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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去找证人,顺便收点路上的租(1 / 1)

南荒的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像撒了把炒胡的芝麻。

安燠坐在程砚变的巨熊背上,把木牌往怀里拢了拢,红漆写的"不周山流动审计站"被风刮得哗啦啦响。

她余光瞥见道旁灌木丛里有团灰毛颤了颤,立刻提高嗓门:"免费认证受害身份,代写债权转让书!

只要一捧愿力或者一筐干果——主要是帮你们把被神仙坑的凭据留个底!"

"真不收钱?"灌木丛里滚出只圆滚滚的黄鼠精,尾巴尖沾着草屑,"上回土地公说帮我讨回被抢的玉米地,结果收了我半口袋松子,最后文书还被雷劈了。"

安燠屈指弹了弹腰间程砚新做的竹牌,上边刻着不周山山主印:"我们这盖的是守山大神的印,雷劈不坏。

再说了——"她俯下身,眼睛弯成月牙,"你看这位熊爷,扛着钉耙能劈山,要是文书被撕了,他能把撕文书的神仙按在地上种桃树。"

程砚的熊耳朵抖了抖,故意把钉耙往地上一杵,震得黄鼠精打了个滚。

他瓮声瓮气:"夫人说能留证,就能留。

上回那只被河伯抢了鱼干的鲶鱼精,现在文书都存我山洞石柜里呢。"

黄鼠精缩着脖子凑近,盯着木牌上"酬谢桂花蜜三坛"的字样:"那我拿新晒的枣干换成吗?

我娘晒的枣干可甜了,比蜂蜜还甜!"

"成啊。"安燠摸出块羊皮纸,蘸着程砚用山茶花汁调的红墨水唰唰写,"你把河伯怎么抢你玉米地的经过写清楚,我给你按个血印,再让程大守山盖个山主印——往后要是河伯再耍赖,咱们带着文书上南天门敲鼓。"

程砚悄悄用熊爪扒拉她的裙角:"夫人,你这哪是取证,简直是沿街摆摊。

上回在青丘山给老狐妖写地契,你收了人家两筐野莓;前儿在黑风岭给狼妖讨工钱,又收了半袋松仁——"

"这叫资源置换。"安燠头也不抬,把写好的文书塞进黄鼠精怀里,"愿力是修行根本,小妖们舍不得给;干果能当口粮,程大守山的蜂蜜罐子都快空了,总得填点东西不是?"她转头戳了戳程砚的熊鼻子,"再说了,咱们要找守炉童子的人证,不得让路上小妖都知道有这么个审计站?

万一哪个见过石像的给咱们指个路呢?"

程砚被戳得打了个喷嚏,震落肩头的黄沙:"你啊算盘珠子都崩我熊毛里了。"

日头偏西时,忘川渡口的枯柳终于撞进视线。

那石像立在柳树下,石身裂着蛛网似的纹路,腰间还卡着半截朽木,像是被雷劈过又被野火烧过。

安燠翻身跳下熊背,裙摆扫过满地碎陶片——都是从前渡客扔的许愿瓶。

"冷不冷?"程砚变作人形,把外袍披在她肩上。

他掌心还攥着颗烤热的山芋,塞进她手里:"先暖手,等会用指尖血怕冻着。"

安燠捧着山芋笑:"程大守山现在倒会疼人了。"她从锦囊里摸出共命簿,封皮上的金纹在风沙里泛着微光,"当年青丘老祖用这本子记遍天地契约,现在该它派新用场了。"

指尖咬破的瞬间,程砚猛地攥住她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伤口渗进来,像团烧得正旺的蜂窝煤:"我来。"

"不行。"安燠抽回手,血珠落上石像额头,"共命簿认主,只有我能唤醒被抹的神识。"她望着程砚皱成包子的脸,软下声音,"就像当年你为我扛雷,现在该我来。"

灰金丝线顺着血珠爬进石缝,石像表面的裂痕里突然渗出点点星光。

程砚握紧钉耙挡在她身侧,山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挂着的、她用碎玉片雕的小熊挂坠——那是他去年生辰她躲在屏风后刻的。

三日后的清晨,石像震颤的动静惊醒了打盹的程砚。

他本来靠着柳树假寐,这会"腾"地站起来,钉耙差点戳到安燠的后脑勺。

安燠揉着被撞红的额头,却见石像头顶浮起团淡青色的光,像团快化的雾。

"我记得"那光团里传出童声,带着千年的沙哑,"那夜炉火通明,丹炉里的火比太阳还亮。

广元帝君站在丹炉前,手里捏着'庇护约',说'青丘血脉,必须断绝'"

安燠屏住呼吸,指尖攥得发白:"是谁执笔篡改了契约?"

"是巡察司主簿。"童声突然剧烈颤抖,像被风吹的烛火,"他用'天规修正笔'重写了条款,笔杆上刻着刻着广元的法印"

"又是巡察司!"程砚的熊耳朵"唰"地竖起来,钉耙重重砸在石像基座上,震得忘川水荡起涟漪,"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是广元的狗?"

安燠却笑了,把飘在空中的证词封进玉简。

她的眼睛亮得像程砚酿的桂花蜜,沾着晨露的那种:"好极了——现在我们有人证、有被篡改的原件、有作案工具线索。

程大守山,你说要是我们在凡间开个'天道公证分处',会不会有人来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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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挠着后颈的熊毛:"你又想干嘛?"

"干嘛?"安燠踮脚捏他的耳朵尖,"当然是收租啊——路过神仙借道,交一愿;想查自家契约真伪,交两愿;若被冤枉"她顿了顿,笑得像偷到鱼干的猫,"我们免费代理,回头找天庭要钱。"

程砚望着她眼里跳动的光,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船桨击水的轻响。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忘川水面浮着片模糊的影子,像艘未完工的船,船头上隐约有灯影晃动——三日后的事,或许比他想象的更热闹。

三日后卯时三刻,忘川水面浮起层青雾,将"不周山公证船"的轮廓洇得像块浸了水的糖画。

程砚变作人形立在船头,手里拎着串新扎的竹灯,灯纸上"持契者认证中心"七个字被烛火映得暖黄——那是安燠用她新得的"甜桃墨"写的,说是要让来告状的小妖闻着墨香就安心。

"船漏了!船漏了!"

第一声吆喝从岸边芦苇荡里炸出来,接着蹦出只圆滚滚的河蚌精,壳上还沾着水草。

她举着半张皱巴巴的地契直冲过来,水珠子顺着壳缝往下淌,"我家田被河伯划去种荷花了!

这契还是我祖奶奶用珍珠换的!"

安燠正蹲在船尾调试共命簿的铜镇纸,闻言抬头笑出个小梨涡。

她把镇纸往桌上一按,那是程砚用不周山的红砂岩雕的小熊,憨态可掬:"别急呀,先报个名。"她抽过张桦树皮纸,笔尖悬在半空突然顿住,"等等——你这壳上的水"

"啊呀!"河蚌精慌忙缩进壳里,再探出头时壳沿挂着两串小贝壳,"我擦过了我擦过了!

上回在流动审计站,您说文书不能沾水,我拿荷叶擦了三遍!"

程砚端着蜜饼盘走过来,见安燠憋着笑,故意用盘子挡住她的脸:"夫人先填肚子,我来接待这位河蚌姑娘。"他掰了块蜜饼递过去,饼上沾着亮晶晶的桂花蜜,"这是用您说的珍珠米蒸的,甜得很。"

河蚌精捧着蜜饼直咂嘴,壳里漏出的水在船板上洇出个小水洼。

安燠趁机在共命簿上唰唰写:"姓名:珠娘;诉求:河伯越界侵占螺壳洲水田三十亩;证据:洪武二十年地契(缺角)、左邻虾兵证言(待补)。"写完抬头时,船边已经围了七八个妖怪——有抱着断腿石狮子的土地公,有拎着半把破剑的散修,连隔壁山头的老鸦精都叼着片焦黑的羽毛来告状。

"程大守山,您这蜜饼得再烤两笼。"安燠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刚数了数,排队的都快绕到忘川源头了。"

程砚瞥了眼船尾堆成小山的蜜饼筐,挠着后颈的熊毛笑:"今早我去后山掏了蜂窝,新酿的蜜够做十笼。"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夫人,那老鸦精的羽毛看着像被雷劈的?"

"雷劈的才好。"安燠把刚收的地契塞进铜匣,匣盖上刻着不周山山纹,"雷劈的是仙法痕迹,能当证据链的锚点。"她望着满船攒动的脑袋,眼底泛起层水光,"你看他们,攥着破纸头跟攥着命似的——从前没人给他们讲理,现在咱们给。"

程砚没接话,转身往灶房走时,靴底碾到片碎陶片。

那是方才河蚌精掉的,上边模模糊糊刻着"青丘"二字。

他弯腰拾起来,突然听见船尾传来抽噎声。

断角鹿妖是在月上柳梢头时挤进来的。

他的角茬裹着粗布,布上渗着暗红的血,见安燠抬头,立刻跪下来,膝盖砸在船板上"咚"的一声:"我我叫阿野。

这是我爹的角。"他解开布包,露出截泛青的鹿角,角尖有道焦痕,"我爹是南荒鹿王,五百年前被说'与青丘余孽勾结',被雷劈死了。"

安燠的笔"啪"地掉在桌上。

她盯着那截鹿角,突然想起系统空间里还存着青丘老祖的狐尾骨——都是被天规碾碎的血脉印记。

她蹲下来,轻轻碰了碰阿野的断角:"疼吗?"

"不疼。"阿野摇头,眼泪却大颗大颗砸在船板上,"我娘说,爹死的时候角被炸成了渣,这截是我在雷劈的地方挖了三天三夜找着的。"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我攒了半年的松茸,能换张债权书吗?"

程砚不知何时站在了船舷边(他刚偷偷去灶房热了碗鹿骨汤,想着鹿妖断角该补补),闻言大步走过来,把油纸包推回去:"要什么松茸?

我夫人写的债权书,拿真心换就行。"他蹲下来,用掌心捂住阿野冰凉的手,"我当年被神仙骂'熊妖不配守山',是你夫人给我写了张'守山资格证'——现在轮到你了。"

安燠抽了张最白的云纹纸,笔尖蘸满朱砂:"债权书第一条:阿野有权向天庭索赔鹿王名誉损失、鹿群栖息地损毁补偿;第二条:所有参与当年雷劈的仙官,需当面向阿野致歉;第三条"她突然顿住,抬头冲阿野笑,"第三条,等你想好了再填。"

阿野的手指在纸上抖得厉害,按血印时把纸戳了个小窟窿。

安燠却郑重地把纸收进共命簿,扉页上的金纹突然亮起来,像有活物在游动:"从今天起,你也是不周山债权人。"她摸出个小玉瓶,"这是程大守山酿的续骨蜜,抹在角茬上,能长新角。"

程砚耳尖发红,小声嘟囔:"我就说酿蜜得加点鹿茸"

第七日清晨,护灵碑的金光穿透了晨雾。

安燠站在船头,看着灰金丝线从共命簿里钻出来,像千万条小蛇游向岸边的石像。

三百张新证词浮在半空,与焚契阁里偷抄的原件重叠——广元帝君的法印、巡察司主簿的修正笔痕、被篡改的"青丘血脉断绝"条款,在光里清晰得像刻在水面的月亮。

"成了。"程砚举着钉耙,影子被金光拉得老长,"这包证据,够砸穿南天门的门槛。"

她望着天道烙印在火光里流转,突然笑出声:"程大守山,你说咱们这船像不像像不像专门渡冤屈的'天理号'?"

"比那强。"程砚挠着后颈,"渡冤屈的船只能送人过忘川,咱们这船能把冤屈送回天上去。"

归程时,船行得很慢。

安燠靠在船舷上,望着两岸青山往后退,忽然觉得袖中一烫——那枚从天命炉带来的玉简烧得厉害,隔着袖子都能感觉到上边的字迹在动。

她悄悄打开看,残碑上的"逆之,亦是天道"正慢慢扭曲,最后几个字变得清晰:"新契已立,旧账当清——持契者,速归。"

程砚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攥紧共命簿的手背上青筋直跳,轻声问:"要回不周山?"

"回。"安燠转头,眼里闪着光,"火簿仙烧了那么多契约,大概没想到最该被销毁的,是他主子的名字。"

船行至忘川中游时,云层突然翻涌起来。

程砚抬头望了眼铅灰色的天,又低头看安燠发烫的袖子——那枚玉简的温度,透过布料烙在他手背上,像团越烧越旺的火。

"夫人,"他把外袍给她裹紧,"回山的路,可能要起风了。"

安燠望着不周山方向若隐若现的轮廓,摸了摸袖中发烫的玉简。

风卷着云从头顶掠过,把船帆吹得鼓鼓的,像要带着满船的证据,直扑那片翻涌的云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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