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臥槽…盒！
克拉克朴大道至简的一记脑瓜崩，崩碎了小丑身上那套看起来就邪门得不行的反蝙蝠战甲，也把布鲁斯给崩憎逼了。
他辛辛苦苦发明的“反蝙蝠战甲”就这么碎了？
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初代特製战甲，这好列也是他费尽心血的作品！
喜提变成废铁屑的反蝙蝠战甲在天上乱飘著，小丑像条死狗瘫在平台凹陷的中心，额头上的红印显得十分滑稽，配合上他的身份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看到小丑倒霉模样的布鲁斯想笑但笑不出来，事实上他面罩下的瞳孔因惊骇而剧烈收缩，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態。
他蝙蝠面罩下的扫描系统，在刚才扫描那个裹看红围幣的大个子时，想来並非是故障或者受到干扰，而是死机了。
准確点说，是系统在尝试加载克拉克数据的瞬间，所有传感器传回的信息都超出了预设的閾值上限，处理器直接过载卡顿，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无法解析”，“超出认知范围”的冰冷雪和乱码。
类似龙珠里的战斗力侦查器，不是无法扫描，而是超过上限数值爆表了！
想都不用想，这种情况立马触发了布鲁斯的被害妄想症，哥谭的阴影里藏著各种怪物，力量型、速度型、科技型、超能力型——-他都见识过，也都有应对预案。
他自以为自己的资料库还算齐全，现在看来“世界很大，目光很小”，这句话再次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眼前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叫做“超人”的年轻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击败小丑，並且在危急关头被维恩喊出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布鲁斯心中第一时间不是被帮助得救后的感激，而是垮著一张脸，拉响了危险警报。
儘管这个超人是维恩这个傻缺喊过来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以对方的实力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情报！情报！情报！
布鲁斯必须了解他，评估他，並做好最坏的打算，至少要找到应对的可能性，不至於被隨便一脚给端死。
就在布鲁斯大脑以非人速度运转，挪列出十七种试探方案和三十八种反制预案时，带著红围巾的克拉克已经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他面前。
克拉克看著眼前这个浑身散发著阴鬱，警惕，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给吞了的黑暗骑土，心里有点发忧，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好可怕—他该不会真的会吃人吧—
不过维恩说过这是好人，是哥谭的守护者，气场嚇人点好像也是应该的——
看著和阴影几乎融为一体的蝙蝠侠，克拉克顿时有些好奇这位传说中的黑暗骑士到底是谁，在伸出手表示问號的同时，不由自主使出x射线穿透了那层高科技面罩。
“呢—”看清面罩底下的面孔后，克拉克惊呼道：“布鲁斯·韦恩先生？真没想到传说中的蝙蝠侠居然是你！哥谭最有名的阔少？这反差也太大了！”
韦恩家族本身就很有名，再加上布鲁斯平日里明面身份无比的高调，导致他在全美乃至全世界都很有名气。
不怪克拉克这么惊讶，换个角度来想，就跟马总閒著没事干跑来给你当小区保安一样。
哈莉正揉著手腕，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翻了个白眼说道：“看吧，我就说你的面罩挺意义不明的。”
维恩在一旁捶著腰，听到这句差点笑抽了，经典是个人都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剧情又上演了。
布鲁斯身体一僵僵硬，面具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哈莉和维恩的笑声环绕在他耳边就显得更刺耳了。
身份暴露！
而且还是如此轻易，如此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一个来歷不明，力量恐怖的陌生人用某种能力直接看穿。
很难受，儘管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可就这样被陌生人说出来了，这感觉比他脊椎被贝恩折断时还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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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是蝙蝠侠。
零点三秒的惊怒之后，面具下，布鲁斯微变的表情恢復了古井无波的面瘫状，甚至没有去看旁边幸灾乐祸的维恩和一脸“我好像说错话了”的克拉克。
布鲁斯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去，简单与克拉克握了握手，顺带放了几个追踪器上去。
“观察力很敏锐。”布鲁斯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能穿透凯夫拉复合纤维、微型电路层、主动式光学迷彩和铅內衬的面罩，我想这应该是你的能力的吧？”
克拉克微微一愣，他刚才脑子里还在想蝙蝠侠的手好冰，现在就听到布鲁斯突然开始推理起来。
“你的鞋。”布鲁斯目光落在克拉克那双沾著些许新鲜泥点的普通运动鞋上，“鞋底纹路磨损均匀，但前掌內侧和后跟外侧有相对较新的，带有明显黏性的红褐色泥土沉积。
这种土壤富含铁铝氧化物，质地细腻粘稠，在哥谭本地並不常见，但在北美中部大平原，尤其是堪萨斯州靠近河岸的衝击平原区广泛分布。” 克拉克握看布鲁斯的手，觉得有点憎，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又茫然地抬头。
“你裤脚的褶皱里，嵌著几粒细小的，未完全脱壳的麦粒碎屑。”布鲁斯开始发挥起自己侦探的主职，“新鲜度很高，不超过24小时，堪萨斯州是美国最重要的冬小麦產区之一，斯莫维尔小镇周边，就有不少家庭农场种植这种作物。”
克拉克的眼睛越睁越大，握著布鲁斯的手都忘了鬆开。
不是哥们，你是农民还是我是农民，怎么看小麦这事比我还熟练？
“你身上这件运动衫—”布鲁斯继续扫过克拉克的肩线，“是廉价的大规模工业產品，但针脚细密均匀，领口和袖口有轻微但反覆的手工加固痕跡。
这说明穿著者很珍惜它，或者它来自一个习惯亲手缝补的人，而那条围巾——”
布鲁斯的视线停留在克拉克脸上那条厚实的红围幣上，“纯手工编织，羊毛质地，针法带著明显的家庭主妇风格，边缘磨损但清洗得很乾净，这种带著强烈“家”的气息的物品，通常不会出现在一个习惯浪跡天涯的流浪者身上。”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合信息，然后给出了推理结果：
“综合判断，你並非长期居住在城市环境，你的生活轨跡在最近24小时內，与堪萨斯州斯莫维尔小镇附近的一个小型家庭农场高度重合。
你很可能就是那个农场主的家庭成员，或者与农场主关係极其密切，维恩叫你『超人』，这应该是你的代號，不过从名字上来看与你所在的家庭应该並无太大关联。”
他微微歪了下头，没有继续下去。
可惜，可惜他对斯莫维尔小镇的居民档案了解不多，否则应该能进一步缩小范围，不过，一个拥有如此强大能力的年轻人，隱姓埋名在堪萨斯的农场里，这本身就足够耐人寻味了。
初步观察判断，勉强可以把这位“超人”列入好人中，只是不怕一万就万一，后续还需多多进行观察。
克拉克石化在原地，握著布鲁斯的手僵在半空，嘴巴微张，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
什么鬼，他只是握个手怎么就被开户了？
克拉克还在惊讶於蝙蝠侠的身份是布鲁斯·韦恩时，对方仅仅凭藉他鞋上的泥，裤脚的麦粒，衣服的针脚和一条围巾，就几乎把他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
不是，你们哥谭人打招呼时都习惯把人裤子都给查清楚吗？
难怪维恩说来哥谭要小心，现在他懂了，蝙蝠侠，果然名不虚传！
“咳咳咳！嘶一一哎哟喂我的老腰——”维恩捶著腰，一瘤一拐地蹭了过来，强行插入了这诡异而充满压迫感的“握手”现场。
他一把拍在布鲁斯和克拉克还握在一起的手上，没好气地：“喷喷喷，够了啊！
大庭广眾的拉著一个壮汉的手不放，蝙蝠老登，有了小丑还不够，准备查人家户口是想看看人家是不是单身不成？
再查下去可就不礼貌了啊，人家刚帮你解决了小丑，现在就准备反手背刺了是不是？
非得把人家內裤什么顏色都推理出来才满意？我直接告诉你吧，超人喜欢穿红內裤，所以別再欺负老实孩子了。”
维恩晃了晃还有点憎的克拉克身前，屏蔽掉蝙蝠侠那张拉长的脸说道：“还有你，超人，別被这阴暗傢伙嘘住了，布鲁斯就喜欢玩这套，显得自己智商高，然后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反派打的哭爹喊娘的。
这次我回来，好傢伙，那叫一个磕，抱著我的腿求著我来当蝙蝠侠，说不当的话，
他就当场尿在裤子上，让我给他换一辈子的纸尿裤，別不信，我这还有视频为证！”
克拉克：“”
听起来像假的，但有录像视频那就不得不信了。
布鲁斯：“—”
別信，视频是可以p的，堂堂黑暗骑士怎可能会做出如此有损形象的事，那是誹谤，
誹谤啊！
布鲁斯收回了手，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被视频吸引走的超人，又扫了一眼平台上昏迷的小丑，失去意识的急冻人，以及远处那堆被维恩弄成成废铁的急冻巨炮残骸。
哥谭的夜空依然阴沉，祸害虽然还剩一个没除完，但好在这座城市起码摆脱了这场疯狂的派对。
“希望不会给哥谭带来新的危险—”
布鲁斯的喃喃自语让克拉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直觉来说，他感觉这个黑暗骑士好像比黑亚当还难搞。
维恩则揉著腰，对著还在装深沉的布鲁斯比了个中指，大声嘟囊道：“新的危险？我看最大的危险就是你那双死亡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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