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和聂鹏飞,看到主家已经吃好,这才收了工钱,带著提前留出来的菜,施施然收拾东西回家。
路上聂鹏飞好奇的问:“老何,咱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带菜走,主家就没意见?”
何大清笑著说:“这是厨师行的规矩,他们怎么会有意见?”
聂鹏飞想起电视剧里,何雨柱常掛在嘴边的话,疑惑的问:“厨子不偷,五穀不收?”
何大清轻笑著说:“哪能啊?那就是骂人的话,就跟无商不奸、无官不贪一样,都是背地里埋汰人。”
聂鹏飞古怪的看著何大清,你老何既然知道,这是埋汰人的话,还不教你儿子?还让他成天掛在嘴边,这不是自己埋汰自己么?
聂鹏飞又问:“那你这提前留菜,还正大光明的带走。。。”
何大清笑著说:“咱这跟你说的话,虽然行为一样,但是意思可不一样。”
何大清解释说:“厨师这一行,毕竟是吃进嘴里的。咱们去给人做菜,吃的那些人家都是大人物。万一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咱不得有办法证明自己。”
聂鹏飞恍然大悟说:“所以说,提前留个小样。如果真出事儿了,也有东西能证明咱们的清白。”
何大清说:“可不是,咱们都是伺候人的小人物。真有什么事儿的时候,没有个证据还不屈死?再说了这些大人物,他们也担心出问题。尤其要是有人奔著下毒去的,有个留样也方便迅速查清下的什么毒。”
然后又小声说:“这菜在锅里一走,各种调料一放,万一有人在里面使坏。吐个口水,添点別的东西什么的,谁也看不出来。你厨子自己都不吃,自己做出来的菜,谁还敢放心吃。”
在聂鹏飞诧异的目光中又说:“所以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厨师行就有了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本来按说应该吃了再走的,但是哪个厨子不想著让家里人也开开荤?所以后来就成了,厨子做完饭,主家吃完没问题,自然也乐意看到,剩下的菜被厨子带走。”
聂鹏飞笑著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我一直以为厨子带菜回家,就是偷偷摸摸的偷著拿的。”
何大清说:“哪儿有那么多东西,能让你偷摸拿回去。人家家里的丫鬟下人,也不是睁眼瞎,怎么可能放任你,偷摸带东西不管。”
聂鹏飞想想以后傻柱的行为,好奇的问:“这些你交给柱子了没?”
何大清笑著说:“柱子还小,学这些还早著呢。再说这些都是出师之前,师傅要交代徒弟的,到时候自然有柱子师傅教他。”
聂鹏飞这下明白,何雨柱为什么不懂这些了。何大清51年跑路的时候,何雨柱还没出师,又被易中海忽悠著,跟师傅断了来往。这就等於是没有出师,自然也就没人教他这些规矩。
至於何雨柱自己说的,出师时候师傅交代,只管做菜不问来客,也是给自己找补。毕竟总不能背著个判师的名头吧?
自从佟家寿宴之后,何大清又带著聂鹏飞,出去做过几次菜。因为聂鹏飞每次都会,做一道药膳,而且效果非常显著。聂鹏飞也逐渐在圈子有些名气,尤其以药膳而闻名。
聂鹏飞就这么,每天早上练功,閒了摆摊,何大清有活儿,就跟著去。隨著时间推移,也开始有周围邻居,在聂鹏飞这里看个小病。聂鹏飞还是一贯作风,能针灸就不用药。慢慢的也开始被周围邻居信任。 旧书自然也收了不少,其中有一本《太乙救苦天尊说拔罪酆都血湖妙经》。
聂鹏飞每次诵读之后,都有一种很轻鬆的感觉。从此每天的日常,就又多了一项。
等到接近年底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人,单独请聂鹏飞去做饭。
反正南锣鼓巷附近,住著的官员富商也足够多,完全容得下他们两个人。再加上聂鹏飞要价较高,完全走的高端路线,何大清也没有意见。反而趁机提出,想让儿子拜师聂鹏飞,跟著他学习厨艺。
因为何大清发现,何雨柱真不是读书的料。每天上学校里,不是睡觉,就是逃课跑出去玩儿。现在放暑假了,又天天不著家,不到饭点儿根本不会回来。与其天天担心他,还不如直接在家,跟著自己学手艺。
至於拜师聂鹏飞,不过是抱著试试看的想法,能成自然最好。
聂鹏飞不管前世今生,对於何雨柱还挺喜欢的。再加上跟何大清的关係摆在那儿,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至於拜师仪式什么的,聂鹏飞直接拒绝说:“现在时节不好,柱子给我敬杯茶就行。”
何大清自然愿意:“行,就听聂兄弟的。”
何雨柱本来觉得,放假了就不用去上学,天天可以在家睡懒觉。结果悲催的发现,每天天还没亮,师父就跑来拎著自己出门。然后就在前院里,被师傅逼著练一趟拳,然后就是练习各种基本功。
虽然对於能练武,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对於早起,却是深恶痛绝。
这天,正在旁边练习切墩儿的何雨柱,发现自己师父坐在那里打盹。刚放下刀,就听见:“接著练,什么时候把今天的五十斤土豆切完,什么时候才能停。”
何雨柱苦著脸说:“师傅我还是个孩子,天天天不亮就起床,比我上学的时候还辛苦。”
聂鹏飞睁开眼笑著说:“等你再大几岁,你就会更有体会,学习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轻鬆的事情。”
何雨柱垮著脸说:“师父,我现在后悔了,想去上学还行么?”
聂鹏飞说:“可以啊!”
不等何雨柱高兴,就继续说:“每天回来我会检查课业。早上的练拳不能停,切墩儿可以改到晚上再练。”
何雨柱顿时垮著脸说:“那不是比我上学的时候还累?”
聂鹏飞笑著说:“想什么呢?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学校都放假了,你去哪儿上学?要不让閆老师给你补补课?”
何雨柱耷拉著脸说:“我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