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看了他一眼,“也不一定就是沙皇的意思,或许是有人假传圣旨听说这个尤里的能力十分出众,既然如此,那肯定是影响到了下一任沙皇继任者,引起了对方的忌惮,借机除掉也不无可能。
亦或者,就是沙皇干的。自古皇室无亲情,为了那把龙椅,父子相残,兄弟互掏都再正常不过了。”
话落,宁宸问冯奇正,“口供呢?”
冯奇正放下茶杯,从怀里摸出朱不如的口供递过去。
宁宸看了一眼,然后道:“蒋大人,朱不如的口供中提到了跟沙国暗探的来往密信,你派人去取。”
蒋兴腾满脸激动,这件事查明白,可是天大的功劳,宁宸这是白白把功劳让给他啊。
“下官多谢王爷,王爷恩德,下官没齿难忘。”
宁宸笑了笑,没有说话。
蒋兴腾急忙让人去取密信。
随后,他好奇地问道:“冯将军,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这朱不如从祖辈就是宫中御医,世代伺候皇族,吃喝不愁,受陛下器重,为何要背叛武国?”
冯奇正道:“朱不如说是为了他儿子。说是他儿子不愿学医,他便到处疏通关系,让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从县试一路顺利通过会试,成了举人。
这眼看就要到殿试环节了,结果他儿子犯了法,被判了三年,流放边疆。”
宁宸好奇问了一句:“犯了什么法?”
蒋兴腾接过话头,说道:“收留人在家中吸食神仙粉,被计安堂的人当场抓获说是收留,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位少爷吸了。不止如此,朱不如的儿子与人贩卖神仙粉,谋财害命。
也不知道这畜生害了多少人命,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这害的人多了,就被捅到了计安堂,被当场人赃并获。
不过人是计安堂抓的,没有交由刑部审理,由陛下亲自过问,具体的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最后朱不如的那个杂碎儿子被判了三年,流放便将,其余的人秘密处死。
朱不如世代御医,先皇曾亲自赐过悬壶济世的匾额,许是这个原因,陛下给他家留着脸面呢。”
宁宸的脸色一瞬间降到了冰点,整个房间的空气都随之一凝,气温好似都下降了几度。
只因他与毒不共戴天。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东西的危害了。
这东西一旦失控,国将不国。
“糊涂!”宁宸勃然大怒,冷着脸,沉声道:“武星澄一代明君,在这件事上怎么会如此糊涂?我不止一次跟她说过神仙粉的危害,她竟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了朱不如一家。
当年的大玄秀州,因为神仙粉,死了无数百姓,紫苏和雨蝶的父亲也因此而死。
十年前,大玄京城,神仙粉案,死了多少朝中重臣,无数人被牵连,难道她不知道吗?”
蒋兴腾低着头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甚至不敢听因为宁宸训斥的可是女帝啊。
宁宸是真的气坏了,回头他一定要跟武星澄好好说说,看来这女人还没意识到神仙粉的可怕。
“老冯,你继续说。”
冯奇正点头说道:“虽然朱不如的畜生儿子只判了三年,但朱不如没有丝毫感恩,一直怀恨在心,觉得是女帝毁了他儿子的仕途。
开始,他到处疏通关系,让朝中官员提议,说是封存案卷,给那些犯过罪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让他那个畜生儿子刑满以后,还能走仕途,以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结果,这条路貌似走不通所以,他主动投靠了沙国,成为了卖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