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身体僵了一下。
这是…
系统？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天赋存在致命缺陷。】
【是否消耗今日份选择权限，为宿主提供一次天赋重塑机会？】
天赋……
重塑？
林渊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是否消耗今日份选择权限，进行天赋重塑？】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林渊回过神来，没有一丝尤豫，在心底吐出两个字。
“重塑。”
【权限已消耗。】
【天赋“画地为牢”重塑完成！】
轰！
林渊感觉自己的灵魂象是被一股大力拉扯，随即扔进滚筒洗衣机里搅了三百圈，然后又被狠狠地塞了回来。
他强忍着不适，急忙打开个人数据面板，找到天赋一栏。
嗯？
怎么还是画地为牢？
他看着个人终端上的天赋名称和效果，一点没变。
“系统！怎么回事？”
林渊不解，在心底询问。
【叮，监测到规则干扰，系统属性面板生成中……】
【觉醒者：林渊】
【职业方向：元素掌控者（雷电系亲和）】
【天赋评级：sss级（可升级）】
【天赋名称：绝对禁区】
【天赋效果1：领域成长。初始直径2米，每日自动增长2米，无上限。】
【天赋效果2：攻击叠加。单位，自身攻击属性永久+1，无上限。】
【天赋效果3：一旦超出领域范围，无论是否开启领域，自身任何攻击将全部无效。】
sss级！？
可升级？
林渊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回流。
他从未听说过天赋等级可以升级。
而且，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出现的最高等级也只有sss级。
如今，他觉醒的天赋被系统重置。
名字变了。
初始范围没变。
超出范围无效的致命缺陷也依旧存在。
但，多了两个成长性的词条。
每日增加两米，攻击力叠加……
这…这是何等逆天的效果。
今天两米，明天四米，后天六米……一个月后，直径就是六十多米。
一年后，十年后呢。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的攻击范围，将会扩张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到时候，谁还敢嘲讽他的天赋是个棺材？
他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也能将千里之外的敌人轰杀至渣。
再加之一个无限叠加的攻击力。
只要杀的异兽够多，伤害就能无限叠加。
没有上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天赋了。
这t是领域之神啊。
至于范围外无效的debuff。
但在前两个逆天到极致的效果面前，这点限制，还算是个事儿？
“呼……”
林渊强行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头盖骨的狂喜，迅速下台，在周围可怜，同情的目光中迅速离开。
“心理素质这么差？说几句就走了？”
“你快闭嘴吧，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不崩溃啊？”
“可惜了，本来还以为他能顶住压力呢。”
而李昊看着林渊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林渊，你也有今天…觉醒了废物天赋，我看你还牛什么牛。”
……
江城，老城区。
一栋栋斑驳的居民楼挤在一起，林渊穿过狭窄的巷道。
一路上，他算是彻底冷静下来。
无限叠加攻击力。
无限距离。
系统……
尤其是系统。
这个让他几乎快要忘却的词语，在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不仅出现了。
还改变了他的命运。
兴奋。
不可思议。
不过眼下不是开心的时候，还是赶快回家报个喜吧。
姑姑还在等他。
林渊爬上楼梯，掏出钥匙，轻轻打开了漆皮都快掉光的防盗门。
“小渊？回来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让林渊紧绷的心弦瞬间一软：
“恩，姑姑，我回来了。”
这时，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从厨房里探出头。
对方面容清秀，但眼角的细纹和蜡黄的脸色，暴露了生活的疲惫。
这是他的姑姑，林舒。
十年前，父母死于异兽之口，他便搬进了姑姑家。
是她，含辛茹苦的将自己抚养成人。
如今，也到了他能报答的时候了。
林舒快步走出厨房，擦手的动作都透着一股紧张。
她的眼神里，期待几乎都要溢出来。
“怎么样？顺不顺利？”
“挺顺利的。”林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觉醒了a级天赋。”
他没有说天赋被重置成了sss级的事。
更没有说自己的天赋可以升级。
a级，已经足够让姑姑安心了。
“a级？！”
林舒脸上的紧张和疲惫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冲掉。
她一把抓住林渊的手，声音都在颤斗。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们家小渊是最棒的！”
喜悦的泪水在她眼框里打转。
a级天赋。
意味着前途无量。
意味着五十万的奖学金。
意味着这个家，终于要熬出头了。
“那……那奖学金……”
她小心翼翼询问的模样，让林渊感觉到心疼。
“应该很快就会发下来。”他扶着姑姑坐到沙发上，“等钱到帐了，我第一时间就带你去大医院，把你的腰彻底治好。”
“瞎说，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花那冤枉钱干嘛。”
林舒嘴上埋怨着，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
“钱还是留着给你和汐汐用，你马上要上大学，汐汐也要上高中，到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
林渊笑了笑，没有再争辩。
他知道姑姑的脾气。
不过…
不管姑姑同不同意，腰还是得治。
“滴滴滴…”
就在这时，林渊手腕上，绑定的个人终端，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班主任刘波的讯息。
【林渊，明天记得来我办公室一趟。关于奖学金的事情，可能出了一点变故。
变故？
林渊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世界，终究是现实的。
一个被所有人认为是“废物”的a级天赋，真的能顺利拿到那五十万吗？
“怎么了，小渊？”
林舒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
“没事，姑姑。”林渊收起终端，“饭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好了好了，我做了你最爱的红烧肉，快去洗手。”
“好，对了，姑姑，汐汐呢？还没回来？”
今天是周五，按理说这个点应该已经回来了。
“哦，你妹妹打电话说是学校有个什么集训，两周，她怕打扰你，就没给你说。”
林舒笑着，又转身进了厨房。
平日里，家里只有他和姑姑。
表妹苏汐上初三，学校离家远，一周才回来一次。
很快，两菜一汤摆上桌，都是他爱吃的。
“小渊，快吃。”
林舒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饭。
“姑姑一起。”
林渊没动筷子，等着姑姑坐下。
“好，好。”
林舒笑着，把一碗堆得冒尖的米饭放到他面前，又不断给他夹菜。
“快吃吧。”
饭桌上。
姑姑说着对未来的畅想。
“等奖学金下来，咱们先把欠街坊的钱还了，然后暑假的时候，给汐汐报个好点的高中补习班，她那孩子，把你当榜样，太要强了……”
“对了，你现在已经觉醒，该买的修炼资源一定得买，缺钱和姑姑说，可不能眈误了前程……”
林渊沉默地听着，大口扒着饭。
红烧肉的甜腻在口中化开，却混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一路沉到胃里。
心中那股要变强的念头，更是越发炽烈。
他一定要让姑姑过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