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被打开,露出牧奴娇那张带着几分惊讶和疑惑的俏脸。
“谈谈?”
她虽然有些不解,却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地侧过身,让出了一条路。
时宇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扑面而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牧奴娇的房间布置得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整个房间以简洁的灰白色调为主,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摞摞关于植物系魔法理论的书籍,墙角还立着一个用作魔法练习的木人桩,处处都透着她作为一名优秀法师的自律与坚强。
然而,在这份坚强之下,却藏着一丝属于女孩的柔软。
那张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床上,摆着一个毛茸茸的、有些幼稚的兔子玩偶;床头的墙壁上,挂着一串闪烁着微光的星星小彩灯;书桌的一角,一个精致的相框里,是她和艾图图在游乐园里扮着鬼脸的亲密合照。这些小物件,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脆弱与纯真。
“图图有些担心你。”时宇打破了沉默。
牧奴娇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声音闷闷地传来:“我没事。”
“想让你爷爷松口,肯定不简单吧”时宇继续说道,“我对家里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但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中憋着,容易出问题,若是你信我,可以将我当一个旁听者。
时宇温和而平静的声音,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牧奴娇心中那道紧锁的闸门。
“你变了。”
牧奴娇望着时宇淡淡道。
“环境使然,每个人都会变的。”
时宇淡淡一笑,体内的罹难之力对他影响如今微乎及微,他自然也不用在维持着那一副冰心冷情的样子了,
如今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这个样子我觉得还不错。”
“你说呢?”
“很好。”
牧奴娇点了点头。
“那你愿意让我当一个旁听者吗?”
牧奴娇深深的看着时宇,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烙印在脑海之中,眼眶瞬间红了,积压了一整晚的委屈、矛盾与无助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向时宇展露了心扉,将爷爷那“弄假成真”的算计、自己深藏心底却不敢言说的好感、以及对艾图图深深的愧疚,毫无保留地全部倾诉了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图图,可是可是我”她哽咽着,话语变得支离破碎。
时宇静静地听着,等她情绪稍稍平复,他上前一步,在牧奴娇惊讶的目光中,抬手温柔地拭去她脸颊的泪水。
他凝视着她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清澈又迷茫的眼睛,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顺势应下了她所有的不安与彷徨。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什么都别想了。”
“图图那边,她不是总是说要你当大老婆,她当小老婆嘛,她或许巴不得等你说呢。”
“至于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了。”
时宇轻轻的将牧奴娇揽入怀中。轻声道。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能保证,不离不弃!”
“这样已是足够!”
牧奴娇靠在时宇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火热气息,心中暗自呢喃。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将金色的光辉洒满整个客厅时,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雨过天晴后的清新与宁静。
时宇正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温水,而牧奴娇则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她卸下了一直以来的坚强伪装,微微侧着身,将头轻轻地依偎在时宇的肩膀上,脸上带着一丝恬静与安心。昨夜的倾诉与承诺,让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这时,时宇的房门“咔哒”一声轻响,艾图图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
她本想迷迷糊糊地去冰箱找牛奶,但目光扫过客厅的瞬间,整个人都定住了。
只见沙发上,自己的闺蜜正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亲昵地靠在自己男朋友的肩上,而时宇则一脸平静地接受了这份依赖。阳光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画面美好得像一幅油画。
艾图图眼中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而欣慰的光芒。她没有吃醋,也没有惊讶,反而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姨母笑”。
“哎呀呀,看来我昨晚错过了什么好戏呀?”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去,没有丝毫的见外,直接在时宇的另一边坐下,然后学着牧奴娇的样子,也将小脑袋往时宇的另一边肩膀上一靠。
时宇瞬间感受到了左拥右抱的“顶级待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艾图图感受着这难得的安宁,却不忘用调侃的语气打趣道:“娇娇,你这速度可以啊!我就是拜托时宇去安慰你一下,你怎么就把人给‘私吞’了?是不是该给我这个媒人发个大红包呀?”
“我我没有!”
牧奴娇被说得又羞又窘,脸颊“唰”地一下就红透了,像熟透了的苹果。她下意识地想从时宇的肩膀上坐直身体,却被时宇轻轻按住。
时宇在两女的陪伴下吃完早饭,便来到了青天猎所。
让他意外的是,今天猎所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皮衣,将姣好可以称得上火爆的曼妙身姿,妩媚又不失英气的女人。
“冷审判长。”时宇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我知道你好奇,灵灵上一任搭档发生了什么事情,灵灵不和你说,是不想要你卷入这件事,但若是你实在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冷青对他点了点头,她显然已经从灵灵那里听说了时宇的事情。
时宇点了点头。
“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灵灵以前的搭档,就是我们的父亲。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猎人大师,但在一次委托中牺牲了。从那以后,灵灵和我便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她一直都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只是线索有限,直到你和她说了聂东血色灵魂的事情。”
“这件事,我欠你一个人情。”
“好。”
时宇点了点头,没有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