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的！”
李昂表示自己还是太肤浅了，对深渊意识这种精神病人不够了解。
“我了解他，就象了解我自己！”上帝一点都不避讳，直言不讳：“我们这样的人，总是这样自负。”
这样说也没错，上帝的自信和深渊意识的放纵，本质上都是对自己判断的绝对信心。
“你这是自信，”李昂为上帝找补了一句，然后顺便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你觉得深渊意识能够容忍你带走多少深渊领主？”
深渊领主本身不算什么，但是深渊领主代表的规则确实非常重要的。
对于李昂来说，帮助深渊领主逃离深渊，足以创建起牢固的联系，然后窥见对方的规则本质。
而且在这边，他还能进一步的了解上帝的底细。
再加之双方的感激，等于是一举多得了。
上帝似乎猜到了李昂如此积极的动机，他深深的看着李昂，坦诚说：“全部，就算是我带走全部的深渊领主，他也不会阻止我。”
“这么自信吗？”李昂表示惊讶，无法理解深渊意识的想法。
“他甚至觉得我是在帮他，”上帝为李昂分析深渊意识的想法：“帮助他剔除自身的隐患，帮助他养肥嘴边的食物，帮助他成就全知全能。”
不得不说，一个人自信过头了，就跟疯子没有两样了。
李昂表示不理解，然后提出自己的意见：“你觉得真的有全知全能吗？世界无边无际，始终有新的世界被发现，有新的规则出现，深渊靠着吞噬永远无法全知，更不要说全能了。”
这是李昂一直以来的困惑，因为越是掌握更多的规则，就越会发现全知全能的困难。
连最基础的规则都无法完全掌握，更何况是以规则衍生出对一切的掌控。
他没有直接指出上帝的秩序也无法复盖所有世界，但是上帝也明白他潜在的意思。
这个问题，是对前路的迷茫。
对此，上帝在自己面前画了一个圈。
“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扰过我，但是你发现没有，如果这是深渊。”
上帝又画了一个圈。
“这是世界群落！”
随即，他随意的在周围画了几个小圈。
“这是其他随时可能出现的世界。”
李昂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上帝将两个大圈拉到一起，让一部分重合在一起。
“这是目前已知的最大的两个圈了，但是深渊的历史比你们世界群落更久，久到在此之前我以为世界就是这么大，我离全知已经不远了。”上帝停顿了，笑着看向李昂，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毕竟如果世界足够大，就必然会形成一个比深渊更强大的存在，如果不存在，那深渊就是那个存在。”
如果世界是无限大的，再小的概率都会发生。
如果没有发生，那世界就是有限的。
李昂似乎明白了上帝的意思：“你是说，世界或许就是我们所见的这么大？”
“就算是比我们所见的大一百倍又如何？”上帝模棱两可的回复：“其实我觉得我们或许已经见到了百分之九十的世界。”
李昂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寒意：“如果有一尊伟大的存在正在看着我们，看着深渊和世界群落呢？”
“那他一定是全知全能，至少对于我们来说是这样，”上帝很轻松的笑道：“既然存在全知全能，那世界就必然是有限的，我们的路没错。”
这就象是一个悖论，李昂不知道自己是被全知全能的存在观察着，整个世界就象是一个试验场，还是说本就没有那个存在，自己是最接近全知全能的存在。
世界在这里无法形成闭环，又诡异的符合现在的情况。
上帝若有深意的看着李昂，说：“我之所以走上吞噬一切的道路，就是曾经以为世界是无限大的，后来我意识到我错了，我宁愿相信有一位全知全能的存在正在看着我。”
李昂暂时无法理解上帝的意思，但是这也让他意识到，对方自我剥离出深渊，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毕竟一位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甚至驾驭着整个深渊，蔓延无数世界的恐怖存在，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否定自己的道路？
别看深渊跟世界群落似乎打的难解难分，但是任何一位古神跟他比起来，都是小弟弟。
这样的存在行事，你说是因为脑子不好，李昂是不会相信的。
就算深渊意识是个精神病人，那也是比所有人聪明的精神病人。
他赶紧放弃了这个烧脑的想法，落足于现在：“我们还是先联系所有想脱离深渊的领主吧!”
“好！”上帝主动提议：“蒸汽之神你可以去联系那些深渊领主，我想那对你也有所帮助。”
上帝猜到了李昂的部分能力，但是他不仅没有打压的意思，反而希望李昂尽快完善自己的能力。
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全知，他其实并不在乎那个人是谁。
只要对方能够看清这个世界，然后告诉自己一声，到底是有人在一直注视着自己，还是第一个全知者并没有诞生。
当然，或许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全知全能，只是自己的妄想而已。
在这种想法下，三方达成了无法言说的默契。
深渊意识并不阻止两人挖自己的墙角，不过他想的是最终吞噬两人，成就自己。
上帝无所谓最后谁能够全知全能，只要有人成功就可以了。
李昂则最纯粹，他想自己全知全能，窥见一切的真相，包括自己的来历。
于是，短短时间内，深渊不断的传来震动，一个接一个的深渊领主叛逃，来到了九重天堂。
因为动静太大，以至于世界群落这边都紧张兮兮的，害怕深渊是不是在蕴酿什么阴谋。
另外，因为深渊的注意力转移，世界群落这边已经彻底将战场压到了深渊的领土上。
一直以来在到处拉赞助的游戏天道觉得自己是时候来收割一波胜利的果实了。
毕竟眼下胜利在望，不能继续让蒸汽之神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