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从这一刻开始，本届柏林电影节的短片金熊奖归属已经没有了丝毫悬念。
这不是林也无脑自负。
纯粹是一个下午接待下来后。
乔戈里峰、百代还有汉斯猫的阿瑟斯这三家公司。
就差明摆着告诉林也。
只要你将改编权卖给我，我包你拿奖。
林也听到这话其实还好。
毕竟全世界，但凡涉及到奖项啥的，肯定离不开这些。
但孔都和王睿两人，这会儿可对欧洲三大充满了滤镜。
等送完这些发行商后，孔都和王睿两人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这种状态林也很熟悉。
即便是2030年，还有不少人有这种思维。
当然，不至于到殖那一步。
其实就有点类似于这会儿比较流行的巴黎综合征。
用更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矫情。
好在没多久，孔都和王睿两位老师就调整了过来。
相比起他们那点点矫情，还是林也能不能拿短片金熊最为重要。
别忘了，他们可是林也正儿八经的授课老师。
林也拿奖了，对他们的好处那可是实实在在的。
再说了，林也也跟他们暗示了一下。
接下来几天，什么乔戈里峰、百代这类公司，肯定会找上他们。
想方设法的，通过这两位老师来影响林也的最终决定。
别以为老外就不知道请客吃饭、商务宴请了。
人情世故这点，全球哪边都免不了。
孔都听到这话后，突然反应过来，“林也你的意思是？”
“只要不收什么被人家留下把柄的‘礼品’，他们怎么请，你们就怎么玩。”
不过说完，林也脸色一正，提醒道：“不过老师，有句话也别怪学生我说的难听。
国外毕竟不是国内，有些事情玩玩无所谓，但有的东西一旦碰了，有什么后果你们也清楚。”
王睿没好气地笑骂道：“你小子，真把我们当不知好歹的家伙了。
哥哥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林也立马笑嘻嘻起来，和两个老师勾肩搭背道：“两位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放松，然后等着看我拿奖就行。”
被林也勾肩搭背，孔都和王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或许是因为整整一个下午，看到林也面对这帮老外时，那种游刃有馀还带着点强势的谈话风格。
亦或者是因为刚才林也那番话。
这会儿孔都和王睿再也不会把林也当成一个简单的学生来看了。
两人面对林也时，也开始用平等的交流方式。
这也是林也所希望的。
司徒、谢老那帮人年纪大他没办法，但是老对着这帮和自己真实年龄差不多的人，成天老师来老师去的。
林也自己也别扭。
接下来的几天，两位老师天天吃香喝辣的。
而林也，每天除了去逛逛影展外，就是躲在酒店里看新闻，写剧本。
没办法。
这健康、特殊还没刷到95点以上。
林也不敢乱浪。
其实要是遇到个林也都认识的知名女星啥的，林也倒也不介意玩个什么柏林一夜。
但见鬼了。
这届柏林没见到一个眼熟的。
也只是来一天宣传了下《莎温情史》就走人了。
时间一晃来到2月19日。
闭幕式的前一天。
林也选择与百代以及阿美莉卡的达成合作。
百代愿意以20万美金的价格，买下《黑洞》的全球发行、复制、出租、放映等在内的17项权利。
同时，百代口头承诺会尽可能的保证林也获得本届短片金熊奖。
你问签协议？
这种td事怎么能td签协议呢？
不过百代的改编权范围只在欧洲生效。
北美改编权由出资25万美金买下。
至于亚洲的版权说来也有些好笑。
爱普生（帝都）公司自从入围后就一直关注着《黑洞》的进展。
自然也知道《黑洞》放映后不少片商对改编的兴趣。
这会儿他们翻了下合同才知道被林也摆了一道。
无奈之下，只能联系总部派人去飞去柏林和林也谈亚洲版权的事。
没办法，霓虹的印表机太卷了。
什么佳能、夏普、东芝。
保不齐这几家看重这个短片，买下亚洲版权恶心下爱普生。
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爱普生又掏了10万美金拿下了亚洲版权。
当孔都和王睿两人知道这个结果后，两人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全校谁不知道，林也这部短片撑死就花了两万块。
可现在，版权直接卖了55万美金。
按照现在的汇率，折合人民币455万！
别忘了。
内地还有30万gg赞助费没给呢。
只要稍微再申请一下什么税收、获奖补贴之类的zc福利。
轻轻松松破500万。
别说是99年的五百万了，哪怕是30年后，这也是一笔巨款了。
即便是林也，上辈子除非把房子卖了。
不然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版权卖完了。
接下来也轮到颁奖典礼了。
20日晚。
林也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红毯秀。
之前说过，林也的92点魅力是无差别复盖的，什么审美差异，对他无效。
再加之今年柏林电影节确实没什么大牌漂亮女星。
所以当林也这个唇红齿白、神情俊爽的东方大帅哥出场时。
一帮早就无聊到打哈欠的媒体记者，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一个劲的对着林也噼里啪啦地按着快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也是什么国际巨星呢。
特别是中崋网、嗖弧、还有刚由四通、华渊合并成立的新琅。
这三家除了一个杨子穹这个华裔外，已经看了半天老外了，眼睛都看绿了。
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个，一眼就是老乡的林也，可不得死命拍。
搞得闭幕红毯主持人都忍不住让林也多站一会儿。
反正柏林红毯不象戛纳，没时间要求。
不过林也懒得搭理。
天这么冷，这会儿还踏马下雪。
沙雕才站这呢！
带着孔都、王睿两人直接快步进了电影宫。
“老孔，我们拿了奖之后能不能先溜啊？”
现在林也已经懒得叫老师了，直接叫老孔、睿哥之类的称呼了。
“应该不能吧。”
孔都迟疑道，他也不确定，毕竟上次跟谢老来，拿的是正儿八经大金熊，本来就要待到最后。
可谁都知道短片开始就颁了。
这拿完奖还得干坐三小时，谁受得了吗！
王睿则在一旁冷不丁道：“老孔，等林也拿完奖我们就溜吧，林也待这就行，我们又不是导演。”
“有道理。”
“喂喂喂？”
林也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你们的良心呢？！”
就在林也和两人扯淡的时候，闭幕典礼正式开始。
“第49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短片获得者。”
“《黑洞》！”
“lye！！
“祝贺你！”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颁奖嘉宾还是个棕法女嘉宾，叫得那叫一个销魂。
林也起身也没和孔都、王睿两人拥抱，只是整了整衣领。
在一片掌声中，走到台上。
当林也接过这个小一号金熊，还没来得及感受重量时。
让他感受了下什么叫斗牛之国的沉甸甸风情。
小金熊都被挤得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