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沧站在谢访剑道馆门前,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道馆,坐落在东京的城郊处。
古朴的道场散发着肃穆之气,厚重的木门上方,挂着访流的剑道牌匾。
北冥沧隔着木门,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整齐的呼喝声,和竹刀互相敲击的脆响。
北冥沧伸手推开厚重的木门,此时道馆里面有十几个身着剑道服的弟子,正在场中练习剑道。
他们看到陌生人进来,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动作,好奇的打量着身穿西装的北冥沧。
谢访雄二很快迎了出来,他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身材精瘦,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见到北冥沧,他郑重的鞠躬地行了一礼。
“北冥社长,感谢您亲自前来。”
谢访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常年教导弟子形成的威严,“菊千代是我访家的传家之宝。”
“当年我因家道中落,不得将其抵押出去,如今我想赎回它,无论多少钱请您开个价。”
北冥沧没有立即回复,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访道场。
道馆的右边,摆放着几个年代久远的木制刀架,上面整齐的排列着各式刀具。
“访先生,”北冥沧收回目光,看着访雄二说道:“听闻您是剑道界赫赫有名的高手?”
“不敢当,”访雄二微微欠身,腰间的佩刀轻轻晃动,“只是从小练习剑道,略懂皮毛而已。”
北冥沧从随身携带的的布袋中取出武士刀菊千代,用手指摩刀鞘上的花纹,淡淡的说道:“访先生不如这样吧。”
“我们比试一场,若我输了,菊千代免费奉还,若我赢了—”
“您想要什么?”访雄二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我是不会拿访道场打赌的。”
北冥沧嘴角微微上扬,“我对谢访道场没有兴趣,只想领教一下真正的谢访流剑术。”
道场内的弟子们早已停下练习,听见这话立刻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敢挑战师范!”
“我看他穿着西装的样子,感觉不象是练习剑道的人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安静!”谢访雄二满脸严肃的环视着众弟子,现场立刻变得寂静无声。
随后他看着北冥沧,沉声说道:“请您随我来更衣室,我为您准备防护用具。”
“不用麻烦了,”北冥沧淡淡的了一句,右手已按上刀柄,“铮”的一声清响。
空气中一道寒光乍现,武士刀的刀尖,如毒蛇吐信般,直指向访雄二的面门。
访雄二不愧是剑道名家,面对突然来袭的攻击,几乎是本能的拔刀格挡。
“铛!”
两把利刃相互碰撞,清脆的金属交鸣声在道场内回荡。
北冥沧看着访雄二,接下自己的突然袭击,轻笑着说道:“访先生小心了!”
他身体猛的旋转,武土刀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对方的胸口。
谢访雄二神情冷静,面对突然袭来的剑招,脚步后撤以基础守势,挡下了这招攻击。
接下来的对决,让在场所有弟子都屏住了呼吸,北冥沧的攻势如狂风暴雨,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各种精妙的古剑术,直奔着访雄二身体的要害处袭来。
而访雄二则以静制动,双脚站在原地稳如磐石,仅凭上半身的微妙移动,就化解了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势。
“飞燕返!”
北冥沧突然变招,身体如陀螺般旋转,刀身划出一道危险的弧度,从最刁钻的角度,袭向谢访雄二的心脏。
“这是—————”谢访雄二眼神骤变,瞳孔猛然收缩,“早已失传的奥义,飞燕返!”
他勉强架住了这招攻击,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退数步,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再来,”遐访雄二神色认真,“访流剑术,攻!”
他的身体前倾,手中的剑,以一种极为精妙的角度,劈向北冥沧手中的菊千代。
“来的好!”北冥沧双眼顿时一亮,古剑术奥义再次被他使出,“飞燕三式,燕回斩随后的刀光剑影中,两人已交手了百馀招,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最终,北冥沧的刀尖,停在访雄二咽喉前三寸,而访雄二的刀,也抵住了北冥沧的腹部。
平手。
北冥沧收刀入鞘,眼中闪过赞赏,“不愧是访道场的当家,竟然能够在这么大的劣势下与我战平。”
谢访雄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认真的说道:“北冥社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剑道造诣,实在是令在下感到佩服。”特别是那招飞燕闪,我还以为这门奥义,在百年前已经失传了。”
北冥沧双手捧着菊千代,郑重的递到讹访雄二面前,“菊千代,物归原主。”
“可我们的约定—”访雄二愣然的抬头,有些不解的说道。
“我已得到了,更珍贵的东西。”北冥沧微笑着说道。
访雄二深深的鞠了一躬,双手接过传家宝,“北冥社长,访家永记此恩!”
北冥沧离开道场后,坐进了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
车门刚关上,浅井成实瞬间实体化,坐在了驾驶座上,熟练的发动引擎,缓缓驶离了谢访道场。
北冥沧坐在后座,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啊,偶尔活动一下身体,这种感觉真不错啊。”
浅井成实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笑着回应道:“您这么开心,看起来访先生的剑术,真的不错呢。”
“对了,北冥大人,那把刀能存储死气,应该很特别吧?您不需要在研究一段时间吗?”
北冥沧摇了摇头,平淡的说道:“我是炼金术士又不是武土,那把刀的力量体系,与我并不契合。”
“而且啊,那把刀应该是,访家先祖所打造的心血之作。”
北冥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随意的说道:“我既然受了他家先祖的恩惠,现在把菊千代物归原主,也算是一种因果。”
浅井成实通过后视镜,看着北冥的侧脸,微笑着说道:“您总是这样温柔呢。”
北冥沧笑着打趣道:“这话听起来怪肉麻的,成实,不要忘了你是个男生啊。”
就在这时,几辆警车突然呼啸着,从旁边超车,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车内的轻松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