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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夫人今天不办公,只想赖账(1 / 1)

信用长河的波光漫过第三日的晨雾时,安燠正踮着脚把"今日停业"的木牌往门框上挂。

程砚扛着钉耙从后衙转出来,见她蹬着条矮凳,狐尾在身后晃成毛绒绒的问号,赶紧伸手托住她腰:"当心摔着,这牌我来挂。"

"不用。"安燠偏不让,指尖沾着浆糊往木牌背面抹,"新官上任头把火,得我自己挂才有威慑力。"话音未落,木牌"啪嗒"掉在地上,溅起的浆糊沾了程砚半张脸。

她憋着笑,掏出帕子给他擦:"你看,连木牌都知道,我才是主官。"

程砚任她擦着,忽然瞥见街角攒动的人头——几个扛着破渔网的渔民、抱着断了角的鹿骨的山民,正踮脚往门里张望。

他压低声音:"夫人,他们又来兑遗物了。"

安燠手一顿。

这些天她在信用偿付总局的案头堆了半人高的"遗物清单":被雷劈碎的虾兵甲、被火烧焦的狐尾、甚至还有土地公哭着交来的半块缺角的土地庙砖——全是取经清剿期妖怪们的"合法损失"。

她原以为发钱能平怨气,可前日有个老猴精举着根猴毛来兑五两银子,理直气壮道:"当年我给唐僧挑过行李!"

"锁门。"她把帕子往程砚手里一塞,抄起糖葫芦啃得咔嚓响,"从今儿起,谁再拿这些破铜烂铁来换钱,先问我同不同意。"

门闩落下的瞬间,外头炸开一片议论。"夫人不发抚恤了?我家那口子被猴子一棒打没的,这钱不兑了?"安燠缩在檐下的藤椅里,糖渣沾在嘴角:"制度不是慈善箱,砸钱谁不会?

我偏要他们明白——想从这拿钱,得先让我信他们值得。"

程砚蹲在她脚边,钉耙靠在膝头:"你这是要逼他们"

"逼他们重新信制度。"安燠咬碎最后粒山楂,"前日有个河伯拿二十年前的水患记录来兑,可他去年汛期偷懒睡觉,还是我让小狐妖伪造的值守记录才保住他编制——现在倒跟我讲规矩了?"她踢了踢脚边的铜盆,里面全是没盖印的兑账单,"信用是面镜子,你糊弄它,它就糊弄你。"

当晚,山风裹着片银杏叶扑进窗棂。

叶子展开竟是封信,墨痕还带着露水:"上月山洪,某守堤七日,愿力只到账五成,另五成说要'绩效考核后补'——这算哪门子共管?

黄山鹿神叩。"

安燠把信拍在程砚手背:"你看,说曹操曹操到。"

程砚扫了眼内容,眉心微蹙:"他说的是实话,守堤七日该补。"

"补?"安燠抄起朱笔在"申请"二字旁画了个大叉,"去年二月十五,他说去东岭查兽径,实则躲在桃林里跟兔子精赌钱,被我抓包时还往嘴里塞桃花瓣遮酒气——这事儿《野神见闻录》可记着呢。"她将信揉成团扔进炭盆,火星子"噼啪"窜起,"他拿去年的懒账换今年的补偿,当我这是废品回收站?"

消息像长了翅膀。

三日后卯时,洱海龙女的银鳞裙角扫过总局门槛,身后跟着三十来号基层神只:土地公攥着算盘,夜游神揉着黑眼圈,连总爱醉醺醺的火部小仙都举着酒坛——坛口还粘着半块糖葫芦渣。

"安主官。"龙女将玉板拍在案上,"我们要透明化补偿流程。"

安燠转着笔杆笑:"要透明?

好啊。"她翻开案头那本泛着金光的《信义工账》,翻到"历史信用追溯"页,"谁三年内有过渎职记录,现在站出来,我当场注销资格。"

堂下霎时静得能听见糖葫芦糖壳碎裂的声响。

土地公的算盘珠子"哗啦"掉了两颗,夜游神的黑眼圈更重了,火部小仙的酒坛"咚"地砸在地上——偏巧滚到安燠脚边,坛身还刻着"偷喝御酒被记过三次"的小字。

"怎么?"安燠合上账本,指节敲得檀木桌"咚咚"响,"都当制度是软柿子?

信字头上是个人,没人守信,这账本就是废纸。"她忽然起身,狐尾扫过龙女的银鳞,"龙女,你去年私改降雨时辰,害青丘旱了半月——这账,我还没跟你算。"

龙女耳尖泛红,刚要说话,程砚忽然按住她手腕。

安燠转头,见他望着窗外的护灵碑,眼底泛起她熟悉的温沉——那是他当年为救受伤小狼妖,扛着钉耙硬闯雷池时的眼神。

"夫人。"程砚起身,钉耙往肩头一扛,"我去护灵碑看看。"

安燠望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

护灵碑下埋着取经清剿期死去的小妖骸骨,碑身刻满她亲笔写的"信守如初"。

她知道,程砚这一去,怕是要把那些被岁月埋了的旧账,一桩桩、一件件,都翻出来晒晒太阳。

檐角铜铃被风撞响,她摸出颗糖葫芦塞进嘴里。

甜津津的糖壳在齿间碎裂时,信用长河突然掀起细浪——河底那个青丘玉佩形状的光点,正随着程砚的脚步,慢慢浮上水面。

信用长河的涟漪还未散尽,程砚的钉耙已重重磕在护灵碑前的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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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望着碑身密密麻麻的刻痕,喉结动了动——那里面埋着他亲手葬下的第一只小狼妖,也埋着他当山神七百年攒下的所有旧账。

"我以守关人之名,公示。"他声如洪钟,掌心按在碑上,地脉真言顺着指尖窜入石纹,"程砚,第十七次巡山擅离岗位,因私赴凡间为孤女寻药,扣愿力三单位,记过一次。"

护灵碑突然泛起金光,程砚的名字混着墨痕从碑底浮起,在众人头顶凝成半透明的光字。

渔民们举着破渔网的手僵在半空,龙女攥着玉板的指节发白,连总爱打盹的土地公都瞪圆了眼:"程山神这是"

"傻不傻?"安燠倚在门框上啃糖葫芦,糖渣簌簌掉在新换的官服前襟。

她望着程砚被金光勾勒的轮廓,耳尖却悄悄发烫——这傻子倒会挑时候拆她的台,偏生拆得让人心尖发软。

"夫人。"程砚转头看她,眼里映着碑上的光,"你要清账,我带头。"

安燠故意把糖葫芦咬得咔嚓响:"野山神还挺会抢风头。"可指尖早摸出朱笔,在案头《信义工账》的"山神考核"页飞快补录:"程砚,不周山守山共主,擅离职守记过一次。"墨迹未干,她又偷偷在末尾画了朵小狐狸,尾巴尖蜷成害羞的弧度。

人群炸开了锅。"原来神仙也得挨罚?我家那口子被雷劈时,土地公还在庙里嗑瓜子呢!"龙女突然往前一步,银鳞裙扫过安燠的狐尾:"安主官,我"

"龙女去年私改降雨时辰,害青丘旱了半月。"安燠不等她说完,翻出账本拍在桌上,"要公示吗?"

龙女耳尖红得滴血,突然福身:"小仙愿补罚——今年汛期替青丘守河,不取分毫愿力。"

安燠挑眉,见程砚冲她偷偷竖大拇指,差点笑出声。

她清了清嗓子:"明日起,兑付处重开。"话音未落,渔民们举着渔网往前涌,被她一嗓子喝住:"新规!

补偿申请得附'邻里联署证明'与'值守日志',造假者永久拉黑。"

人群霎时安静。

有个扛着野鸡的猎户挤进来,把半张皱巴巴的纸拍在桌上:"我说我救过受伤的巡山小妖,这总该兑五两吧?"

安燠扫了眼纸页,突然抽出程砚的钉耙往桌上一杵:"你这日志写'三月十五救妖',可三月十五你在镇西赌坊输光了裤衩,被我家程砚拎着后领扔出来的——当我这是睁眼瞎?"

猎户脸涨得通红,破口大骂:"你比天庭还狠!"

"天庭发空头支票,我可是一笔一笔从愿力池里抠出来的。"安燠抄起朱笔在纸上画了个大黑叉,"你要真救过妖,让那小妖来给你作证——要是敢找托儿,我连你家老母鸡下的蛋都记黑名单。"

人群哄笑起来,猎户骂骂咧咧挤出去时,撞翻了火部小仙的酒坛。

安燠望着满地酒液,突然瞥见程砚冲她眨眼——这傻子,刚才分明用钉耙悄悄绊了猎户一脚。

月上柳梢头时,安燠抱着账本蹲在护灵碑前。

碑身的光已褪成淡金,却仍能看清程砚那条记过。

她摸着碑上"信守如初"四个字,心口突然一热——共命契在发烫,是程砚的气息。

"夫人。"

她转头,见程砚站在月光里,手里捧着只缺了口的陶碗。

碗沿沾着干了的粥渍,碗底刻着歪歪扭扭的"谢程大哥哥"。

"这是我第一年当山神,山下孤女阿巧送的。"程砚把碗塞进她手里,掌心还带着体温,"那时候我穷得连药钱都凑不齐,她偷了家里半袋米给我熬粥现在,交给你当'信用押金'。"

安燠捧着碗,指腹蹭过碗底的裂痕。

那道裂是她去年冬天不小心碰的——当时程砚急得翻遍不周山找补瓷的神仙,最后还是她偷偷用狐毛裹住才没漏。

"明天开始,所有山神入职,都得交一样的'信物'。"她轻声说,"得是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丢了信物,就丢了信用。"

话音刚落,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系统残影浮现在半空,机械音难得带了点温度:【提示:信用锚点稳定性+15,规则母本进入最终沉淀期。】

安燠望着碗里映出的月亮,突然笑了。

她想起程砚第一次扛着钉耙撞进她洞府时,浑身沾着松针;想起他偷偷往她茶里塞桂花蜜,还假装是风吹进去的;想起刚才他站在护灵碑前,把最丢脸的旧账摊在所有人面前。

"这制度总算开始长骨头了。"她喃喃道,把陶碗小心收进案头的檀木匣里。

夜更深了。

安燠翻着今日新收的兑付申请,烛火忽明忽暗。

她翻到最后一页,突然顿住——某行墨迹比其他地方淡了些,像是被水浸过又重新描过。

她指尖划过纸页,触感微涩,像是有人刻意掩盖了什么。

"程砚?"她喊了一声,转头却见他趴在桌上睡得正香,钉耙掉在地上,怀里还抱着她白天没吃完的糖葫芦。

安燠轻笑,捡起钉耙轻轻给他盖上。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账本上,那页被掩盖的墨迹泛着微光,像藏着什么秘密。

她伸手合上账本,心里却多了根小刺——新规施行第七日,该查查愿力池的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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