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我来猜一猜,或许还有一些军火订单的优惠,以及承诺提高你们在西盟之中的地位?”
郑景渊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而他所说的內容,则是再次让博鲁茨基大惊失色!
因为郑景渊分毫不差的说出了所有鹰酱对他们兰波国的承诺!
难道兰波国的高层有人被东大给渗透了?將这个重要的情报泄露给了东大?
博鲁茨基惊疑不定的望著郑景渊。
“郑大使你”
似乎看出了博鲁茨基在想著什么,郑景渊淡淡一笑。
“不用那么惊讶,我们的情报系统並没有渗透你们,也没有这个必要”
“这並不难猜,鹰酱能拿给你们的筹码,也就这么多了,再多,可就不符合鹰酱的性格了!”
这些竟然都是郑景渊猜测出来的?
这人是怪物吗?
博鲁茨基內心充满了惊骇!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但郑景渊身上展露出来的那种自信和气质,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兰波国是白人国家,人种都不一样,而兰波国的高层团队,也並没有任何黄种人的存在!
东大是不可能將兰波国高层给渗透的!
况且以兰波国现在的国际地位,好像东大確实也没有必要费尽心机的在他们这里安插什么间谍之类的!
现在不止是博鲁茨基感到震惊了,直播间里的所有人也都被郑景渊这恐怖的掌控力给折服了!
“博鲁茨基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老实,还想用鹰酱来给自己增加谈判的筹码呢!”
“有用吗?他难道不知道郑景渊是捕鹰达人吗,哈哈!”
“鹰酱的安布林在这里郑大使估计都不会给他面子,这博鲁茨基脑袋秀逗了吧?”
“臥槽!郑大使这话说的好燃!我最討厌他们,也从不畏惧他们!帅的一批!”
“难怪郑景渊在外交场合几乎无往不利呢!他这种强大的分析能力,完全能够洞悉其他人內心最深处啊!这还怎么玩啊!”
“不是,原来兰波国的行为都是鹰酱在背后作怪吗?”
“大哥,你也 太迟钝了,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郑大使很细节的开始直呼博鲁茨基的大名了,也不叫他先生了,哈哈!”
“为什么郑大使这么牛逼,居然能把鹰酱对兰波国的承诺全都猜出来啊!”
“这就是郑大使!他做出什么我都不奇怪!”
“还是那句话!郑大使牛逼!”
“博鲁茨基估计被嚇坏了吧,看他那个表情,都快哭了!心疼他一秒,站在郑大使对立面,不知道心理压力会有多大!”
郑景渊没有给博鲁茨基过多的思考时间,以一种带著洞悉一切的嘲讽语气继续说道:
“用虚无縹緲的政治承诺,来交换实实在在的经济利益和地缘枢纽地位?博鲁茨基,您是资深外交官,应该比我更清楚,当棋手需要弃子的时候,是不会考虑棋子本身的感受的。
这话说得很重了,几乎是將对兰波国的轻视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了。
估计也就只有郑景渊这样的外交官会这样说话。
博鲁茨基感到十分的愤怒,但是却只能无能狂怒。 谁让兰波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呢?
而且还是在龙国给了他们机会的前提下!
博鲁茨基脸色越发的灰白了,他在心里不停的组织著语言。
这时郑景渊却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
望著外面车水马龙、充满活力柏林,背对著如坐针毡的博鲁茨基,再次开口。
“鹰酱关切的,是它主导的秩序,而非你兰波国的繁荣。”
“他们可以给你画一张大饼,但北极航道带来的真金白银和战略主动权,是实实在在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
“你们当初选择听从远在大洋彼岸的鹰酱,单方面切断与我们联繫的时候,就应该预见到今天的局面!”
“而这个错误的决定,损害的不仅是我们龙国,还有鸥洲各国!”
“看看外面吧!普鲁士原本可以比现在更加繁荣的!但是因为你们,他们遭受到了更大的损失!”
“所以你没有討价还价的余地了,因为你们不仅要承担我们的怒火,还要承担鸥洲那些被你们影响了的国家的损失!”
“我知道,我知道”博鲁茨基连连点头,已经被郑景渊接连的话语给弄得方寸大乱。
因为郑景渊实在太精明了,直接把这件事和整个鸥洲都联繫在一起了!
也难怪郑景渊会选择在普鲁士和他们谈判!
这样普鲁士极有可能也会对兰波国施压!
二战时期不好的记忆顿时涌现在了博鲁茨基的心头,他连忙再次说道:
“这也正是我们过来找您的原因!我们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能够保证龙鸥班列的运行!”
郑景渊转过身来,轻笑了一声。
“博鲁茨基,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吗?”
“你们发现所谓的保证无法兑现,甚至自身利益受到严重损害时,才想起东方的合作伙伴。我想请问,兰波国的外交政策,就是这样的短视和被动吗?”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郑景渊的质问,击碎了博鲁茨基所有的侥倖和心理防线。
他拿鹰酱做文章,本想增加谈判筹码,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撕破了遮羞布,將兰波国的窘迫和战略失误暴露无遗。
“郑大使我我们会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博鲁茨基语无伦次,额头上的冷汗终於滑落。
郑景渊走回座位,但没有坐下,而是似笑非笑的望著博鲁茨基。
“我相信你们既然过来,肯定是有诚意的。”
“既然兰波国认识到了错误,並希望重回谈判桌,我当然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
“不过呢,这次我们不谈什么恢復,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如我们来谈一下新的合作框架,如何?”
本来听到郑景渊说给他们机会,博鲁茨基心里涌现出了一股喜悦。
可听到后来,“新的合作框架”这几个字一出来,博鲁茨基心里顿时一沉。
那是一种相当不妙的感觉。
他试探著问道:“郑大使,不知道您的这个合作框架指的是?”
郑景渊脸上笑容更盛,缓缓说了一句话。
“也没什么,只需要兰波国做到很简单的几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