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还能离咋地?(1 / 1)

“掉魂儿了?”楚辞闻言不由一。

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在农村老家,好象有过这种经历。

不过,那时候大概有个四五岁,记忆本来就模糊,再加之“掉魂儿”环节,更给那段回忆蒙上一层奇幻色彩。

隐约记得也是个夏天,太阳落下去的傍晚时分,天气终于变得凉爽。他跟着村里几个年纪略大的孩子,带着罐头瓶去村外抓萤火虫。

印象里那天的萤火虫可真多,朦胧间仿佛天上的繁星掉落林间,其中有一个最大最漂亮的萤火虫吸引了他的注意。

年纪最小的楚辞好胜心强,想着要是能把这只“王”抓到手,一定会让小伙伴们刮目相看。

于是,他就全力以赴追逐那只萤火虫,逐渐脱离了队伍也不知道。追着它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发现在树林尽头竟然有个小院落!

硕大的萤火虫钻进院里不见了,楚辞也不觉得害怕,一心想进院子找萤火虫,结果院门打开有个穿着红花袄的姐姐招呼他去玩。

院子里有两个四五岁的小孩子玩跳绳,楚辞也添加进去玩的很开心,甚至还在小院里吃了顿饭、困了就睡在屋里舒服的大床上。

等他迷迷糊糊醒了,发现自己在家里炕上,

听爷爷奶奶说,找到他的时候就睡在树洞里的茅草堆里,怎么都叫不醒。

找了村里的米婆问米,说是他遇见山姥姥贪玩不肯回来,一魂一魄待在人家院子里了。把魂儿叫回来以后,爷爷奶奶特意找人算了一卦,让他认了村口的银杏树做干娘。

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老家传说中的山姥姥了。

再后来,父母发家致富把楚辞带到大城市做悠闲自在的富二代。前几年也不知道哪个有钱人要买景观树,村口的大银杏树竟然被村长给卖了!

他每年都去祭拜的干娘,如今也不知道在谁家别墅院子里。

每每想到这件事,楚辞都懊恼不已。当初想着银杏树那么大年纪了,不能轻易挪动,要知道会被卖掉,还不如把干娘迁徙到自家的山间别墅里!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就是做了一场梦,爷爷奶奶太迷信,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彻底信了,小时候的经历让他觉得有点发言权。

“那个——”楚辞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小声问道:“魂魄丢了,不是会昏睡不醒吗?拿件衣服去叫叫魂儿就好了。

他看起来甚至有点精神过头,还有,成年人还会丢魂儿?那不都是小孩子才会有的吗?”

江远也不太清楚具体状况,火眼金晴技能仅能看出来不对劲,前因后果究竟如何,没谢尘缘的掐算本事、也没有系统提供详情,他哪儿知道呢。

但卢氏父子的神魂被置换夺舍,表面确实看不出异常,也没有昏睡,想必吴根祥的神魂受损跟楚辞说的丢魂儿不是一码事。

“成年人八字弱的也容易掉魂!”吴叶根急忙接道:“我以前听说过,有些人一把年纪了,摔个跟头都能把魂儿摔出来。”

楚辞将信将疑,使劲儿揉揉点了药水的眼睛,怎么看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哥,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问下半身看起来就很惨的吴叶根,“你也没看出来?”

对方眉头紧皱摇头道:“除了脏了点、黑了点、臭了点,没看出来跟别人有什么区别。”

说话间,吴根祥大步流星走过来,连看也不看旁边站着的俩人,推上老爷子就往附近一个农家乐方向去了。

烟味和臭味熏得楚辞直皱眉:

江远却盯着他至少得少了三分之一的神魂琢磨,亲眼所见他确实是神魂有问题,可该怎么解决呢?

荒野世界那边炼制的能滋养魂魄的丹药也带不过来,现实世界里有没有能滋养魂魄的东西?还是说,魂魄真的掉在什么地方了,得往回招魂?

“要这么说起来——”吴叶根眉头紧锁,迟疑道:“我记得我哥刚开始钓鱼,是被他一个同事拉看去的,说是要让他体会体会乐趣。

后来他那个同事去河边钓鱼,也不知道怎么就给淹死了。

我们全家齐上阵劝我哥,想让他离水边远点,结果他就跟叛逆期犯轴似的,越说越上劲!你们说,会不会跟淹死那人有关系?”

“人淹死的时候,你哥在场不?该不会是亲眼看见,给吓得丢魂儿吧?”楚辞也帮着猜测。

对方摇摇头,“更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哥也没说他在不在场。但我估计应该没在,我哥会游泳,在场的话肯定会下水帮忙,再不济也会打电话报警,不可能等着泡涨了才捞起来。”

吴叶根停顿了一下,又摇头道:“肯定不在,要不然出了人命,警察肯定会询问调查的,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惬惬看着哥哥过的背影,他一时思绪万千,转身冲着江远恳求道:“能不能帮帮我哥?求你了!我保证不管他能不能好起来,一定不让你白忙活,肯定会给钱的!

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哥俩以前关系是真不错,毕竟亲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呢,

可他只顾自己高兴,自私自利还害死我妈,我心里说不恨、不怨都是假的。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没一个人能看见我、跟我说说话,我就不断回想短暂的人生。有时候就想着当初撞死的是他,该多好!最起码老父亲还能有我给妥善养老,省得跟着他受这份罪。”

他说着,嗓音哽咽眼泪都掉下来了,“现在你说他魂儿不全,我就—我就想着要真是因为缺了魂身不由己,那我哥也算受害者,他也没那么遭人恨,对不对?

你既然能看出来,又随身带看个大老虎,肯定是高人!

求你帮帮忙行行好,要是能让他把魂儿找回来,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浑浑噩噩过日子,最起码知冷知热能把老爹给伺候好了。”

“我确实能看出来,但技能点没点招魂,想帮忙也有心无力。”江远正犯难,目前来看吴根祥的情况更象是神魂受损,不是一般的丢魂,闻言沉吟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个朋友打听打听,

要是能招魂儿可以给你哥试试。”

吴叶根高兴的边抹泪边道谢,一再保证他哥手里有钱,不管能不能成功,辛苦费一定会出。

钱不钱的倒无所谓,主要是头一回在现实世界看见神魂有异的人,江远就想趁机学点相应的知识。

电话打给李铁柱的时候,他已经快一个星期都没接到活儿了。

按照原先的习惯,他和黄三爷都是天南海北哪儿都去,范围广了自然就能接到大大小小的委托。

可自从认识会制香的江小友,黄三爷就有点舍不得这块风水宝地,一直从春天住到夏天。

这两天正捉摸看,要是还接不到委托,就一路北上边避暑边看看能不能找点活几赚点生活费。

可巧,江远打过来的电话,让他们燃起新的希望。

然而听了一下具体情况,黄三爷就推了推小圆眼镜回道:“丢魂儿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键从你的描述来看,我觉得不象是单纯的丢魂儿。

要不这样,我联系个更专业的朋友,一起过去碰个面看看到底什么状况。”

“辛苦黄三爷,这么着,我让司机去接你们直接过来。”楚辞一遇到这种事就特兴奋,抬头看着又开始泛黄发阴的天,说道:“看着这天不大好,可能真有暴雨。早点解决了这事儿,晚上我请客,咱们在农家院吃烧烤!”

吴叶根又紧张又感动,度秒如年耐心等待;

江远和楚辞生怕跟丢了吴根祥,买了两瓶汽水坐在大柳树底下,时不时看一眼那个坐在老父亲身边沉默寡言的汉子。

“咔!”

刮了一阵子狂风,天昏地暗间一道雷电划破天际。

黄三跟在李铁柱身后刚要落车,听见雷声“哎哟”一声又缩回去了。

后面那辆车上跳下来个二十来岁打扮时尚的女孩子,抬头看看雷声滚滚,又回到车里等了片刻,这阵雷电过去以后才下来。

“还是你们家木棉懂事又体贴,你看看我找那个,唉!缘分呐!”黄三慢吞吞落车,看不见它的李铁柱大步流星早就走远了。

它整理整理衣裳,嘟嘟迈着小步子往前走。

“三爷,来我身上吧。”木棉伸出骼膊,甜甜笑道:“李哥看不见您老,不知道您没跟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气不大好,咱们赶紧进屋再说。”

她头顶上漂浮着一个篮球大小的水泡泡,里面有条华丽金鱼自在的游来游去,硕大的金色尾巴如同裙摆飘荡,一开口就吐出一串气泡,“三哥考虑过再换个搭档么?近几年想顶仙儿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说不定就有更合适的。”

黄三蹲在木棉肩上,哼哼道:“我可不象你这么有福气,木棉这么聪明、懂事又贴心的好孩子上哪儿去找第二个哟!

如今这世道,聪明孩子都读大学、闯事业,没人愿意琢磨仙儿啊神啊的;巴巴的想顶仙儿,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傻孩子,一个个都在网络直播间里认师父学出马,那脑子能好使?还不如铁柱呢。”

大金鱼闻言吃吃的笑;

木棉小声说道:“其实还是缘分使然,好多人想进这一行,体质不行也没辄。

李哥踏实肯干就挺好的,上次聚会听南疆那边的仙家抱怨,找了个精神小伙儿,一天天操不完的心。

关键那小伙儿知道自己没别的赚钱本事,对仙家还特别虔诚,分又分不开只能跟我们吐槽,吐完槽还得去帮小伙儿收拾烂摊子。”

“唉,谁知道是自己上几辈子结下的因果,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黄三给她指明方向,“穿白t恤的那个就是江小友,木棉,你待会儿看看能不能加他个微信,这小伙子可不得了!”

李铁柱都已经寒喧完了,给他们相互做了个简单介绍。

楚辞看看穿着露脐装、超短裤、长相甜美的木棉,又看看她头上飘着的大金鱼,感觉象在看奇幻电影。

“馀姑姑平时不出门,今天听三爷说情况有点棘手,怕我自己应付不来就跟着一起来了。”木棉大大方方介绍,然后抬头看着阴沉的天快人快语道:“咱们还是先进屋里说吧,待会儿又要电闪雷鸣的。”

江远信手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吴根祥,“有劳二位先看一眼,待会儿进屋咱们再详谈。”

顺着他指的方向,黄三和馀姑姑都看过去。

“咕噜!确实是神魂有损,看样子受损还挺严重。”

“离得有点远,我不太能看出来。”黄三推了推小圆眼镜,笑道:“这方面你是行家,今天就听你的。”

说话间,一行人、鬼、仙儿就进了农家院大厅里。

外面又是一阵电闪雷鸣,聚集在此等待暴雨的钓鱼佬们都兴高采烈涌出去,盼着老天爷给痛痛快快下一场大暴雨。

楚辞要了个包间,让老板上了茶水。

把门一关,落地窗正好能将外面的情况一览无馀,吴根祥和老父亲的身影自然也在视野范围内。

“你能不能再详细讲讲你哥哥身上发生的事情?”木棉落座后轻车熟路道:“任何你能想起来的事情都算。

从你哥的神魂情况来看,他可不是最近才受损的,少说也得有六七年了。时间跨度过大,我们得了解足够多的信息,才能试着帮忙解决。”

吴叶根顿时瞳孔震惊,“六七年前,那就是我哥沉迷钓鱼最终搞得家破人亡的时候!我、我再好好想想—我记得最早是我嫂子说,我哥一个同事叫—裴继强,对,就是这个名字。

我哥读书的时候没自制力,打游戏上瘾,被我爸妈打着骂着才考了个大专。

毕业以后我爸妈又花钱又托人,给他安排了个图书管理员的岗位,小日子过得好好的。

大概就是六年前,我嫂子说他一个同事特别爱钓鱼,拉看我哥一起去,结果忙活大半天没钓上鱼,怕她生气还跑到菜市场买了一条。

那时候我哥还挺正常,钓鱼也是节假日的时候才去,有时候还带着我嫂、我侄子、侄女一起去,一家四口高高兴兴的。

大概过了半年,裴继强去钓鱼结果淹死了!

我嫂子吓坏了,劝我哥少去江边,尤其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喜欢钓鱼就去正规钓场,也别钓到那么晚。

这话让谁听着都是关心,也没说错呀,可我哥当时就暴跳如雷嫌我嫂子事儿多,跟她吵了一架然后跑出去钓鱼一晚上都没回来。

从那儿开始,他就一天比一天迷恋,下班就往河边跑连家也不回。再后来把工作辞了几乎住在河边,越来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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