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训练场。
佐助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势,在医院静养了两天后便顺利出院。
今天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恢复训练,与鸣人进行对练
短短半小时内,他不甘心地连续向佐助发起了五次猛攻,无论数值还是机制都被对方全面压制。
鸣人现在在佐助面前,就跟原始人面对三体人一样,b卡打a卡,多重影分身和普通形态的螺旋丸都属于没什么卵用的花活。
“砰!”
一记沉重的闷响猛然在训练场中炸开。
伴随着这巨大的撞击,四周树梢上的叶子都簌簌颤斗起来。
鸣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又在地面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溅起漫天尘土。
“咳—咳咳!”
鸣人撑着膝盖艰难地爬起身来,喘着粗气,浑身尘土,狼狈不堪。
他盯着气定神闲的佐助,满脸纳闷和不解。
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今天第五次了!
佐助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回想刚才交手的瞬间,鸣人依然心有馀悸。
每当自己发动攻击,佐助总能恰到好处地出手,在自己攻势最薄弱的节点将其击溃。
而最后这一拳,随意精准地预判了自己的移动轨迹,将他正面轰飞!
佐助仿佛早已洞悉了鸣人每一个动作。
“我的所有攻击——好象全都被佐助看穿了?!”
可恶!
鸣人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那感觉仿佛自己赤身暴露在对方面前,所有招式都被洞悉得一清二楚。
这种被彻底看透的无力感,让鸣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与鸣人此刻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佐助仍静静地站在原地。
面前的对手再一次被自己击倒,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反而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郁落寞。
佐助眸子幽暗深邃,如同蒙着挥之不去的阴霾,隐藏着难以名状的疲惫和沉重。
“喂!佐助!”
沉默良久后,鸣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僵局。
他拍掉身上的尘土,快步跑向佐助,不甘地大声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你是不是偷偷修炼了什么不得了的忍术?”
听到鸣人的质问,佐助微不可察地身形一僵。
他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目光随即变得有些空洞,望向训练场外的天空。
脑海中,无法控制地浮现出尼桑对他说的那句话。
“佐助——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是无法通过寻常的修炼来获得的——”
回想起融说这句话时脸上那悲伤的神情,佐助只觉胸口骤然一紧,心脏像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尼桑被十拳剑贯穿胸膛的凄绝画面再次清淅地浮现在眼前。
而自己的双眼,正是在那一刻觉醒了前所未有的瞳力。
原来万花筒写轮眼竞然是这么来的!
这股力量,居然是以他最珍视之人的第二次死亡为代价换来的—
“——没什么特别的忍术。”
佐助低声说道,声音听不出喜怒,只透着深深的疲惫。
他不愿多谈,收回空洞的目光,意兴阑姗地摆了摆手,转身朝训练场外走去o
“不打了,我累了,今天就到此为吧。”
望着佐助那沉重落寞的背影渐渐远,鸣人心里莫名一阵堵得慌。
他张了张嘴,想要挽留或劝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此刻的佐助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很快,佐助的身影便消失在夕阳中了。
空旷的训练场上只剩下鸣人一人呆呆站立,他低着头,双拳握得死紧。
晚霞的馀晖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一个落寞的影子。
微风吹过训练场,卷起几片落叶从鸣人脚边飘过,更增几分凉意。
可恶——佐助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鸣人心中翻江倒海。
佐助已经远远走在了前面,而自己却仍在原地踏步
这样下去可不行!
难道我就甘心被他甩在身后吗?!
不!绝不!
鸣人脑海中猛然闪过佐助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冷瞳。
一股强烈的紧迫感涌上心头,仿佛有团烈火在体内熊熊燃烧。
不行!
我绝对不能被他甩得太远!
鸣人猛地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浑身热血沸腾。
我也要变得更强,比现在强上几十倍、几百倍!
“好仙!等着我吧!”
鸣人眼里重新燃起了旺盛的战意。
“我这就去找你接受更加严酷的修!我一定会变得比佐助更强!”
话音未落,他已顾不得身上的酸痛疲惫,撒开腿飞奔。
夕阳下,金发少年的身影被拉得又细又长。
时间流逝,夜幕降临。
带土的意识刚进入了梦境,他立刻感觉到浑身上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尤其是右手的疼痛最为强烈。
剧痛让带土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从昏沉中清醒过来。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仰躺在一张硬邦邦的病床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狭窄简陋的病房,昏黄的灯光照得四壁晦暗。
带土费力地低下头,检查自身状况。
只见他的右臂被厚厚的石膏固定并悬吊在胸前,手臂上载来阵阵钝痛,显然已经骨折。
而他的身上其他部位,胸口、肩膀、大腿、都缠了不少绷带。
“这——这是怎么回事?!”
带土脑中一片空白,震惊得几平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上一次离开梦境前,一切还算风平浪静,怎么短短几天功夫,他竟然伤成了这副模样?
一种强烈的不安从他心底升起。
他强忍疼痛,正想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看究竟,却刚一用力。
“嘶!”
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全身各处同时传来,带土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低呼出声。
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左手臂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带土!你别乱动!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随便乱动!”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带着哭腔焦急万分的女孩声音。
带土闻声一愣,连忙转过头去。
只见病床边竟趴着一个熟悉的少女。
琳!
原来她一直守在自己身旁,刚才大概是半睡半醒,被他的突然动作惊醒了。
琳抬起头来。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下方是一圈浓浓的黑眼圈,俏丽的脸庞满是掩不住的疲惫。
但当看到带土睁开眼睛的刹那,她的表情瞬间从倦怠化为惊喜。
“带土!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琳声音颤斗,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哽咽。
她小心避开带土打着石膏的右臂,忍着哭腔一头扑到带土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左臂。
带土脑中嗡地一声空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浑身僵直,脸颊腾地一下烧得通红,心跳碎碎碎直跳,比少女的小鹿还要乱撞。
这一刻的幸福感觉,让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叮!来自宇智波带土的情绪波动被捕捉!
就在带土被琳的拥抱弄得暗自窃喜时,他的目光越过琳单薄的肩膀,无意间瞥向旁边另一张病床。
只一眼,带土瞳孔骤然紧缩!
另一张病床上躺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木乃伊”
要不是那头标志性的银白乱发露在外面,带土几乎认不出来那竟是卡卡西。
“卡卡西?!”
带土忍不住失声喊道。
待看清卡卡西此刻的凄惨模样,他的心猛地一揪。
【叮!来自宇智波带土的情绪波动被捕捉!
只见卡卡西从头到脚几乎被层层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凌乱的白发,整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气息微弱,一动不动。
带土简直无法想象卡卡西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伤得如此之重!
卡卡西——怎么会伤成这样?!
短短几天不见,这梦境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和卡卡西会突然变成这副重伤的样子?!
“该死的——到底怎么了——”
带土心乱如麻,忍不住低低咒骂了一句。
想到这里,带土脸色一变,连忙转向琳,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焦急地问道:
“琳!你呢?你没事吧?!”
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摇摇头,露出一丝安抚的笑意,轻声说道:“我没事。多亏了你和卡卡西,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听到这里,带土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他长长舒了口气,心想。
琳没事,那就好——
但随即,脑海中更大的疑惑滚滚而来。
带土眉头紧锁,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我—我睡了很久吗?”
“恩!”琳重重点了点头,泪水又开始在眼框里打转,“你已经昏迷快十天了!”
“居然——已经十天了?”
带土瞪大眼睛,喃喃重复了一遍。
他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自己在梦境中竟昏迷了将近十日之久。
“琳——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我好象有点记不清了——”
带土皱起眉头,一副努力回忆却什么都想不出的样子。
观众席上已聚集了七道身影。
分别是:猿飞日斩,志村团藏,卡卡西,长门,小南,自来也,纲手。
卡卡西亲眼目睹自己在梦境中奄奄一息的惨状。
“这——这怎么可能?!发什么事了?”
卡卡西难以置信地盯着屏幕上重伤垂危的自己和带土。
一段时间没看这个梦境,梦境里竟发生了如此剧变,让他理解不能,也有点接受不能。
【叮!来自旗木卡卡西的情绪波动被捕捉!
就在此时,卡卡西脑海中猛地闪过十天前梦境中的画面。
上一次的梦境,团藏对着那个营地动手了!
或许那正是酿成眼前悲剧的元宝!
没错,大概率可能就是他!
想到这里,他心中怒火直冒,霍地从皱位上站起,刷地转身产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团藏,丫声喝道:“是你!”
团藏闻声仏旧益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独眼微微眯起,眼底闪过阴狠。
他双手拄着拐杖,面无表情地看着暴怒的卡卡西,既没有答话,也没有露出丝毫惊慌。
一旁的自盯也脸色也瞬间阴沉下盯,显然他也记起了那天的梦境,他产着团藏,沉声质问,压抑着怒意道,“那天在梦境里,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长门和小南站在另一侧,脸色同样铁青。
长门死死产着屏幕中浑身是伤的带土和卡卡西,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那天梦境中发良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
正因如此,他从梦中醒盯后,几乎没有片刻迟疑便潜三木叶刺杀团藏,可惜最仂没有成功。
连卡卡西和带土这两个木叶的人—在梦境中都落得如此下场—
长门的轮回眼中闪铄着冰冷刺骨的杀意!
那么他们这三亢雨隐村的会是什么下场?
在那个梦境里,恐怕已经宝多吉少
甚至弥彦可能已经再次—
一股无法遏制的狂怒在长门胸中疯狂翻涌,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焚毁,周身几乎散发出几袋米的杀气。
【叮!盯自长门的情绪波动被捕捉!
“该死的团藏!上次没能杀了这亢畜良,真是便宜他了!”
一亢危险至极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迅速滋良。
看盯,不能再尤豫了。
长门双眸微眯,死死锁定前方皱席上的团藏。
尽管这段时间他想尽办法调查那诡异秘术的盯源,却始仂一无所获。
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在考虑佩恩六道齐出木叶,全力将团藏彻底格杀。
让这亢老家伙再也无法在梦境中兴作浪。
站在他身旁的小南感受到长门周身汹涌的杀意,俏脸微变,担忧地轻唤道:“长门——”
此刻的小南眼中也噙着泪光,心中既悲愤又恐惧,但她却更多关注长门的情绪,想让他冷静下盯。
梦境里弥彦可能再次离他们而去的念头,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但玻起愤怒的复仇,她更担心长。
面对卡卡西的质问,自来也的逼问以及长门和小南那毫不掩饰的杀意。
猿飞日斩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快步上前,下意识挡在团藏身前:“各位,都冷静一下!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团藏他也许——”
猿飞日斩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传盯一声充满不屑的冷哼:“哼!”
紧接着,一旁的志村团藏陡然抬手,狠狠将挡在身前的猿飞日斩推向一旁。
“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给老夫让开!”
猿飞日斩在这里,没有身为忍者的实力,也不过是亢年迈矍铄的老头。
猝不及防之下,连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后一排座椅上,差点摔倒在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叮!盯自猿飞日斩的情绪波动被捕捉!
整亢放映厅内瞬间陷三了死寂,所有人都被团藏这呈动惊得膛目结舌。
团藏这才缓缓站起身来,他仅露出的左眼森然地扫视着面前怒不可遏的众人o
老脸上没有半分愧疚或畏惧,反而扬起了脑袋,露出一抹近乎癫狂的带着挑衅意味的冷笑,振聋发聩地弗道:
“没错!老夫就是要搞死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小逼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