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圣诞礼物打包装好了
场景来到某处被废弃的地下剧院。
这里曾经是当地市民们寻求乐子的地方，不过好景不长，在老板捐钱跑路后，就被愤怒的员工给拆成了垃圾场。
厚重的灰尘覆盖著猩红色的天鹅绒座椅，舞台的幕布早已被蛀虫啃食得千疮百孔，只有一束惨白的光，从天板的破洞中投下，照亮了舞台中央的悽惨美人。
一个面色惨白，穿著绿紫色病服的可怜人，正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面前的，是一台不知从哪里偷来，还在“滋滋”作响的老旧电视机。
刚刚甦醒的小丑看到电视新闻后，感觉天都塌了。
哥谭的犯罪王子重获自由，满心欢喜的周可儿本来想去找他的老情人来一场破除般甜蜜的约会，不成想却得知自己被甩了的消息。
电视屏幕上，正循环播放著“正义联盟vs氪星军团”大战的新闻剪辑。超人傲人无比的胸大肌、神奇女侠英姿讽爽的大长腿，绿灯侠一头亮眼的绿色只是这些並不能让小丑的目光移开，他自始至终，都紧紧盯著那个穿著巨大黑色战甲的蝙蝠身影之上。
他的蝙蝠——他的小甜心——他的唯一他的baby！
“鸣—呜呜鸣——”
令人心碎的委屈抽泣声，在空旷的剧院里响起。
小丑作为一个称职的妻子，在今天忽然发现丈夫在外面有了“狗”，这使她当场化为一个娇滴滴的怨妇。
周可儿从他那身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病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皱巴巴，还带著几点可疑血跡的小手帕，叼在嘴里，对著电视屏幕，稀里哗啦的哭诉著。
闻著开心，见者笑出眼泪。
“哦——看看他，看看他—”小丑哼哼唧唧带著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听起来让人汗毛倒立，“我的小蝙——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了———”
“看看他身边站著的都是什么人啊？！一个穿著红內裤的外星乡巴佬——一个连行医执照都是买来的庸医——他们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能站在我的小蝙蝠身边？！”
小丑的哭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癲狂。他指著屏幕上，维恩和布鲁斯並肩作战的画面，又羡慕又嫉妒，不禁怨毒的尖声叫道：
“我才是——我才是他唯一的搭档！唯一的知己！唯一的灵魂伴侣！”
他一边哭，一边开始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回忆起了他和蝙蝠侠之间那些美好光明的甜蜜过往。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小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娇羞的笑容，病態的说道：“他就是那么的害羞那么的不解风情—只会用他那硬邦邦的、冰冷的拳头，来表达他內心那炽热的爱意每一次，都打得人家好痛哦~”
“他还—他还带我回了家”小丑幸福的嘆了口气，仿佛想起什么双腿夹紧的日子，“那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夜晚啊虽然家里的装修风格有点太冷硬了，墙壁都是白色的，一点都不浪漫，邻居们也太热情了点，总是喜欢大喊大叫但我知道，那是他爱我的证明！他想把我，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只是我这人比较外向，不喜欢宅在家里（阿卡姆）当一个无能的妻子。”
“第一次见面，他就这么主动，这么热情，这么迫不及待。”
“悄悄说一句，我们还见了家长呢—”小丑的笑声，变得愈发尖锐刺耳，“多么火热的初次会面啊，他的父母儘管不说话，但我还是感受到他们內心十分的火热，就像我们之间那无法被熄灭的、炽热的爱情一样！
我相信，二老看到我们如此相爱，一定也是欣慰的！”
小丑和蝙蝠侠父母见面的確实火热，因为在一场画展中，有画家精心画了一副布鲁斯父母的画像，只不过被亲爱的周可儿一把火给点了。
当晚小丑就被蝙蝠侠关爱了一波，由於动作幅度太大，还导致了小丑三个月没从床上下来。
“而且而且我还是那么的爱他！他甚至—还有不止一个孩子—虽然，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但你看看我，我多么的大度！我不仅没有嫌弃他，我还帮他，好好的照顾了那个不听话的小鸟！”
小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爱的母性表情，那眼神，白雪公主的后妈看了都直呼內行。
“我用一根带有母爱的撬棍，一下，又一下的，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我们家庭的温暖和父母爱的沉重！我还为他，送上了一场此生最盛大、最绚烂的烟！他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他从那可笑幼稚的家庭束缚中，给完全解脱了出来！”
诡异又恶劣至极的话语，让站在剧院门口阴影处的逆闪，听得是头皮发麻，小丑这傢伙在真情实意的说著像是地狱笑话一样的告白，他真的快蚌不住了。
小丑还在电视机哭哭蹄啼，不清楚的还真以为是一个被牛头人过了的无能的妻子，对这个怨妇般的疯子，斯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一这傢伙对蝙蝠侠的执念，真的是太奇怪了。
就在这时小丑哭著哭著又进入了新的篇章。
小丑咬著牙，看向正和蝙蝠侠说笑的克拉克身上。
“可是现在呢？！现在呢？！”小丑的表情，瞬间由悲伤转为了暴怒，他指著屏幕，尖叫道，“就因为我出差了那么一小段时间，他就——-他就另有新欢，找了新的小三来代替我！
一个油嘴滑舌的只会內裤外穿的傢伙！一个只会玩肌肉的傢伙！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蝙蝠身边？！
就凭他胸前那二两肉吗？男人啊，这么大到底有什么好的？”
“还有那个喷火的医生，那个只会s蝙蝠的乡巴佬医生！”小丑將矛头又指向了维恩，“看看他们那默契的配合！看看他们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噁心！太噁心了！
看那个装扮就知道是你的粉丝啊，蝙蝠侠，你怎么能叉粉啊-怎么能背著我，在外面找了这么多不三不四的野男人？！
明明叉我也可以的！”
“呜哇一一！！！我的心我的心好痛啊一一！！！”
小丑的哭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以至於夸张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在地上来回打滚，鼻涕眼泪一把流。
逆闪：“—”
斯旺选择默默的转过身，將自己那模糊不清的身影，更深的藏进了黑暗之中。
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听下去，自己的精神状態，多半就要被这个疯子给彻底污染了。
他拿出一部加密的通讯器，接通了局外人的频道。
“餵。”逆闪电对小丑的表现感到十分无语，“我把他救出来了。但是，我得问一句，你確定救出这么一个世界上脑子最有问题的疯子，真的有意义吗？”
通讯器那头，传来局外人阴仄仄的声音。
“当然有意义，斯旺先生。”
“因为，有时候只有疯子，才能对付另一个疯子。”
邪恶管家侠解释道：“即便是我的主人『夜梟”，在对付我们那个宇宙的『小丑侠”时，也耗费了巨大的精力。而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宇宙的『小丑”，比我们那个宇宙的，更加的疯狂，更加的不可预测，也更加的『聪明”。
“他是我们最好的盟友。”局外人带著一丝欣赏说道：“能够抗衡蝙蝠侠这么多年，小丑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他会是我们用来对付蝙蝠侠最好用的工具。”
听到这番话，逆闪电双眼微微一眯。
【工具吗—】
斯旺看著那个还在地上打滚撒泼的犯罪王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画面回到哥谭犯罪巷的废弃罐头工厂。
没过多久哥谭开始下起了冰冷的雨水，下起雨后各种古怪的味道也从城市角落冒了出来，雨水从天板的破洞中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罐头工厂倒闭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被人举报出了黑料，由於没有后台的缘故，自然就开不下去了。
工厂倒闭不要紧，对於哥谭的地下世界而言，这才是工厂该有的样子。
这座废弃的罐头厂，早已被改造成了哥谭各个黑帮势力进行秘密会谈的聚集地。
简单点来说就是打牌吹逼的地方。
在仓库的最顶层，哥谭几个黑帮的头目，正围坐在一张昂贵胡桃木桌前，唾沫横飞地討论著如何瓜分贝恩和死亡天使倒台后，留下的各个地盘。
瑞斯，是以皮条客起家的，之后进入了儿童管理行业，最后沉迷於麻醉性的药品中无法自拔。
而在他们周围，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精锐打手，如同最忠诚的猎犬，警惕地守卫著。
死亡天使和贝恩留下来的大蛋糕他们是没有实力去尝一口的，好在上面摆著的巧克力和草莓什么的，还是有机会舔两口试试味道如何的。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头顶那交错纵横的钢铁横樑之上，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化作红色的幽灵，將他们所有人，都纳入了自己的狩猎范围。
他看著下方那群正在为利益而爭吵不休的人渣，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毫不感到意外。
【一群无可救药的垃圾。】
杰森在心中冷冷的想道，自从復活得知了小丑还活的好好的后，他就对蝙蝠侠失望无比，他週游世界把自己变得更强后，回到这座城市，决心要改变它。
【布鲁斯那套天真的不杀原则太愚蠢了，用恐惧震摄罪犯的方法，对这群人渣根本毫无用处。一张创可贴只能暂时掩盖伤口，却永远无法根除已经深入骨髓的癌变。】
【哥谭需要的，不是什么狗屁的黑暗骑土，而是一个能用铁血手腕，將所有罪恶都彻底清洗乾净的统治者！】 杰森的目光逐渐冰冷起来，淡淡的杀意从他身上泄漏出去。
他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符合哥谭的特色。
第一步，將这些碍事的嘍囉，全部给杀个一乾二净。
第二步，將那几个还有点利用价值的黑帮头目，打得七荤八素，让这群败类搞明白一件事，谁才是哥谭地下世界新的王。
第三步，用暴力將势力发展开来，逐渐掌控整个哥谭的地下势力，建立一个由他亲手制定的新秩序。
最后以此来向那个固执的老傢伙证明，蝙蝠侠的做法根本就行不通！
等到他完全统治了哥谭的地下世界之后，他会再亲手，將这些被他利用的人渣，一个个的，送进地狱。
当然了，还有小丑，杰森绝对不忘记这个疯子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想到这里，杰森化作红头罩，从横樑上一跃而下。
在他下落的过程中，双手多出了两把经过特殊改造，装配了大容量弹匣的全自动手枪。
正所谓污滋，yyds！
“噠噠噠噠噠噠——！！！”
三百六十度的死亡托马斯迴旋，从天而降，开始了！
暴雨般的密集子弹，在仓库內掀起了一场血腥的风暴。在狭小的空间中，这些所谓的“精锐打手”，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在这汹涌的火力覆盖下，成片成片地倒下。
惨叫声、枪声、子弹击中金属的跳弹声，变成了这座房间播放的音乐。
短短十几秒后，枪声停了下来。
整个仓库，除了那几个早已被嚇得魂飞魄散，瑟瑟发抖的黑帮头目之外，再也没有一个还能站著喘气的人。
“好了，杂鱼清理完毕。”
杰森缓缓地落在地上，他隨手扔掉手中那两把已经打空了子弹的衝锋鎗，然后杀气腾腾的捏了捏拳头，朝著那几个已经瘫软在地的头目，走了过去。
就在他准备上前，用他最擅长的物理说服法，和这几位商业伙伴，好好详细谈一谈“未来发展规划”时一“砰—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突然从他头顶的通风管道处传来。
杰森立马抽出腰间双枪对准通风管道的出口。
他警惕的抬起头，只见在那个布满了铁锈的巨大通风口处，一个穿著一身臃肿的红色毛绒衣服、头戴红色帽子、脸上还粘著一大把白色假鬍子的圣诞老人，正以倒栽葱的姿势，从里面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杰森愣住了一下。
地上这位不速之客正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还一边拍打著身上灰尘的圣诞服，这叫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个穿著圣诞老人s服的行为艺术家？】
【又是哪个不入流的马戏团小丑？哥谭市的入行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
杰森失笑的摇了摇头，如果换做是其他地方，一定会被对方的这样的装扮给嚇一跳的但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哥谭啊！
给警局来一场定向爆破，都是这座城市的基操了。
一个连穿著蝙蝠睡衣的亿万富翁都会在晚上到处乱跑的城市，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喜欢钻通风管道的圣诞老人，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这位“圣诞老人”的举动不怎么友好，起码对剩下的帮派头目来说是这样的。
只见装扮成圣诞老人的维恩，从地上爬起来后，並没有理会周围的户体和血泊，而是径直走到了那几个已经嚇傻了的黑帮头目面前。
然后从背后看起来像是装满了礼物的麻袋里，迅速掏出了两把口径大到看起来足以打爆一头大象的战术霰弹枪。
“砰！砰！砰！砰！砰！”
维恩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说，对著那几个还在发愣的黑帮头目，挨个点名送下去给地狱魔王们找乐子了。
伴隨著几声沉闷的枪响，那几个在几分钟前还在为地盘而爭吵不休的头目，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没了半个身子后，软软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杰森：“”
圣诞老人上门来送的礼物是枪子，这笑话他感觉一点都不好笑。
二少看了看正吹著枪口硝烟的“圣诞老人”，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说实话这些人的性命他並不在乎，只是对方的行为影响到了他的计划。
“喂，老头！”杰森压抑著怒火，阴沉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他们的价值还没有被我榨出来！”
虽然哥谭的黑帮头目遍地都是，杀了这一批，明天还能再长出来一批新的。但维恩的这种行为，无疑是打乱了他的节奏，严重影响到了他掌控哥谭的效率。
“哦？”维恩转过身，搓著手看著杰森，“和蔼可亲”的笑道：“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自我介绍一下，贫僧是自北欧大陆来，欲前往阿卡姆求取真经的圣诞老人，专门来给哥谭市，送上节日祝福和礼物的。”
维恩努了努嘴对地上那几具还在冒著热气的户体，理所当然的说道：“干掉这群无恶不作的恶棍，就是我送给这座城市的第一份圣诞礼物。怎么样，够不够惊喜？”
听到这话，杰森不免嘴角抽搐起来。
他看著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疯子，感觉自己的拳头又硬了。
死亡天使、贝恩就算了，怎么还有个傻逼圣诞老人在这逍遥法外啊？
二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圣诞老人还是復活节兔子。现在，带著你的“礼物”，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在我耐心耗尽打算把你宰了之前，赶紧滚。”
杰森以为他说的礼物是要送给自己，更加不耐烦了：“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
“哦，不不不，你误会了。”维恩摇了摇手指，他那隱藏在白色假鬍子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恶趣味的弧度。
“这个礼物，可不是送给你的—”
说著维恩从屁股后面掏出一只马克笔，迅速在地面画出了一只蝙蝠的样子。
“圣诞节的礼物是送给一只可怜又孤独，天天在梦里思念著自己死去的儿子，都快要想疯了的孤寡老蝙蝠的。
杰森的身体猛地一僵。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杰森立马就意识到了对方情报充足，並且来者不善，迅速拉开身位的同时，还大喝质问著维恩的身份。
维恩瞬间变脸，从和顏悦色的笑脸，“刷”的一下变成挣狞的奸笑。
“而你，杰森——”
“就是送给蝙蝠老登最棒的礼物！”
话音未落，维恩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杰森心中警铃大作，他想都没想，立刻就要翻身躲避！
然而维恩的速度太快了。
一只戴著红色手套的大手，出现在了他的后颈处，接著一个手刀往他的后颈上那么一敲。
“咚。”
杰森只感觉眼前一黑，所有的意识，便如同被掐灭的烛火，直接沉入了黑暗之中。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脑海里不甘心的想道。
【妈的——大意了我没有闪！】
“大功告成，圆满完成任务，在让你见见牢蝙蝠前，就先去见见阿福吧。
隨即维恩扛起杰森，跟奎桑提零元购进货似的，一把就將杰森塞进了背后的红色麻袋之中。
“好了，快递打包完毕。”
维恩拍了拍鼓鼓囊囊的麻袋，扛在肩上，嘴里哼著不成调的圣诞歌曲，转身向著仓库外走去。”jgle bells jgle bells jgle all the way”
“希望蝙蝠洞那个刚刚修好的烟肉，能够塞进这百来磅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