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米深?不行,不行,太浅了。”弗朗茨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奥地利驻苏伊士运河代表诺里普尔男爵、财政部、工业部联合提出的苏伊士运河拓宽方案,
奥地利现在是仅次于埃及的第二大股东,而且还有着运河一侧的苏伊士运河,再加之这么多黑人劳工,怎么也有提建议的权力了。
弗朗茨对工业部提出的方案还是不满意,这也太保守了,历史上,苏伊士运河就因为太窄了,太浅了遇到各种问题,比如最初的运河只能单向通行,船舶需在特定局域等待对向船舶通过,各种碰撞等等。
“陛下,就这都需要我们追加四千万法郎的投资呢。”财政大臣布鲁克男爵摇摇头,眼中流露出忧虑,接着说道:“而且,我要提醒您,您真这么确定这条运河能通航吗?我听说运河公司的经费已经没了,需要追加投资,而法国和我们也不可能无底洞一样往里面投资啊。法兰西第二帝国的财政状况您也了解,他们的墨西哥冒险已经花费了太多。”
墨西哥帝国就跟拿破仑三世叔父拿破仑遇到的西班牙一样,成为了帝国的烂疮,一直在给法兰西帝国抽血,主要是游击队这玩意是真的难整啊。
“是啊,陛下。”工业大臣舍勒男爵点点头,然后将自己手中的一份文档递到弗朗茨面前,纸张上满是红色的下跌箭头和数字,“陛下,维也纳、巴黎证券交易所里面掀起了一小股的苏伊士运河公司股票抛售潮,现在股价已经跌了至少百分之20了,看来投资者们对这条运河的信心越来越少了。天天都在唱衰,说什么&039;沙漠中的妄想’。”
“那我们就接盘。”弗朗茨拿起这份评估报告,简单说了句,目光如炬,“只要他下跌,我们就买,目前埃及政府手里面还有百分之三十五左右的股份,法国政府百分之十三,而我们则是百分之二十,剩下的全是散户和各大金融机构,我可是很想到百分之50以上呢。让我们在伦敦和巴黎设立几个代理人,悄悄收购。”
“呢,陛下您,您好象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财政大臣布鲁克男爵跟工业大臣舍勒男爵对视一眼,表情中满是困惑与担忧,“英国皇家学会对这条运河的评估可是很低的,认为地中海和红海的水位差会导致灾难性后果,而我们奥地利帝国科学院则是认为成本会远超数倍,我们真的还值得往里面投资吗?万一运河挖了一半就没钱了,那我们的投资就打了水漂。”
“当然,大胆的投。”弗朗茨用百分之百肯定的语气说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甚至你们私人都可以投资,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不过可能要再等个四五年。莱塞普斯是个有远见的人,只是英国人太过短视。”
弗朗茨提前提供了炸药技术,以及追加了奥地利的技术跟资金支持,运河如果按照原先的规模是可以提前两年左右通航,不过他还是想要加宽加深一下。他心里已经计算看未来儿十年可能通过的船只吨位和数量。
眼看两位大臣还有些尤豫,弗朗茨又说:“这条运河的价值跟开凿难度相比,完全不值一提。我们有的是黑人劳工,我也听说运河公司那边被英国政府搞得很烦,你们可以提议让少量埃及人当监工,完全使用我们和法国人提供的黑人劳工,法国在非洲也有很多殖民地,让他们也搞一些。至于英国政府搞得黑奴抗议,我们完全可以用劳务派遣的方式。”他带着几分不屑的表情,摆了摆手,“英国人假悍悍的人道主义,不过是害怕失去他们的海上霸权罢了。”
“陛下,既然您还如此坚持,我会和外交部安排跟法国政府的会面,商议关于运河加宽加深的事情。”财政大臣布鲁克男爵回答道,态度比之前软化了些:“我和舍勒男爵都理解这条运河的价值所在,毕竟完全可以绕过好望角那条航线,光运费就可以节省一大笔。从亚洲到欧洲的距离缩短近一半,时间节省更多。您当年买下西奈半岛应该也是因为这条运河吧。”
“是啊。”弗朗茨点点头,眼睛微微眯起,“当然,那块沙子地上还有很多价值,比如石油、有色金属之类的,我们的地质学家已经发现了一些迹象。另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的语气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圣地?”工业大臣舍勒男爵不确定地问道,声音微微颤斗。
事实上,奥地利政府里面很多人认为购买西奈半岛的主要目标就是未来收复圣地耶路撒冷准备的,而不是那条运河。毕竟奥地利皇室作为天主教世界的重要力量,对耶路撒冷的掌控有着特殊的意义。
但弗朗茨想说,他一开始真的就是为了这条运河啊,苏伊土运河的价值真是被英国人多年来的恶意抹黑给降低了。
“是。不过那是次次要目标了,等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西奈半岛可是连接着奥斯曼帝国非常重要而且油水很丰富的叙利亚省呢。从埃及到叙利亚,这是一条古老的贸易路线,掌握了它,就掌握了连接三大洲的纽带。”
“陛下,这、叙利亚省不是突尼斯这块对奥斯曼没什么用的鸡肋。”财政大臣布鲁克男爵思考片刻,劝说道,眉头紧锁:“我们这次可买不下来,而且如果对叙利亚省动手事实上就是对奥斯曼帝国全面开战,这、、、开战恐怕会以年为单位来计算,代价是否可以值得呢?奥斯曼虽已衰弱,但仍不可小,再说还有俄国人题着黑海出口,他们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们占据叙利亚。如果是两国共同对奥斯曼开战的话,帝国最好还是在巴尔干半岛作战,这里有比较成熟的铁路网跟物资供应基地。”
“安啦、安啦,一步步来。”弗朗茨这时候站起身,转了一下桌子上的大地球仪,手指轻轻滑过地中海东岸,“你们看,突尼斯旁边就是利比亚,紧挨着埃及,我的目标其实还是这两块地方,尤其是埃及的长绒棉,这可是好东西啊。我们的纺织业正需要优质原料。而且别忘了,埃及连接看素檀,这就一点点连起来了,当然我也明白这是需要时间的。”
“陛下,利比亚还行,这块地方没有任何经济价值。”工业大臣舍勒男爵点了点地球仪上那片广阔的沙漠地带,“不过埃及,这块地方英国人也很看重,尤其是德尔巴沙已经开始建设棉花种植园。事实上我很怀疑拿破仑三世的想法,他如果对苏伊士运河真的抱有打破英国霸权的想法,就应该拿下埃及,
但。。。”他的话语中带看明显的疑虑。
“拿破仑三世对英国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弗朗茨不负责任地说着对拿破仑三世的猜测,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他希望让法国成为第一强国,但又小心地惧怕英国,不敢触怒这条盘踞在北海上的巨蟒,所以我们当初说法奥共同在埃及排挤英国势力的时候,拿破仑三世欣然同意了,他心里面还是有点怕英国的。毕竟,他在伦敦度过了流亡岁月,对英国既有敬意又有忌惮。”
工业大臣舍勒男爵点点头,补充道:“法国人总是顾虑太多,既想要扩大自已在地中海的影响力,又不愿与英国彻底决裂。这正是我们的机会,趁着他们尤豫不决的时候,我们可以悄悄地推进自己的计划。”
“没错。”弗朗茨走回座位,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所以,关于苏伊士运河的事情,我们必须更加积极主动。我希望运河至少要有10米深,能让3000吨级的蒸汽船通行无阻。未来的船只只会越来越大,我们必须未雨绸缪。至于资金问题,可以考虑劝说运河公司增发债券,以运河未来收益作为抵押。”
“陛下,如果您坚持如此,我们将遵照执行。”布鲁克男爵虽然仍有疑虑,
但还是躬敬地低头应允,“只是希望陛下能考虑到帝国财政的承受能力。”
“当然,请您放心,布鲁克。沙漠中的妄想时,我们已经看到了它将如何改变世界的贸易格局。诸位,请相信我,苏伊士运河会成为奥地利帝国走向世界强国的重要一步。”
1865年7月份,普鲁土王国与奥地利关于中欧经济贸易条约的续签,最终告吹了,但是安东亲王还是愿意签订一份新的贸易条约,双方派遣了代表团去慕尼黑进行商讨,预计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弗朗茨对此有心理准备,但看到普鲁土王国真的要开始专注国内发展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搞点事,阻碍一下。
1865年8月份,一封加密的电报从维也纳发往东非总督府。这封电报的内容简短而意味深长:“为了完成财富之路的修建,任何必要措施都是可以执行的。“这短短一句话,实际上默许了东非政府可以采取包括侵占葡属莫桑比克在内的任何地区来修建铁路,这无疑打破了与葡萄牙、英国等殖民国家之间相对平和的关系。
而奥属东非总督索登男爵对此的评价就是“好”一个字,他早就看葡萄牙人不爽了,当初来东非履职的时候,还被狐假虎威地吓唬了一顿,后面才发现,葡萄牙人在莫桑比克白人数量总共两千多号人,他能凑出多少军队来?
主要控制港口,内陆完全是酋长们控制,这莫桑比克总督完全在玩地图开疆那一套,边界线连个哨站都没有。
葡萄牙在非洲殖民地的内核事实上是安哥拉和佛得角群岛,剩下的都控制的有限,毕竟葡萄牙本土人口就少,大概就四百多万人口。
而弗朗茨本着想要安安稳稳快速开拓殖民地的想法,当初跟很多国家签订了殖民协定,双方可以友好往来,使用对方港口等等,而现在,这也可以说是翻脸不认人了,不过他还是有节操的,打定主意,等过段时间就派人去里斯本,向葡萄牙政府买儿块殖民地,哎呀呀,相信他们也是不会拒绝的。
1865年8月份,奥地利跟法国在埃及地区的亚历山大港,成功完成了秘密协定,二者同意苏伊士运河将会是两国重要的战略财产,不允许将来有任何第三国(这是把埃及给忽略了)插手,法国将追加投资5000万法郎,奥地利提供3300万法郎,另增加黑人劳工数量等等,苏伊士运河将会达到11米深,宽度达到90米,
至于再缺钱,两国会再商议。
1865年9月份,希腊王国爆发了一小场反英起义。(前文的操作,希腊国王现在是维多利亚女王的儿子阿尔弗雷德王子)。这场起义的导火索是国王阿尔弗雷德一世同意英国舰队常驻比雷埃夫斯港的决定。阿尔弗雷德作为维多利亚女王的几子,自继位以来便倾向于亲英政策,这引起了希腊民族主义者的强烈不满。
“我们不要一个英国傀儡国王!“起义者在雅典街头高喊,“比雷埃夫斯是希腊的港口,不是英国的军事基地!”
然而,这场起义很快被驻扎在希腊的两千名英国“国王卫队”镇压。领导起义的几位希腊知识分子被逮捕,其中包括雅典大学的历史学教授尼科斯·帕帕多普洛斯。在法庭上,帕帕多普洛斯慷慨陈词:“一个不尊重本国主权的国王不配得到人民的爱戴。希腊人民在奥斯曼帝国的压迫下挣扎了几个世纪,不是为了又成为另一个帝国的附庸!”
虽然起义被迅速平息,但希腊民众对国王的不满情绪却在持续积累。在雅典的咖啡馆里,在比雷埃夫斯的码头上,人们低声交谈着,许多目光都投向王宫的方向,带着怀疑和失望。
阿尔弗雷德国王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国驻希腊大使爱德华·莱昂表达了他的忧虑:“我感到我与这个国家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我已经穿着希腊服装,开始学习希腊语,但在他们眼中,我永远是个外国人。”
莱昂大使安慰道:“陛下不必过于忧心,每个新王朝的创建都需要时间来获得人民的认同。况且,英国的支持将确保您的统治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