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讨论后,凶杀组的警探们把这种怪异行为归咎于尤金·哈珀,
那位专员给3名高级警监跟市长打了电话,不久后威德克局长就过来把他请走了。
这种破坏规矩的行为很让人反感。
这位市长一向存在感不强,常常被人忽视。这回倒是给警探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活该他支持率跳水下跌!托斯议员胜选吧!
众人又想起下午的电视节目,嘀嘀咕咕地离开了分局。
警探们的猜测在翌日上午得到了证实。
他表示市长阁下已经授权给他,他也已经获得费尔顿警察局内数名高层支持,将在今日中午带领行动队进入黑人社区抓捕凶手。
凶杀组众人是在大办公室观看的新闻播报,看完后原本沉闷的气氛立刻火热起来。
他们想不通市长阁下怎么会挑选这么个蠢货到警局当专员。
费尔顿本地电视台连接数了桑托斯议员进行采访。
桑托斯议员称他将去跟市长阁下面谈,希望能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
他们随后又连接数了费尔顿警察局的局长查尔斯·亚当斯(charles·adas)。
亚当斯局长表示他马上要去市政厅见市长阁下,劝说市长阁下不要再刺激局势,让局面持续恶化了。
如果市长执意一意孤行,他将不得不违背市长的命令,要求警队不得支持市长授权的荒唐行动。
短短两个小时,市政厅前就汇聚了上千人。
中心区拥有丰富的应对这种大规模活动的经验,迅速派遣警力维持秩序,防止发生群体性冲突。
中午时分,市长不得不亲自出面,宣布撤销尤金·哈珀专员身份,宣布将案件调查权归还给费尔顿警察局。
西区分局,大办公室内。
听完电视新闻播报,警探们一片欢呼。
温纳双手下压,等众人安静下来后宣布重启案件调查。
西奥多跟伯尼吃过午饭后出发前往黑人社区。
黑人社区空荡荡的,大部分人都跑去参加抗议活动。
谨慎起见,伯尼把车停在社区外,调用了黑人巡警。
黑人巡警来得很快,脸膛激动得黑里透红。
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得到过休息,尽管满脸倦容,他的精神却格外亢奋。
他们来的时候她正推着儿子准备出门。
西奥多:“一起做准备工作的还有谁?”
她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斗。
伯尼掏出手,提醒她如果继续说谎,他们将不得不把她带回去审讯。
西奥多:“她那晚不在学校对吗?”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那晚她在不在学校,不用帮忙指认。这并不算背叛同胞。”道:“她杀了埃莫斯·威廉姆斯,露比。”
西奥多跟伯尼面面相,突然感觉自己好象反派恶霸。
但她家没人。
他们敲了老半天的门也没人回应,隔壁邻居实在受不了了,出来告诉他们埃拉·梅·
詹姆斯去教堂了。
“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邻居是个老太太,说话有些叨:“她要住在教堂里了。”
“自从小威利病死以后,她就很少回来了——”
黑人巡警又带他们去教堂。
黑人社区的教堂看上去跟德尔里奥殡仪馆的小教堂差不多大。
倒是外面的草坪格外宽。
从草坪的长势来看,人们没少在这上面举行活动。
走入室内,燃烧蜡烛的焦香扑面而来。
她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肤色黑,梳着短发,神情憔瘁。
祈祷完毕,她站起身来到黑人巡警面前,长长舒了口气,伸出双手:
西奥多抓住她的骼膊,撸起袖子,手腕处有几条已经结的抓痕。
她两只手掌被纱布包扎著,解开后可以看到虎口跟掌心有明显的擦伤。
西奥多冲伯尼点点头,掏出手给她戴上,把人交给了黑人巡警。
黑人巡警愣了愣,不解地看看他。
西奥多看看黑人巡警,又看向伯尼。
伯尼哭笑不得,考虑到刚刚平缓的黑白对立局势,对黑人巡警道:“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面对审讯,她表现的格外配合,甚至有点儿迫不及待。
看着死者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对待勒罗伊,却对威利弃若履,她很难接受,去找死者理论。
死者告诉她威利就是个废物,根本不具备打橄榄球的天赋。
两周前,威利因突发急性哮喘需要急救,但黑人医院不具备抢救条件,需要送去白人医院治疔。
那天正是常规赛倒数第二场的前一天,死者通宵都在学校制定战术。
她希望死者能参加威利的葬礼,但死者以要带勒罗伊去买备用装备为由拒绝了。
他会不会感到内疚。
但死者正忙于比赛,每次都用“等会儿再说”“以后再说”“比完赛再说”这样的话塘塞。
她就通过南方之星餐饮服务公司的临时工牌混进校园,混在观看比赛的同胞们之间,
焦急地等待着。
第三节后半程,她看见死者独自返回更衣室,就跟了进去。
“只有勒罗伊那样强壮的男人才是我儿子!”詹姆斯重复着死者的话:“我儿子?那种病的小杂种也配?”
“我抽出带子,绕在他的脖子上,用力扯紧。”
“他想要站起来,却一下摔到地上。”
“他用力挣扎,却只能够到我的手腕。”
“我用力勒住,很久很久才松开。他已经死了。”
“我把他塞进厕所的隔间里一一这时候外面突然乱了起来,我就离开了。”
西奥多与伯尼从审讯室出来,收获一片热烈掌声。
这个案子本身并不难,但伴随案件的黑白冲突,脑残专员,市长引咎等一系列突发状况让案件变得象是用各种垃圾装点过的蛋糕一样恶心。
警探们都希望这坨大便能尽快被送走。
它实在太恶心人了!
伯尼咧着嘴冲众人致意,一路来到主管办公室,跟西奥多一起向温纳汇报工作。
温纳的心情有些烦躁,
感觉伯尼说话啰里罗唆的,还讲不清楚重点,
他侧身坐着,边听伯尼汇报,边用手揉捏着眉心,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把抽屉拉开一条缝隙。
里面空空如也。
他这个月的巧克力球份额都吃完了。
医生要求他必须严格限制每月的摄入量。
他敲敲桌子,瞪了伯尼一眼,问道:“她为什么主动认罪?”
伯尼被瞪的莫明其妙,看向西奥多。
西奥多在尤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温纳先生,他现在看起来就象瘾犯了一样。
“她所信仰的宗教告诉她,杀人是罪恶的。这种罪恶感一直折磨着她,她希望能通过自首的方式赎清罪恶。”
温纳对西奥多的答疑解惑很满意,又瞪了伯尼一眼。
伯尼觉得boss可能今天心情不好,一边汇报还一边在心里暗暗猜测是谁又惹到这头‘
恶霸犬’了。
温纳耐着性子听完汇报,皱着眉挥挥手,让两人回去写报告。
刨除黑白对立等因素,这个案子案情格外简单,报告也非常好写。
在全体凶杀组警探们的共同帮助下,仅仅一天时间报告就被呈放在温纳桌上。
温纳似乎也对这个案子格外厌恶,他连看都没看,直接在报告上签字,然后把它丢进在门口跟同事说笑的伯尼怀里。
大办公室里安静片刻,接着爆发出欢呼。
警探们聚在一起,看着温纳将那串神秘的十六位密码从左边挪到右边,又是一阵欢呼当温纳宣布今晚要去酒吧庆祝时,欢呼达到了顶峰。
警探们互相拥抱,用力鼓掌,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就象每个案子结束时一样,警探们放下手中的工作,等待下班。
西奥多要了一份案件报告,整理着思路,准备把它记入笔记。
这个案子同样不讨西奥多喜欢。
西奥多能看得清伴随本案的各种斗争,黑白对立,市长之争,警局高层等等。
但刨除这些因素,它却也很典型。
一夜宿醉过后,西奥多又一次差点儿迟到。
负责考勤的同事冲踩着点儿进门的西奥多摆手,示意已经帮他签到过了。
西奥多谢过热心的同事,走进空无一人的大办公室。
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几乎每次结案庆祝第二天,这些人都会到中午才来。
然后休息的休息,去撸铁的撸铁,分烤蛋糕的分烤蛋糕,消磨一整个下午。
西奥多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掏出笔记本开始整理笔记。
临近中午,警探们陆续来齐,独缺伯尼一位。
西奥多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位置。
照旧分发过烤蛋糕后,警探们并没有懒散地消磨时间,而是留在自己的座位上,心不在焉地聊着天。
西奥多感觉整个大办公室的氛围都变得古怪。
同事们好象在期待着什么。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温纳跟伯尼出现在门口。
大办公室立刻安静下来。
众目之下,温纳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分组结果出来了。”
“我们的第一个对手是东区。”
凶杀组安静片刻,陡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耶!!
卡霍尔的大嗓门从对面传来,甚至压过了欢呼声:“!干死东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