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衫!三心!”
张清衍大声呼喊,但声音很快就被四周建筑倒塌的声音淹没。
张清衍暗道不妙,立即直奔不远处的废墟开始翻找起来。
这不仅仅是两条人命这么简单,更关乎地蔓藤孢子病毒的研究会不会功亏一篑。
但好在,他们的运气并不会一直变差,一架直升机从远处而来,三心站在上面喊道:
“快上来,下面危险!”
张清衍与白月魁心中一喜,一前一后登上直升机。
四人坐在直升机上,并未第一时间交流,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地面。
这里并不是城市区,因此大型建筑以及人群少一些,三心已经派手下的队员们参与到了救助之中,尽可能多的将地面上的人移动到飞行器或者直升机上来。
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地震还在继续,这种强度的地震,应该已经达到了八级地震这个样子。
随着直升机不断往前开,地震的烈度可见一斑,大批大批的建筑变成废墟,即便有些建筑在建造之时就能够抵御一些低强度震级的地震,但在真正的大地震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三心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他转头过来,面色铁青,对着张清衍与白月魁说道:
“这次的灾难毫无预兆,显而易见的是,我国这次将会遭受重大损失,我由衷的希望二位能够帮帮我们,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帮助。”
张清衍与白月魁看得出三心目光中闪铄的泪花,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浩劫,都不可能平静下来,尤其是三心,他的使命便是守护好这个国家,但他的国家正在遭受摧残,想必他的心里早已痛苦万分。
张清衍郑重说道:
“你我在久川市萍水相逢,但我二人却在吉恩国受到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放心吧,吉恩国发生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尽可能的减少人员伤亡。”
三心点点头,哽咽道:
“大恩不言谢,请放心吧,我三心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此次若能成功度过劫难,日后但凡能用的上我,尽管招呼一声。”
他们四人并没有过多寒喧,地震依然在继续,普通士兵救援伤员的难度极大,甚至还有很大的危险性。
因此,张清衍与白月魁兵分两路,三心则与一些身后好的人分别驾驶重立体进行救援。
东衫则承担起紧急救护的任务。
张清衍从直升机上跳下,四下观察之后,立即冲进了一间已经倒得只剩一堵墙的屋子。
下一刻,那堵墙在一阵剧烈震动中拦腰断裂,一阵烟尘掩盖了所有动静。
不过这种沉寂并未持续多久,那堵墙直接被一拳砸开,张清衍从废墟之中冲出,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已经昏倒的小女孩。
张清衍跃上直升机,东衫立即赶来查看情况。
“怎么样?”张清衍焦急问道。
东衫少加观察之后说道:
“还好,只是过度惊吓,多休息就好了。”
张清衍松了口气,便立即重新跳下,接着参与救援之中。
但是,地震还在继续,对在生死之间弥留的伤者,还有等待救援的人来说,度日如年。
张清衍放眼看去,脚下的路面像波浪一样起伏翻涌,高楼如同积木一般轻而易举的被摧毁,扬起的烟尘瞬间屏蔽了天空,白昼沦为昏夜。
尖叫声、哭喊声与建筑物的断裂声交织成绝望的交响。
原本整洁的街道被断壁残垣填满,散落着扭曲的钢筋、破碎的玻璃。
侥幸逃生的人们在飞行器上放声痛哭,有的人不愿意自己单独被救,在废墟中疯狂挖掘,查找着被困的亲友,但偶尔传来的微弱呼救声很快被新的坍塌声淹没。
这样的惨状张清衍也不禁湿润了眼框,但即便再心痛,他们都不能停下来。
夕阳西下。
地震终于停歇,但夕阳中的吉恩国,却在哭泣。
开裂的大地,倒塌的大楼,炸开的混凝土和玻璃,还有一动不动的尸体,静静地在残阳之下躺着。
三心灰头土脸,神色麻木的还在指挥救援,脸上的两道泪痕已经干裂。
不一会儿,首都那边传来消息。
银叶总统命令一切可以动用的武装力量全都投入到救援之中。
对三心下达的命令是,三心负责北济岛东侧三座城市的救援,不惜一切代价,尽力减少人员损失。
三心临危受命,立即开始调动在四周驻扎的机动力量,如今地震已经停止,只有些许馀震,危险性相比当时地震进行时已经降低了不少,因此,大规模救援还是需要大量人力的参与,即便张清衍与白月魁拥有超凡的力量,但还是不如人多力量大。
深夜,救援依旧在继续中,张清衍却得到消息,说三心有紧急事情要见他与白月魁。
张清衍与白月魁一同走进了指挥室。
只见三心神色疲惫,眼中已经布满血丝,他听见动静,将目光从地图上挪开,说道:
“你们来了。”
张清衍问道:
“发生什么紧急事情了?”
三心神色凝重道:
“我们与其他国家重新取得了联系,得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但又无可奈何的消息。”
“什么消息?”张清衍问道。
三心长叹了口气,说道:
“就在今天,海拉帝国,河洛国,耶来拉地,吉恩国,久川市,以及少有其他一百多个国家,都遭受了大大小小的地震,而海岸联盟四个主要国家,以及久川市,遭遇的地震等级,均在七级以上,可以说,全世界都在今天,遭遇了地震。”
这个消息完全是晴天霹雳,张清衍与白月魁瞪大了眼睛,张清衍忍不住问道:
“消息可靠吗?”
三心点了点头:
“这是银叶总统给我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白月魁脸色煞白,她终于知道了白月天当时为何突然通话中断了。
来不及多说什么,白月魁便立即退了出去。
“事态紧急,有事我们后面再说。”
张清衍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