掏出本子记下,准备回去问问。
他告诉西奥多,目前他们已经将哈罗德·肖列为头号嫌疑人。
而且他还处于失踪状态中。
西奥多对此不置可否。
他要继续研究他的火灾事故调查报告。
这让奥马利警探有些失望。
他询问西奥多:
西奥多迟疑片刻,分析道:
“的确有一部分纵火犯,会将火焰视为净化污秽的仪式。”
“他们视受害者为不洁,焚烧受害者则被他们认为是在清洁世界。”
“这部分纵火犯往往会受到神话传说的影响,自诩为虔诚的教徒。”
“但他们本质上,只是在将自己塑造成凌驾于宗教之上的终极裁决者。”
奥马利警探奇怪地问他:
他看向其他人,寻求支持:
光头消防员也添加讨论之中。
他并不认同奥马利警探的说法。
“在得知她未婚先孕后,他们想的是让她在生产前结婚,或者生产后把孩子送养,而不是让她去坠胎。”
他向众人解释:
“那是因为坠胎等同于谋杀无辜者,属于不可宽恕的大罪,死后要下地狱,永远无法升入天堂。”
“未婚产子是违反第六诫中的不可奸淫,属重罪,但可谶悔赦免。”
西奥多几人都忍不住看向他。
光头消防员沉声道:
“把人浇上汽油再烧死,这是残忍的违背人性尊严的极端恶行,属于对上帝形象的亵读。”
“真正的天主教徒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伯尼站在了奥马利警探这一边:
“况且他的父母都死了,没准他会把这些怪在伊芙琳·肖的头上。认为就是她害得父母病死。”
光头消防员怀疑伯尼是在强词夺理。
“如果他改变信仰了呢?”
西奥多对光头消防员得出结论的过程感到疑惑,但他对光头消防员的结论表示赞同:
“短短一年时间,并不足以让他做到,像本案中的纵火者所表现出来的这样娴熟。”
他看向奥马利警探,问道:
奥马利警探跟安纳波利斯港市警察局早有沟通,闻言摇了摇头。
西奥多继续问:
“他有其他暴力犯罪史,或犯罪记录吗?”
奥马利警探摇摇头。
西奥多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