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叹口气,对身边通讯员道:
“……给我接通钟跃民小队的通讯频率!”
这边话刚说完,帐篷外头传来声,
“首长,不用了,我们已经到了”,
然后钟跃民,海洋等几人鱼贯而入,身着先前围剿队的军服,
看到进来的五人,包括女军官在内,帐篷里其他人都不由诧异,张参谋问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钟跃民耸耸肩,如实说,
“我们缴获下面队伍的步话机,跟指挥部联系,套出位置,然后就过来了”,
“那你们就这么顺利一路畅行无阻过来了?指挥部外面可是有几处岗哨的,
女军官插话,
“张参谋,这还不明白?你看他们身上穿着的军服,岗哨认为是自己人,自然不会多加盘问”,
说着来到钟跃民面前,把人上下打量一番,伸出白皙玉手,
“你就是钟跃民吧?孤身一人斩杀五六只恶狼,识破围剿队伎俩,坑了他们的食物水源,在风暴角更是活捉了三支围剿小队,现在更是直接摸到了指挥部,
不愧是越战时能生擒敌军师长的侦察营长,钟队长,你这般英勇,可是让我们指挥部难堪,颜面尽失啊,咱第一次见面,认识一下,我是这才特种兵选拔负责人,我姓杨,叫杨晴!”
钟跃民伸出手,跟人握了下,手掌特别的软乎、光滑,也是诧异,这么大费周折跟他们过不去的对手,竟然会是一女人,还是一大美人,
“首长过奖了。”
钟跃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语气听起来挺谦虚,但那眼神里的光可半点不谦虚,
“都是被逼出来的,您这边又是狼群又是围剿,还把我们往风暴眼里赶,我们要是不多想几步,这会儿估计已经在沙坑里跟之前那几支兄弟小队作伴了,哪还能站在这儿听您训话?”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像软刀子一样,精准地戳在了女人的痛处,张参谋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搐,想反驳又无从驳起,
不过这钟跃民有怨气,不为过,换作自己上头这么整他们,也要闹脾气,
杨晴收回手,背在身后,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看来钟队长对这次选拔的‘特殊关照’很有意见?”
“意见谈不上,”
钟跃民耸耸肩,
“当兵打仗,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上级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接招,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帐篷里的通讯设备和沙盘,最后重新落回女军官脸上,
“首长们搞出这么大阵仗,又是演习又是围剿的,总不至于是专门为了考验我们这几个人的野外生存能力吧?是不是……有什么更棘手的活儿,等着我们去干?”
他这话问得直接,刚在外头听到了一点,昆仑禁地?
也有些大胆,完全不像一个刚刚“以下犯上”端了指挥部的士兵该有的态度,不过他就是这性子,军长面前都吊儿郎当,你这女人级别总不能比军长还牛。
杨晴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再次深深地看着钟跃民,重新审视这个给她带来了太多“意外”的男人,帐篷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和凝重。
几秒钟的沉默后,忽然轻笑了一声,打破了紧绷的气氛,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钟跃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也还要……狂妄。”
她没有直接回答钟跃民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向沙盘,背对着他们,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与权威:
“既然你们有能力摸到这里,那这场选拔,对你们而言,已经结束了。”
她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钟跃民五人,
“回去休整,等待下一步命令,至于到底是什么‘活儿’……该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这是下逐客令了,钟跃民也没多问,
“是,首长!”
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虽然姿势依旧带着点他那特有的随意,五人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帐篷……
看着消失在门帘外的背影,杨晴缓缓转过身,对张参谋低声道:
“把钟跃民小队的所有资料,尤其是他在对越作战中的详细战报,全部调出来,我要最详细的那份。”
“是!”
然后将目光投向桌上的一张地形图,手指无意识地在“昆仑禁地”的区域轻轻敲击着,眼神深邃,
“钟跃民……希望你真能担得起这份‘特殊关照’。”
她喃喃自语。
外头,一休息区,同样是顶帐篷,几人人手一块哈密瓜,大口吃着,解渴又香甜,张海洋大咧咧道:
“哥几个,真没想到,这特种兵选拔负责人会是这么漂亮一妞儿,那脸蛋,那身段,那大长腿,啧啧啧……”
大龙打趣,
“海洋,你可悠着点,指挥所就在不远处,那女首长我可看出来了,绝不是普通人,刚看咱的那冷冽眼神,我浑身打哆嗦,让人听见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怕个球!”
张海洋不以为意,
“大龙,不就一娘们,亏你长这么大个,太怂了,
诶,跃民,你说这妞结婚没有?”
钟跃民一笑,“怎么?想跟人谈对象啊?海洋,可以啊,就喜欢给自己挑高难度的。”
“去你的,什么跟什么呀!”
张海洋翻个白眼,梗着脖子辩解,
“我这是替你问的,你没看见?刚才人女首长看你的那眼神,跟看我们都不一样,从头到脚把你打量个遍,还那么夸你,‘不愧是生擒师长的侦察营长’……啧啧,这分明是另眼相看啊,跃民,哥们儿觉得你兴许有戏!”
“滚蛋,别他娘的在这儿胡扯!”
钟跃民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
“你当这是在京城胡同里拍婆子呢?看见漂亮姑娘就敢往上凑?这是部队!是特种兵指挥部!那是指挥官,再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小心真挨处分!”
张海洋撇撇嘴,心道你装什么,
宁伟道:
“钟哥,刚我们听那位女首长讲,什么昆仑禁地,难不成咱要去昆仑山执行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