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须臾间,那房中的狱卒就强行被扒了个精光,怪女人同样褪去了衣服,压着那狱卒在木桶中、热水滚烫,翻腾不已。
这……赵兴不由目定口呆。
前世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等场面,现实中亲眼所见,那还是头一遭。
不得不说,看着还蛮有趣。
不过仅仅半刻钟后,那狱卒就软瘫下去,而那怪女人则舒服的吐了口气,随之一把将那狱卒丢到了外面,再自行洗澡。
那狱卒双腿止不住颤斗,面色更是虚白一片,挣扎着勉强站起,失魂落魄的艰难走到门口,打开牢房,突然摔倒在地,却也不敢停留,硬是爬了出去……
赵兴这时再看向已经洗完的怪女人,心中没半点对于美景的欣赏兴趣,只是恐惧更浓了。
还好自己机智啊!
刚进来就安排了个魔教中人的身份,要不然,现在的自己怕是要比那狱卒更惨。
怪女人穿戴整齐,不多时又有两个狱卒来把通抬走,再等段时间后,便又有人隔着铁栏杆送进了两份吃喝。
想来,应该是午饭了。
吃喝之时,那怪女人忽道:“盈盈……圣姑现在如何?”
咋就突然又提到任盈盈了……赵兴恭声道:“圣姑目前不在教中,以属下地位,接触不多,所知也不多,不过听说圣姑现在隐居于中原一带,对于教中事务,却是鲜少过问了。”
怪女人点了点头,叹道:“圣姑,果然还是那么的……特立独行。”
“说起来,我现在留在这里,本就是拜圣姑所赐。”
“?”,赵兴露出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只听那怪女人继续道:“当初我在洛城短短几日内便宠幸了几十名良家男子,还不小心搞死了几个,恰被圣姑知晓,硬是想拿下我教训一番。”
“我堂堂圣教长老,宠幸些男的怎么了,那是他们的荣幸……故而自是不从,圣姑便追我,从洛城一直追到这闽中,我二人追逃累了,便干脆停下,圣姑却未训斥责罚,只提议来场比试,若她赢了,我就要找个牢狱待三年,期间不可外出。”
“而我要是赢了,她就帮我抓一百个俊俏男子过来。”
“教中都传她武道天赋颇高,但我想她年轻,才十八岁多点,如何能够胜我?便应了下来。”
“却不成想,圣姑又约定只用剑法,而不得用内力,我万万没想到,在剑法一道上,竟是轻易输给了她……”
在之后,就不用多说了,也就是赵兴眼前看到的场景了。
原来如此,赵兴现在才算是搞清,这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什么誓言约定又是什么。
任盈盈还真是不凡,不考虑内力,单论剑法一道,竟能胜得魔教长老,那跟大派的掌门,怕是都有的一拼了。
若再过个几年,随着内力提升,那就更加不能小觑了。
之后几日,还算平淡,除了……这怪女人总喜欢借着要沐浴的机会,抓狱卒来陪她玩。
赵兴也会趁对方刚玩完心情最好的时候,请教一些武道上的困惑。
魔教乃教派形式,很多人都是带艺投教,故而这怪女人也不会因赵兴请教的刀法和剑法中的问题而怀疑什么。
且这女人虽败给任盈盈,但在剑法一道上,却也堪称当代大家,此外更是精通刀法、掌法等诸多技艺,对赵兴一番指点也算细致,并未藏着掖着。
“不管是拳脚,亦或刀剑棍棒等兵器,在技艺上都可大致分为三个层次,分别是势、意、境。”
“所谓崆峒剑法中大名鼎鼎的剑气冲天,就是内气外放后和剑势的结合,也说不上多么稀奇。”
“各大派的掌门,还有和他们同一辈的师兄弟,只要不是天赋悟性太差,那大都能掌握这‘势’,不过势也有强弱高低,就拿剑道来说,剑势强弱源于剑法本身的好坏差异,亦源于每个人自身对兵器的感悟理解。”
“而能掌握‘意’者,这九州大地可就寥寥无几了。”
“我曾听东方妹妹说过,林远图当年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除了内气运气另辟蹊径外,便也是因为掌握了‘意’,且那辟邪之意,着实非同凡响,却又容易速成。”
“也就是说但凡辟邪一成,那只要不是太蠢太笨,便自然而然的掌握了‘意’。”
“而今的话,就五岳五派,以本长老所知,也就唯有那嵩山掌门左冷禅,掌握了剑意,再加他内力深厚,另有独创寒冰真气,是为当之无愧的五岳剑派第一高手。”
“而少林武当两派,不论方证还是冲虚,自然也都掌握了意。”
“传闻武当、崐仑、峨眉还各有一天才弟子,不过区区二十来岁年纪,甚至可能更小,便已拥有剑意,哪怕内力浅薄,同辈之中,也几乎无人能敌。”
“至于我圣教当中……唉……”
“几十年前和五岳剑派大战时,长老中大半都掌握了意,但到而今……堂堂十大长老,也不过仅两人勘破。”
“当然,东方妹……教主她文成武德,天下第一,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掌握,而今更是可意随心动,随招而发,无人可及。”
看这怪女人暂时收口,赵兴心下好奇,忍不住提问:“那更高层次的‘境’呢?教主大人既是天下第一,应已领会吧?”
怪女人失笑摇头:“‘境’只在传闻当中,玄之又玄,听说便是几百年前武道兴盛之时,都仅出现过那么一两个天赋绝顶者,能欣赏到那最高层次的风景。”
“其中一位,便是剑魔独孤求败,据传他剑道大成后仅用剑招,不借丝毫内力,都能败尽天下高手。至于而今……”
“却是无一人能再触及那神奇的层次,便是教主她也差了些许。”
赵兴听得兴起,难免心驰神往,本只执着于金银权势,而今却对那神奇的似乎永无止境的武道巅峰,也多了几分憧憬。
却也心知现在想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纯粹就是好高骛远,只先记在心里便是。
赵兴还有些疑惑想再提问,却听得楼梯口有脚步声响起。
本还以为是狱卒,二人没怎么当回事,可当来人身形渐渐显露后,赵兴不由得激动起来。
陈百户,竟然来了!
靠山终于到了,自己无需再孤军奋战、甚至孤苦无依,赵兴紧绷到现在的心神,才算是稍作放松。
“大人,大人……属下可想死您了!”
听到这话,陈百户皱了皱眉头,淡淡的瞪了赵兴一眼,也不做回应,只保持着清冷神情,招了招手,他身后跟着的一名锦衣卫便赶忙小跑过来,打开了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