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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天上不掉馅饼,只掉萝卜汤(1 / 1)

三日后的清晨,老陶蹲在院门口给花斑猫顺毛,手里还攥着半块烤红薯——这可是他从前夜里听见风吹草动都要往被窝里缩的主儿。

安燠站在晒谷场边,看他把红薯掰成小块,猫爪子刚碰到就缩回手吹凉,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程砚,你说这算不算进步?"

"算。"程砚正往十口大铁锅里撒红辣椒,蜜色的袖口沾着点辣粉,"上回他喂猫还带着算盘,生怕猫吃多了他的余粮。"他突然弯腰从灶膛里钳出块烧得通红的炭,"来,试试新熬的辣萝卜汤——加了李寡妇晒的野山椒,辣得人掉眼泪才痛快。"

晒谷场的青石板被太阳晒得发烫,十口大锅咕嘟咕嘟冒着白汽,混着萝卜的甜香和辣椒的辛味,勾得山民们端着碗排起长队。

安燠扯了扯嗓子,声音裹着汤气飘出去:"今年咱们不跟往年似的光闷头种地!

谁能把后山五亩荒坡翻出芽来,蜂蜡两斤、工分翻倍!"

"好嘞!"铁柱举着空碗蹦起来,碗底还粘着半块没舔干净的糖霜,"我家那小子正愁没蜂蜡做风筝呢!"赵三挤到前头,碗里的汤晃得泼了半袖:"俺跟老陶搭伙——他会看日头,俺有力气!"人群哄笑里,安燠的目光扫过队伍末尾三个身影:青布短打,补丁都补得规规矩矩,可眼神像被蒙了层毛玻璃,别人笑时他们也笑,嘴角却只扯到一寸。

程砚蹲在锅边啃馍,突然耳朵尖一抖。

他啃馍的动作顿了顿,装模作样挠了挠后颈,指尖悄悄探进怀里的蜜罐。

等那三人领完农具转身时,他弯腰系鞋带,"不小心"碰翻了水囊——透明的蜜滴像金珠子似的滚进其中一人脚边的陶壶。

"你这熊瞎子!"安燠立刻拎起汤勺作势要敲,眼角却瞥见程砚冲她眨了下左眼。

她心下了然,提高声音喊:"都记着,明日辰时后山集合!

不会犁地的找铁柱他爹,他犁地年头比我活的岁数都长!"

当晚月头刚爬上老槐树梢,程砚就猫着腰摸进观测站。

心跳石阵列在暗室里泛着幽光,每块石头对应着今日登记的村民。

他指尖拂过那些跳动的光斑,突然顿在第三块——青灰色的石头纹丝不动,像块死玉。

再往下翻,第四块、第五块七块石头整整齐齐排成哑炮。

"燠儿你看。"他敲了敲其中一块,石头表面浮起波纹,"靠近共业碑时倒是能挤出点'感动',可这波纹"他扯了扯嘴角,"比小囡囡画的熊爸爸还生硬。"

安燠凑过去,指尖戳了戳那团假模假样的涟漪:"装人?

当咱们的日子是账本,抄两笔就能交差?"她突然笑出声,笑得程砚后颈的熊毛都跟着颤,"明儿我带他们下田——不教犁地,教乐子。"

次日清晨,后山的荒坡上飘着比萝卜汤还浓的热闹气。

安燠搬了张竹椅往田埂上一坐,手里摇着程砚新编的蒲扇:"今日工分论笑算!

谁笑得最真心,加一分!"

铁柱他爹扛着犁耙愣住了:"不教翻土?"

"教啊。"安燠指了指蹲在田边的程砚,"先教程大官人学狗叫——上回他偷喝蜜被我逮着,说要学狗叫抵罪的。"

程砚耳朵唰地红到脖子根:"那是哄小囡囡的!"

"哄小囡囡不算哄我?"安燠挑眉,"学,不学分扣光。"

山民们哄堂大笑,连李寡妇都捂着汤勺直拍腿。

程砚涨红了脸,喉咙里发出"汪呜——"的闷响,像被蜜罐卡住喉咙的熊。

孩子们笑作一团,小丫头举着金尘画的"熊爸爸学狗叫"冲过来:"狐狸妈妈快看!

熊爸爸的尾巴都炸毛啦!"

那几个"假村民"站在人群边缘,嘴角机械地扯动,笑声像破风箱似的"嗬嗬"响。

小丫头歪着脑袋看他们:"叔叔们笑起来像我家漏风的风箱,一点都不好听。"

"那是叔叔们害羞。"安燠摸了摸小丫头的羊角辫,目光扫过假村民僵硬的肩背,"多笑几次就顺溜了。"

日头西斜时,程砚蹲在田埂上给安燠捶腿,蜜罐在两人中间滚来滚去:"你这招够狠,真心笑哪是能抄的?"

"他们抄得走工分表,抄不走小丫头画的金尘。"安燠捡了粒金尘放在程砚掌心,"抄得走萝卜汤的方子,抄不走铁柱他娘往汤里多搁的半勺糖。"她突然坐直身子,远处共业碑的方向飘来若有若无的震颤,"程砚,你听见没?"

程砚竖起耳朵,熊耳尖微微颤动:"碑在喘气?"

当晚,山民们的鼾声混着虫鸣漫过山坳时,共业碑的碑面突然泛起微光。

那些白天被小丫头贴上的金尘缓缓流动,在碑心聚成模糊的影子——几个身影正机械地重复着"笑"的动作,而他们身后,一道漆黑的裂缝正从碑底悄然爬升。

第三夜的月光刚爬上神核树的枝桠,安燠正窝在程砚怀里剥松子,突然被他肩头的熊毛硌得一缩。

程砚的熊耳尖抖得像被风吹的狗尾巴草:"燠儿,碑在抖。"

共业碑的震颤极轻,像老陶家那口漏风的风箱,可落在安燠的狐尾尖上,却烫得她一个激灵。

两人蹭地起身时,碑面已泛起幽蓝的光,浮起的画面让安燠咬碎了半颗松子——云层之上,那几个"假村民"正跪成一排,头顶银丝串着颗颗水晶,每根银丝都连着远处一座虚影殿堂,殿门匾额上"天机司"三字晃得人眼疼。

"好个采风立功。"安燠把松子壳攥得咔咔响,狐狸尾巴在身后炸成毛球,"原是偷咱们的日子当账本子抄!"程砚凑过来,指尖刚碰到碑面就缩回——那些水晶里流转的"民风数据",全是今日田埂上的假笑、假热闹,连小丫头画的金尘都被抠成了机械纹路。

"抄得倒齐整。"安燠突然扯着程砚的袖子往灶房跑,"走,搬那坛老腌菜汤去!"程砚被拽得踉跄,蜜罐撞在腰间叮当响:"那坛泡了三年的?

上回李寡妇说闻着能熏跑山耗子!"

"就要这味儿!"安燠抄起腌菜坛的手都在抖,坛口的红布一掀,酸臭混着咸腥的气浪"轰"地冲出来。

她踩着程砚的脚背蹦上碑台,对着那片虚影"哗啦"就是一泼:"学活?

我教你们什么叫齁咸的人间味儿!"

腌菜汤顺着碑面往下淌,画面里的水晶突然泛起裂痕。

云端传来"噗"的一声,像有人被汤气呛到了喉咙。

程砚摸着下巴直乐,转身就往神核树跑:"我去给他们加点料!"

神核树下的蜂箱正嗡鸣,程砚捏起块黑黢黢的土蜜——这蜜是他去年在腐叶堆里收的,混着松脂、野莓核,甜里带股子生涩的土腥气。

他踮脚把蜜贴在藤纹门楣上,拍了拍手:"爱吃数据?

尝尝这口'消化不良'的。"

话音刚落,云端的虚影殿堂突然炸开一片白光。

安燠眯眼望去,水晶碎片像流星雨似的往下掉,还裹着声气若游丝的骂:"哪来的腌菜精!"

"喊谁精呢?"安燠叉着腰冲天空吼,程砚忙把她拽下来,蜜罐往她手里一塞:"消消气,喝口蜜。"

天快亮时,田头传来"扑通"一声。

安燠打着火折子跑去看,就见那几个"假村民"直挺挺倒在泥里,鞋底的"摹心符"正滋滋冒黑烟。

铁柱他爹举着锄头凑过来:"这是中邪了?"

"中了真日子的邪。"程砚蹲下身,指尖戳了戳其中一人的眉心——那人突然抽了抽鼻子,猛睁开眼,眼里的毛玻璃"咔"地碎了:"腌菜汤好臭!"

七嘴八舌的坦白比萝卜汤滚得还快。

他们原是天庭文书房的小吏,被抽了魂封在符里,专门来"采集"不周山的"正向民风",好给新立的"教化碑"充数。"可那符越用越烫!"最年轻的小吏摸着额头直哆嗦,"今日看小丫头画金尘,我这儿"他捶了捶心口,"突然疼得像被蜜针扎了。"

安燠蹲下来,把火折子凑到他眼前:"现在还疼么?"

小吏盯着跳动的火苗,眼眶突然红了:"不疼了就是饿。"

程砚立刻从怀里掏出半块烤红薯——这是他半夜偷摸烤的,藏在袖口里捂得热乎乎的。

小吏接过红薯的手直抖,咬了第一口就哭出了声:"我娘我娘以前也这么烤红薯"

"哭什么?"安燠抽了张草纸扔过去,"要写真实?

先在这儿干满一个月活。"她指了指晒谷场的台账,"扫灶膛、喂鸡崽、跟老陶学喂猫——学不会?"她歪头一笑,"学不会就再喝顿腌菜汤。"

小吏们抹着眼泪点头,有个年纪大的突然指着共业碑喊:"看!"

众人抬头,就见碑底抽出根新藤蔓,正卷着块符纸残角往地脉里钻。

藤蔓上的绒毛泛着金尘似的光,像在把那点邪祟慢慢"嚼"进土里。

程砚挠了挠后颈:"碑这是学会自己吞敌了?"

"土地嘛,本来就该会这个。"安燠伸了个懒腰,狐狸尾巴在晨雾里晃成毛团,"走,回屋喝萝卜汤去——今日得加勺糖,庆祝咱们的日子,能自己长骨头了。"

山风卷着炊烟吹过来,老陶的花斑猫叼着根松枝跑过,后面追着小丫头的笑声。

晒谷场的大铁锅又支起来了,铁柱他娘正往汤里撒葱花,香味儿飘得满山都是。

有人擦着汗喊:"等小吏们学会喂鸡,要不咱们办个"

"办什么?"程砚拎着蜜罐凑过去。

那人挠了挠头,望着渐渐亮堂的天:"办个能笑出眼泪的节?"

安燠和程砚对视一眼,都笑了。

共业碑的震颤早停了,碑面映着初升的太阳,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那些影子叠在一起,比任何数据都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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