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壹号基地，被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在雨水中，那些奇怪的植物生长的速度堪称迅速。
为防止那些植物蔓延到基地内部，杰斯长官亲自下令让一部分警备小队外出清理那些植物。
时不时的一声霹雳，让四下都白茫茫一片。
但外面的一声声雷霆并没有影响格雷的心情，他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被束缚甲绑住的张清衍。
但他现在还不清楚张清衍是不是怀疑到了自己身上，并且这里还有两个重立体小队成员，格雷也没必要自爆身份，便用杰斯的口气，语气愤怒且震惊，说道：
“张博士，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张清衍答道：
“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事情证据确凿？”
贝里和妮娜在一旁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指挥官，但不论怎么看，都觉得眼前之人确实就是杰斯长官没错。
贝里和妮娜眼神不经意间交汇，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动摇，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是万一赌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听到张清衍与杰斯的交流，贝里转头怒骂道：
“别给脸不要脸，赶紧交代，我们折了那么多弟兄抓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兜圈子的。”
格雷抬起手制止了怒不可遏的贝里，说道：
“两位，先别急，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容我把话问完。”
格雷接着问道：
“张博士，你为何突然开始攻击我们海拉帝国的人？按理来说，你没有任何动机杀害他们，毕竟他们也算是与你一同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清衍也在一边观察，一边与杰斯对话，张清衍盯着他的脑袋看了又看，但依然没有发现一点疤痕的迹象。
面对杰斯的问题，张清衍并不想隐瞒，毕竟如果眼前之人真是杰斯，那正好让杰斯好好肃清内部，如果眼前之人是格雷，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毕竟格雷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念及此处，他便说道：
“我杀的那些人，并不是海拉警备小队的人，而是塔尔塔洛斯上的囚犯，他们假扮成海拉警备小队，前来截杀我们。”
“哦？”
格雷神色神色大惊：
“什么意思，你仔仔细细说一遍。”
张清衍也并没有隐瞒，便将除了与贝里妮娜合作这件事，与尼尔瓦纳实验室内的尸体相关的那些事，几乎是和盘托出。
而杰斯也确实表现得没有一丝异常。
在听到有大量海拉战士的尸体就藏在尼尔瓦纳实验基地时，他“噌”了起来，挥手说道：
“不可能，所有战士的姓名编号以及照片，全都准确无误，我今天早些时候才查过，怎么可能会出现塔尔塔洛斯的囚犯冒充海拉战士这件事。”
张清衍笑道：
“格雷以换脑手术掌控了海拉基地的高层，若想换一些陌生面孔进入基地，自然不会太难。”
杰斯盯着张清衍看了良久，似是在思考，不多时，杰斯直接喊道：
“来人！”
外面的警卫立即走了进来，杰斯吩咐道：
“去，领几个人到尼尔瓦纳养老院看看，在那里的地下实验室里看一看，有没有我们海拉战士的尸体。”
吩咐结束后，杰斯又重新看向张清衍以及贝里和妮娜，他缓缓说道：
“若是若真如你所言，能够命令警备小队前往尼尔瓦纳养老院的人，以及能悄无声息替换掉基地内部战士的人，这个人，只有我的嫌疑最大，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就是格雷？”
“这”
贝里听到杰斯长官主动提起了这件事，立即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看向张清衍怒道：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杰斯长官，别信他的话，让我带他下去处决了他吧。”
杰斯抬起眼睛，颇为不满的直勾勾盯着贝里，贝里被杰斯直接盯得发毛，立即停下了话。
一旁的妮娜见此立即出来打圆场说道：
“杰斯长官，我们队长对这人太过痛恨，所以才会屡屡失态。”
张清衍抬起头来，看着杰斯，缓缓说道：
“没错，我就是怀疑你，我匆匆向着海拉基地赶来，就是为了查明你的身份，但可惜，你们海拉基地底蕴确实深不可测，一次性出动了五架重立体，不过我虽然实力不济被擒，但好在我依然见到你了。
既然说到这里，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谁，相信我身边这两个海拉战士也十分想知道这个答案。”
杰斯似乎被张清衍这句话提起了兴趣，他索性问道：
“我说我不是格雷，但是你们肯定不会相信，不知你有什么方法判断我是不是进行了换脑手术？”
张清衍说道：
“很简单，有两个方法，其一，每个人身体里的生命源质都是不同的，虽然不知道格雷是怎么完成换脑手术的，但他的生命源质肯定发生了变化，只要检测那人身体中的生命源质，就能判断出他是不是进行过换脑手术。”
杰斯眼神中多了一份阴翳，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我知道你们河洛国的人喜欢搞这一套，你现在就能检测我体内的生命源质？”
张清衍仔细观察着杰斯的表情，不愿放过一丝细节，而后才缓缓说道：
“不能。”
“呵呵！”
杰斯听到这个回答，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看向一旁的贝里和妮娜，笑着说道：
“那你说这个方法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要我跟你回一趟河洛？”
张清衍方才提及生命源质的话题，只是为了观察杰斯的反应，因为就他所知，格雷对生命源质相关的一切，只有浅薄的了解、
试探过后，张清衍才重新说道：
“既然做过换脑手术，脑袋上自然会有疤痕存在，看一看头上有没有疤痕即可。”
“原来如此，但这恐怕不太准确。”
张清衍回复道：
“这是最容易的辨认方式了。”
杰斯听着张清衍的话，点了点头，然后便故意凑近了张清衍面前，撩起了自己褐色的头发，说道：
“那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