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拔笑着拍拍阿三的手:“行,那我就还叫你阿三,我确实也习惯了叫你阿三,但是你要记住,除了我,别人必须称呼你的大名!”
阿三用力点了点头,罗拔继续道:“我现在还有很着急的事情必须赶去海军g2支部,而且我被通辑了,只能找私船,所以没空去搭理那个女骗子,这些钱也没多少,就当给你买个教训,以后吃一堑长一智。”
阿三死死抓住罗拔的骼膊:“大人!让大罗和小罗去找船,中央银行离这里很近的,这个教训我可以记下,但是咱们的激活资金要是拿不回来,我得愧疚一辈子!”
大罗这时候也赶紧表态:“老板,我们在码头已经混了快两天了,好歹也认识了几个人,您就陪着罗利大哥去走一趟吧,我们找好船等着您,不眈误时间的。”
罗拔苦笑一声:“行吧,找好船等我,价钱好商量,唯一要求是快,而且不能问咱们的目的,我陪阿三走一趟,你还能起得来吗?”
阿三强打精神站起来:“大人,您来了我的病就好了大半了,我就是饿的,您别担心,咱们快走吧。”
罗拔点点头:“你走慢一点,不用着急,我会藏在旁边,那个女人只要露面,你给我指认一下,其他事交给我。”
罗拔自始至终都没问那女人叫什么,毕竟一个骗子大概率用的也是假名。
阿三拎着个空空如也的皮箱,凄惨无比的在前面带路,都不需要演,活象个孤注一掷的末路赌徒。
而罗拔则披着自己的大氅,远远吊在后面。
七水之都的中央银行气派恢弘,但阿三甚至没能走进大门,就被一个男人拉住带到了一边。
罗拔没有将目光一直盯在阿三身上,自顾自越过两人走上了旁边的台阶,爬在处栏杆上好整以暇的观察起周围的高点建筑。
阿三馀光看到罗拔和自己擦肩而过,心里顿时有了底气:“这钱我不能给你,罚金不是应该交给警察吗?他们只说在银行缴费,可没说让我直接交给银行!”
和阿三接洽那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下意识往旁边斜了一眼。
罗拔置身事外,看的最是清楚,沿着他视线方向,有间三层高的酒馆,顶楼是个可以观景的鲜花露台。
露台靠近围栏的位置坐着不少游客,罗拔一时间也分辨不出那人看的是谁。
很快那人改变了策略,开始以自己不管这事了作为要挟,准备反客为主。
但阿三记得罗拔的叮嘱,不论如何,无法引出始作俑者就绝不松口,只要自己不急,急的就是别人。
果然那男子去而复返,还带回了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
俩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轮番给阿三施加着压力。
阿三一旦从受骗惯性的泥沼中挣脱出来,思路还是比较清淅的,任两人如何卖力表演,他都咬死了要见到骗她那个女人。
终于,后来的假警察忍不住了,狠狠推了阿三一把。
阿三本就瘦弱,最近又因为巨大压力得了病,被这人高马大的假警察一推,立刻摔倒在了地上。
不得不佩服阿三的演技,他连摔倒的时候还紧紧抱着手里的空箱子。
就在那假警察动手的瞬间,旁边酒馆天台上的一个女子突然起身,撩了撩头发转身就走。
这动作好象是个信号,那假警察和最早接触阿三的银行职员低头抢过阿三手里的空箱子,迅速朝着不同的方向分头逃走了。
阿三没想到他们行骗不成居然改抢劫了,顿时焦急的看向罗拔方向,可上一瞬间明明还趴在栏杆上假装看风景的罗拔,居然已经不见了身影!
就在阿三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两个分头逃跑的家伙居然同时倒飞回来,落地时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个女子快步从酒馆后门离开,一边走着一边脱掉了风衣,露出里面宽松肥大的衬衫和牛仔裤,头上的黑色中长假发也被摘掉,变成了一头棕色齐耳短发。
当她走到大街上时,已经俨然换了副模样。
这女人一点儿也不着急,就象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本地居民,甚至还在路边的水果摊选了几个橙子。
足足在七水之都的大路上溜达了十几分钟,这女人才往外围的船坞局域走去,最终进入了一个小窝棚。
她皱着眉头摘下头顶假发,狠狠丢在桌子上,突然浑身僵直,似是发现了什么。
“那么紫色是你的真实发色了吗?”
这女人只僵了片刻,就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容转过身来,露出张平庸至极甚至有些丑陋的脸:
“女人嘛,爱美不是很正常的,我最喜欢收集假发了。”
罗拔笑嘻嘻走进屋里,毫不客气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的那两个同伙,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控制好分寸没有杀掉他们吗?”
女人笑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你好厉害啊,跟踪了一路我居然一点都没意识到。”
罗拔摆摆手:“我赶时间。”
女人点点头从身后的柜子里拎出一个巨大的箱子,放在桌上打开:
“您一定就是罗利先生说的老板吧,我就是个骗子,之前骗了您三百万贝里,刚才那两个蠢货居然敢擅自动手抢劫,您教训他们也是他们活该,连同他们抢的钱,再算上给罗利先生的精神损失和医药费,我赔给您一千万贝里怎么样?”
这个女人有些识时务的过头了,不仅没有趁着拿钱耍任何花样,也没有说什么既然罗拔干掉了那两个抢钱的人,最后200万肯定拿回去了之类的话,而是直接给出了行骗总价两倍的赔偿。
“其实我劝过罗利了,这些钱就当给他买个教训,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了,但是他很自责,所以说呢,我出手更多还是要为他出口气,并不是冲着你这点儿钱。”
“那请问该如何才能让您和罗利先生出气呢?”
这女人突然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哎呀!您该不会是想”
她此时穿着宽松肥大的衣服,丝毫看不出身材好坏,脸上坑坑洼洼,颇有些老年斯图西的意思。
“这位女士,请不要误会。”
“虽然我确实是那种人。”
“但您可真不是那块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