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渊立在投影幕布前,黑色衬衫的袖口卷至手肘,露出线条冷硬的小臂。他指尖夹着一支激光笔,猩红光点像狙击枪的瞄准器,死死钉在那串不断跳转的ip上。
“三次跨境跳转,最后落点——城郊废旧冷链仓库。”技术负责人声音发干,“仓库地下被改造成数据机房,ups 电源还残留温度,说明人刚撤不到十二小时。”
“钱呢?”陆廷渊声音低冷,像冰锥划过玻璃,“烧掉近七百万的舆论公关、黑客攻击、离岸洗钱——这么粗的尾巴,我不信砍不断。”
林舟把电脑反转,屏幕上是三棵并行生长的“资金树”
第一棵,从开曼壳公司分叉,经过十三层混币池,最终变成门罗币钻进“创艺先锋”
第二棵,现金钞牌——顾子昂指使马仔在澳门赌场“买筹码—退筹码”把黑钱洗成旅游消费;
第三个最隐蔽:海外慈善基金。表面资助“原创保护协会”,实则回流国内,为热搜、营销号、黑公关供血。
陆廷渊抬眼,眸色深得像两口枯井:“那就把井凿穿。网警、经侦、国安三管齐下,告诉他们——这不是普通商业陷害,是境外势力操控文化产业链的典型案例。”
48 小时黄金追查期,整个 27 层灯火通明。
凌晨 3:17,工程师阿k顶着鸡窝头狂拍桌子:“挖出‘枭’了!”
一块被摔裂的固态硬盘,在-40c冷阱里恢复出 03 秒日志残影:
卫星电话注册人——顾子昂,登记地址:摩洛哥卡萨布兰卡,但最后一次握手信号,来自北郊云顶别墅区 116 栋。
顾明远的侄子,顾氏帝国灰烬里爬出的“幽灵”。
陆廷渊盯着屏幕,忽然轻笑一声,笑意却透着森寒:“调a3 组,把 116 栋做成 3d 热成像模型,我要知道他今晚喝的是红酒还是威士忌。”
别墅地下有 12 台矿机改装的密码机,正在暴力破解陆氏内网第 7 层防火墙;
二楼书房,碎纸机里残留着尚未烧尽的“pn b”
【若舆论反噬,启动“深渊”:引爆苏念星 3 年前匿名捐赠 200 万给“星空慈善”的流水,制造‘洗黑钱’二次丑闻,逼她二次社死。
陆廷渊指节“咔啦”一声,激光笔被捏成两截。
“通知经侦、网安、特警,三面合围。记住,顾子昂要活的——我要他亲口唱出全部乐谱。”
傍晚 6:30,云顶别墅被暮色与警灯同时包围。
红外镜头里,顾子昂穿着笔挺的白西装,正把一台笔记本电脑塞进壁炉,火焰舔上他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幽绿的鬼火。
“砰——”破门锤落下,特警如潮水涌入。
顾子昂被按倒在波斯地毯上,仍仰脸笑,牙齿染了血,像午夜绽放的罂粟:“陆廷渊,你以为抓到我就剧终?我不过序章。”
同一刻,陆氏 27 层。
林舟冲进办公室,脸色比纸还白:“刚截获顾子昂定时邮件——收件人未知,内容只有一张图。”
图片点开,是一枚黑白棋子,王后。
棋背后,用红圈标出苏念星的名字,旁边一行小字:
“queen 即将被牺牲,下一轮,轮到你,kg。”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被高楼锯齿状的天际线吞没。
陆廷渊站在落地窗前,倒映在玻璃上的脸,一半沉入黑暗,一半被城市霓虹染成血色。
他缓缓合拢掌心,像把整盘棋攥进骨血。
“那就下到底。”男人声音低哑,却带着焚天灼地的温度,“——看看最后,是谁将谁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