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子，杰子，《无极》爆了。”
顾杰：？？？
《馀生那些年》都还没彻底爆呢，怎么《无极》就爆了，它不是已经凉了吗？
伸手将李伟按住，顾杰问：“《无极》怎么了？”
李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个《无极》的短片在网上爆了。”
“我去拿计算机给你看，你等我一会儿。”
短片二字一出，顾杰秒懂，这是胡戈大神发力了。
在胡戈将《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发布出去之前，其实《无极》就已经崩了。
只不过胡戈用《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将程凯歌和他的《无极》，彻底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没出一分钟，李伟就把笔记本计算机搬了过来。
短片片头是标准的爱情动作片开头：fbi warng，本东西仅限个人欣赏，严禁传播。
多年没再看过馒头血案，现在搬出来看顾杰还颇有感触，一边看一边分析馒头血案。
短片第一幕，胡戈先是以《今日说法》为模板进行剧情引入。
台词一句比一句搞笑，一句比一句有创意。
然后开始金句频出：“圆环套圆环”、“娱乐城”、“真田小队长”、“三令五申不准拖欠农民工工资
同时，胡戈还运用了rap、bl、gg等多重元素对《无极》进行了全方位的恶搞与解构。
重看《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顾杰发现短片爆火并不能单单算是偶然，作者胡戈是真的有几分才气在身，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往短片里融入这么多梗。
合上计算机，李伟问：“你什么想法？”
“什么意思？”
李伟没说话，合并手指朝前方虚砍。
他想扩大馒头事件，将《无极》彻底打入下水道，腾出来的排片《馀生》可以受益。
顾杰摇摇头，将李伟的手按了下来：“《无极》上映半个多月，排片基本已经不剩多少，榨也榨不出二两油来，单纯为了程凯歌而花钱意义不大。”
顾杰自认已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没想到李伟的行事风格比他还极端化。
管你什么国内唯一金棕榈，业内老前辈，挡路的人通通一菜刀。
顾杰没有动手的打算，李伟也就顺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行吧行吧，反正《无极》的口碑已经炸了，咱们再动手只能算事倍功半，省点钱。”
顾杰这边没有动手，但明里暗里推波助澜的人可不少。
元旦假期后两天，《无极》的排片再次被强行削减了一半，顾杰和《馀生那些年》成了被动获益者。
截止到四号早上九点，《馀生那些年》总票房已经来到了5535万。
让顾杰最意外的是，媒体关于《馀生》的新闻报道竟然也开始甚嚣尘上。
“《《馀生那些年》本质上与青春疼痛文学无异，顾杰的创作已经陷入瓶颈，没有任何新奇之处》”
“《坚毅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矫情的心，青年导演缺乏时代感、责任感》”
“《没有任何文化精神底核的《馀生那些年》，却在冲击亿元大关卡，这是否是国产电影的悲哀》”
各式各样的标题，看得顾杰都不禁鼓起了掌。
媒体虽然在对《馀生那些年》大肆喧染，各种泼脏水，但观众根本不相信。
半个月之前媒体大肆喧染的奇幻古装大片《无极》，各种夸各种棒，然而事实证明它就是一坨。
所谓的顶级大片，只不过是电影圈、媒体圈某些人的圈地自萌罢了。
这些媒体入场后，《馀生》的映后宣传力度可谓是更上一层楼。
极大程度上抢夺了原本属于《无极》的争议、关注度，将观众的目光引至《馀生》之上。
根据受益最大、嫌疑越大的原则，顾杰自然而然地将矛头对准了《无极》。
“不管这究竟是眼红我的人干的，还是你想用我来帮《无极》转移视线，凯歌导演，这笔帐我记您头上了。”
不过顾杰并没有急着在“馒头事件”上发力，毕竟程凯歌未来跌跟头的时候还有一大堆呢。
媒体的大肆宣传，关注度的直线飙升，推动着节假日过后《馀生》的单日票房依旧稳步前进。
日票房始终在四百万以上，周二的影院半价日更是一举冲破了七百万关卡。
电影上映十天，累积总票房8106万，下画之前票房破亿板上钉钉。
与此同时，光线方面还给顾杰带来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日本松竹，有意向购买《馀生那些年》的日本地区版权以及日本改编权。
在日本电影圈，纯爱题材一直都有着很大影响力，它并非一直占据绝对主流，但其影响力根深蒂固。
04年《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电视剧和电影都取得巨大成功，在日本掀起了“悲恋”热潮。
光线方面派人来和顾杰交接的是制片人张周玉，也是光线派在《馀生那些年》的制片人。
“能卖版权肯定是最好的，至于价格嘛，你懂的。”顾杰笑道。
“明白。”
张周玉给顾杰比了个ok的手势，价格那肯定是越高越好了。
和张亦谋、程凯歌这几位非常看重欧美市场的导演相比，顾杰对日本、韩国这两个东亚市场的关注度，明显比前两位高上许多。
文化相近的国家，更容易打造成基本盘。
上映次周末，在有力冲击者《金刚》上映之前，《馀生》以1140万的票房数据，再一次奠定了顾杰即将加冕国内首位八零后亿元导演的基础。
“爽啊，真爽啊。”李伟一边在沙发上喝冰镇百事，一边沉浸在自我世界里。
看着李伟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顾杰出言直掏李伟心窝子：“你陶醉个毛线呀，成为亿元导演的是我又不是你，难不成你还准备和我来个狸猫换太子啊。”
“嘿，瞧你这说的，咱们这叫联袂登荣知道吧，你是亿元导演，我是亿元摄影师。”
“而且你不在学校很多事情你不清楚，前几天我在学校上最后几节课的时候，那都不仅仅是摄影系、摄影学院的学生会来上我的课。”
“导演系、美术系、表演系，可以说咱们学校所有的二级学院，都有学生在我的课堂上听课，全学校上下就我做到了，知道不？”
说完，李伟他往靠背上一靠，二郎腿翘得老高，下巴微微抬起，眼睛半眯着看向顾杰。
嘴角咧开一个毫不掩饰的笑，连眉梢都带着张扬。
李伟：天老大、地老二，北电学院我老三，院长他都没我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