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又被鞭尸的韦恩夫妇
哥谭市的烂摊子总是一个接一个，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在将鹿首精这个疯狂盆栽标本用强力束缚网裹成木乃伊后，布鲁斯决定将其暂时关押在一个特殊隔离设施里。
这个设施原本是布鲁斯为某些具有高度危险性或研究价值的外星/异界植物准备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超大型的植物抑制力场激活后，处于全天候运转，发出微不可闻的低频嗡鸣，蓝光笼罩着中央被重重锁链和能量枷锁固定的鹿首精，确保里面哪怕是一根杂草都别想偷偷生长出来。
顺带一提，这个设备安装韦恩植物园内，也就是布鲁斯送给毒藤女的地方。
“你把这个设备——安装在我家下面？！”毒藤女得知这个消息时，漂亮的脸蛋扭成一团，身上的藤蔓都不安地躁动起来，好象下一秒就要把布鲁斯绑起来抽小皮鞭似的。
布鲁斯卸下面甲，平静地喝了口哈莉泡的红茶，开口道：“这些设备仅针对这个鹿首怪物一人，不会对你产生作用。经过特殊改造，这个设备理论上足以压制一个小型植物星球的暴动。”
他无视掉毒藤女要吃人的目光，继续说道：“而且，由你在这里就近监控，无疑是最优选择。你对植物能量的感知是最敏锐的，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它的任何异动。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案。”
“最优选择？！效率？！我成了你的免费狱卒兼生物警报器？！哦，对了，说不定还是活体诱饵对吧？”帕米拉气得差点把布鲁斯手中的杯子抽碎，但一想到是哈莉亲手制作的，就又打住了。
毒藤女双手抱胸，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连应急预案都做好了？一旦它失控，就先把我扔进去拖延时间？”
“这不很正常吗？”
毒藤女翻了个白眼，向哈莉抱怨道：“哈尔，你看看他，对待盟友还这种做法和态度！”
一直在旁边好奇打量着一个长得象那美克星人，试图咬她手指的盆栽的哈莉，闻言蹦蹦跳跳的过来，一把搂住帕米拉的手臂，腻歪的哄道：“艾薇~别生气嘛！你看，这么大个麻烦，绿油油、傻乎乎还会学狼叫，放阿卡姆说不定第二天就被他的粉丝们当成新宠物或者烟花给点了！
放黑门监狱？那更不行啦，估计没两天整个监狱都得变成热带雨林，还是特别凶残的那种！
放你家下面，说明他信任你呀！而且你看这里多漂亮，比阿卡姆的绿化”好多了！就当多了个吵闹点的，需要定期浇除草剂的盆栽嘛~晚上睡不着我们可以下来逗它玩呀！给它涂点粉色油漆？”
毒藤女：
”
，她觉得自己应该再强调一下，这个鹿首怪物其实是她的同事，不是什么哥谭的新宠物。
看着哈莉那没心没肺，满是期待的笑脸，一肚子火硬是发不出来，只能狠狠瞪了布鲁斯一眼，骂道：“混蛋控制狂——资本家吸血鬼—为什么你还不被诅咒—不对，应该是活该你遇上埃里亚斯！”
布鲁斯：“——”
百特曼面无表情的又喝了口茶，不得不说，对方的最后一句话确实很有杀伤力！
最初的几天似乎风平浪静，抑制力场完美运转，鹿首精在里面蔫得象棵过年忘浇水的发财树，毫无动静，只是偶尔从骷髅鹿头的眼框里闪铄一下微弱的红光。
毒藤女虽然不爽，但也尽职地每天感知监控，甚至有点好奇地研究起这种异界植物的构成。
然而，凋零之灰早已开始了行动。
鹿首精本身确实被物理和力场双重压制了，但它在与沼泽怪物战斗时，以及被捕获后的枯萎过程中，早已不知不觉成为了一个宿主。
凭借其与万物之绿曾有的深层共生联系，凋零之灰的一小部分力量，一部分能致病的真菌菌丝，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渗透其中，潜伏了下来，鹿首精也逐步开始转化为凋零之灰的傀儡。
在这之后一种经过凋零之灰特殊制造的，极其微小的孢子，正以极其缓慢，无法被现有仪器检测到的方式，从鹿首精枯萎的躯体缝隙中持续释放出来。
它们甚至能一定程度上利用抑制力场能量循环时产生的微弱气流，并通过植物园复杂的通风系统、地下水脉以及某些依附于植物生命场的超自然途径，微量却持续地向外扩散，它们的首要目标，并非动物，而是植物。
哥谭，开始悄然“发霉”了。
先是哥谭中央公园的树木，几位晨练的老人发现一些古老橡树的叶片背面出现了一些不起眼的灰色斑点，象是霉点，搓掉后第二天又会出现。
然后是一些家庭阳台的盆栽，变得无精打采，土壤表面复盖了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的菌丝膜，浇水也没用。“见鬼了，我家的仙人掌居然软了！还长毛了！它可是仙人掌！”
一个市民在社交媒体上抱怨并配图，图片上原本坚挺的仙人掌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覆盖着灰毛，他严重抗议这种情况无法用来满足自己！
“我家也是！我那盆从黑市淘来的，据说能预测股市的星空兰变成了灰扑扑的抹布！
它再也不发光了！我破产了！”
“市政厅怎么回事？下水道返潮了吗？怎么感觉空气里一股子老图书馆地下室的味道？”
“有没有专家出来说说？这玩意儿吸多了会不会得肺真菌病啊？在线等，挺急的。我已经咳嗽了。”
“我说昨天我家二哈怎么对着发财树打喷嚏，今天树就秃了！还我发财树！”
“有没有可能——是新的稻草人毒气？致幻的？我看到我家的绿萝在脱衣舞——还特么跳得挺好——”
“楼上的，你确定不是你威士忌喝多了掺了洁厕灵？”
“月光骑士在推特上说他要出差几天，说有什么事去找蝙蝠侠。”
哥谭市民的吐槽千奇百怪，事实证明能在这个城市居住的人无一不是拥有大心脏的，之前鹿首精和沼泽怪物拆楼的新闻热度甚至还没有进前五！
而这场莫明其妙的“城市霉变”在昨天就挤进了当月热度榜前三，目标有望冲击第二。
至于热度第一，则是一条花边新闻，标题是“月光骑士与超人在一起的话，蝙蝠侠是否会选择默默的祝福？”
布鲁斯捕捉到了热搜榜第一的新闻，在使用钞能力的大手将这条新闻拉下马后，他则顺带处理起这些零散却看起来很不寻常的信息流。
他迅速调动无人机和潜行机器人，收集了不同局域的植物样本和空气孢子样本带回蝙蝠洞进行深度分析。
阿尔弗雷德看着全息屏幕上显示的孢子异常复杂的微观结构—它们似乎在不断变异以及哥谭各地报告的“长毛”植物图片，不禁皱起了眉头，递上一杯新泡的咖啡：“老爷，看来我们的麻烦从需要修剪的狂躁园艺师”升级为了无处不在的霉斑”。哥谭正在变成一块过期的还会自我复制的巨大蓝纹奶酪。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需要我联系专业的除霉公司吗？虽然我怀疑他们可能处理不了这种超自然霉变。”
布鲁斯盯着分析数据流，面罩下的脸色无比凝重：“不是简单的霉变，阿尔弗雷德。
这些孢子的结构在不断适应和进化。它们的内核目的不是杀死，而是转化”。
按照我最近得来的情报，它们在改写植物的生命密码，切断它们与万物之绿的生命连接，将其转化为另一种东西——一种灰色类似真菌之类的东西。”
他立刻接通了毒藤女的通信，并将这一情况告知过去，而后者又将这一消息告知给了暂时停留在哥谭的沼泽怪物。
果然，他们都感受到了力量的异常，帕米拉发现自己与城市植物的沟通变得困难重重，象是信号受到了强烈干扰，充满了杂音，植物园内被灰斑复盖的植物甚至对她流露出冰冷的敌意和排斥，仿佛变成了陌生的异类。
沼泽怪物感受到自身与哥谭植被的连接变得“生涩”、“阻塞”，在他的意识里生命的绿色河流正在被无数灰色的菌丝堵塞和污染，他能调动的力量正在持续衰减。
他们的力量都被这种无形的瘟疫大幅削弱了。
“凋零之灰——”沼泽怪物通过万物之绿网络向毒藤女传来愤怒的低鸣，“这群窃贼一样的蘑菇—它们居然背叛了古老的平衡—还偏偏挑的是我们与腐朽之国即将开战的时间—等等，难道说灰”与腐朽之黑之联盟了？”
想到这点，沼泽怪物急忙向毒藤女以及蝙蝠侠进行讨论。
如今的格兰迪就象一座行走的灰色天灾，他的身躯更加庞大，坟土、烂木和锈铁被致密的灰色菌丝网络强行集成、强化，体表覆盖着一层不断生灭、蠕动着的真菌毯。
每踏出一步，他脚下的水泥地便迅速分解、沙化，复盖上厚厚的灰色菌毯，散发出浓—
烈的土腥和霉味，并不断向四周蔓延开来。
高楼大厦的外墙在他经过时如同风化了千年的岩石般成片剥落，内部的钢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断裂、化为齑粉，生命在他周围不是腐烂，而是直接脱水、碳化、化为灰烬般的无机尘埃。
所过之处菌丝丛生，开始淹没哥谭的街道。
一具具骷髅和腐烂程度不一的尸体破土而出，它们的眼框中闪铄着腐朽的黑光，身上缠绕着荆棘般的黑色菌丝，发出让人胆寒的嘶嚎，其中甚至包括了一些被维恩送进坟墓的的反派喽罗和小头目。
不过这些都不是安东最主要的目标。
他径直走向了哥谭最着名的夫妇安息的地方—韦恩夫妇的陵墓。
身为一位反派boss，收集情报是很有必要的，他早就通过某些手段得知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此刻，他脸上带着残忍笑容，将双掌按在了托马斯和玛莎·韦恩墓碑上。
“醒来吧，伟大的悲剧主角，哥谭黑暗传说的源泉，”他低声吟诵，腐朽与灰烬的混合力量如同毒液般注入坟茔，“打破永眠的谎言，为你们那位沉溺于扮演黑暗骑士的儿子，献上最刻骨铭心，来自坟墓的——重逢问候。
让他明白，真正的死亡，从未放过任何人。”
他能感受到城市里动物们的极度恐慌和混乱，很多动物的行为变得异常诡异，仿佛快要被逼疯了，通过袜子的情报，他才知道是凋零之灰的力量所导致的，而这也意味着灰”色背叛了平衡，将要插入这场战争之中。
维恩这边则要快上巴迪他们许多，通过他留下的传送信道，他带着沼泽怪物亚力克和艾比加尔赶回了哥谭，信道口开在了韦恩大厦楼顶。
刚从闪铄着光芒的信道里踏出来，维恩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灰色的菌毯如同活着的苔藓疾病在街道上蔓延，吞噬着色彩，远处的建筑在不断沙化倒塌，扬起漫天灰霾，黑色扭曲的行尸走肉在四处游荡，攻击任何活物。
植物要么枯萎要么变得诡异狰狞，天空中被绿光、黑芒、红芒以及不祥的灰色孢子云搅得一片混沌，偶尔还能看到巨大的藤蔓与蘑菇样子的怪兽虚影碰撞——
“我嘞个上帝啊！”维恩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他忍不住对着加密通信器吐槽道：“我才离开几天？布鲁斯！你这哥谭首富是怎么当的？市政管理搞得一塌糊涂！物业管理零分！安保零分！环境治理负分滚粗！
这他妈是从民风淳朴哥谭市”模式直接硬核升级到浣熊市”ps末日审判”dlc外加真菌世界”od了吧？！你这ceo怎么还没被董事会踢出去？差评！我要给你打零分并且投诉到消费者协会—如果还有这玩意的话！”
通信器里一阵杂音，显然信号也受到了干扰，好在维恩有着众生之红的力量，凭借着动物能力他率先去查找百特曼，亚力克他们俩则去帮助毒藤女。
画面来到布鲁斯这边，如今黑暗骑士正遭遇了一场针对他的精神打击。
在犯罪巷，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他看到了他们。
他的父母。
他们站了起来，但不再是记忆中温和、善良、充满爱的父母，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白，身上缠绕着不断蠕动、如同活物的黑色荆棘和灰色菌丝，精致的葬礼礼服变得破败不堪。
两人的眼睛空洞无神，望向布鲁斯时，显露出无尽的痛苦、怨毒和非人的饥渴，他们看着身穿蝙蝠战衣，僵在原地的儿子，不断用沙哑的声音控诉着：“布鲁斯——为什么——为什么你没能救我们——”“你让我们孤独地躺在那冰冷、
黑暗的泥土里——这么多年——”
“你享受着我们的财富，扮演着复仇的戏码，却让我们的死亡变得毫无意义——”
“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穿着这滑稽的戏服——为什么不下来陪我们——”
面对这些话语，布鲁斯僵在原地，战衣下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斗，近乎无法呼吸，看着面前骇人的父母，他好象又变回了那个八岁的小男孩，只能无助地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中。
“布鲁斯，你他妈的在发什么呆？摆造型吗？！”
一只手按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维恩顺利找到了这只快要犯创伤后遗症的老蝙蝠。
“听着！用你那价值千亿的脑子想一想！，至少灵魂上不是，是安东·阿凯恩那个死变态用腐朽之黑和凋零之灰的烂泥巴和蘑菇渣操纵的傀儡，专门搞你心态的！低级！下作，不过却对你很有效的手段。”
维恩挥手挡下了对面两人的攻击，说道：“听着，你这个父母双亡、富可敌国、颜值天花板、饱受心理创伤的悲情男主角人设早就过时了！
现在流行阳光开朗大男孩，哥谭现在需要的是蝙蝠侠，是能让所有反派做噩梦的黑暗骑士，不是那个八岁在巷子里哭鼻子，现在还要在犯罪巷再来一次心理崩溃的小屁孩！
赶紧给我清醒过来，搞定你的家庭伦理惊悚剧，然后滚过来帮我收拾街道上面的丧尸，这鬼地方都快变成真菌培养皿、坟场和拆迁工地混合体了，我忙不过来！”
维恩一顿毒舌强行重启了布鲁斯宕机的大脑，回归神来的黑暗骑士猛地深吸一口气，眼神再次变得坚毅，战衣下的肌肉重新绷紧。
“——维恩，去阻止格兰迪。他正在分解市中心。这里，交给我。”蝙蝠侠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低沉沙哑，他握紧了拳头，看向前方的身影，“我会——让他们安息。第二次。”
“这还差不多！动作快点，别到时候又尤豫了。”维恩点点头，随即又说道：“动用重一点没关系，但别用热武器把他们都给融了，只要他们的遗体碎片都还在，我就能够将其复原。”
“我知道了。”
布鲁斯这边没问题后，维恩身形一闪，来到城市中心找到了正在尽情破坏的所罗门·格兰迪。
“嘿，伙计！看你这灰头土脸、蘑菇丛生的样子，是刚在煤矿里泡完澡还是从切尔诺贝利内核区跑出来的？”维恩嘴上说着垃圾话吸引对方的注意，却在话还没说完时就有了动作。
他体内众生之红的力量瞬间奔腾起来，赋予他超越极限的巨力和野兽般的直觉，他没有选择硬撼，而是贴近对方的身躯，一记寸拳，狠狠轰在格兰迪覆盖着厚厚菌丝和碎石的膝盖关节侧面。
咚！
一声闷响，如同敲击朽木，格兰迪庞大的身躯跟跄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看向维恩，而被击中的地方菌丝断裂，碎石崩飞，露出下面灰败如同干涸河床的皮肉。
格兰迪稍微摇晃了一下，被击碎的地方迅速被周围涌动过来的新菌丝和尘埃填补复盖，巨大的手臂带着一股能分解生命能量的力场，粗壮的手臂就象灰色的陨石般砸向维恩刚才的位置。
维恩察觉到了对方的动作，早已提前跃开，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瞬间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并且坑洞边缘如同被强酸腐蚀般迅速扩大、沙化，复盖上灰色的菌毯。
“啧，真硬！还会自我修复？自带水泥搅拌车功能？”维恩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腕，“看来物理超度有点困难，得给你加点&039;料”！”
下一刻，他眼神一凛，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地狱能量开始浮现，如同熔岩裂纹般的暗红色能量纹路爬上他的手臂和脖颈，维恩变为恶灵骑士状态。
周围的空气因高温而扭曲，甚至连飘散的灰色孢子都在靠近时被直接汽化。
“尝尝这个！地狱牌全方位消毒服务”！专治各种不服、各种真菌、各种死人赖床！”维恩低吼一声，再次化作一道赤红色的残影冲上！
这一次，当燃烧着地狱火的拳头狠狠砸在格兰迪的胸膛时，效果截然不同！
“嗷——！！！”格兰迪发出一声惨叫，这一击成功给他造成了伤害。
地狱火似乎对这种由真菌构成的存在的内核有着额外的伤害，火焰不仅灼烧着格兰迪的物理躯体，也在烧着凋零之灰的力量。
火焰蔓延之处，菌丝疯狂卷曲、碳化，再生的速度被极大抑制，甚至他体表的灰色力场都在火焰下变得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