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人打发走,向暖长松了口气,她也是没想到醉酒后的何晶晶杀伤力这么大。
好在两个小的刚睡眠好没受影响,不然肯定和将军一样不好打发。
何晶晶每哭嚎两嗓子,将军都要扬起脖子‘汪汪’叫着附和两声,大半夜吵得人灵魂出窍。
向暖将屋门关紧,搞了两团卫生纸把耳朵眼塞上,搂着将军,两脸生无可恋的看何晶晶哭嚎发疯。
此刻的何晶晶早没了以往的魅力四射,哭嚎着满地翻滚,简直丑的没眼看。
向暖心里忍不住想,要是孙南州、胡汉生那些追求者,看到这般模样的大表姐,还会心生爱慕吗?
之前见别人谈轰轰烈烈的恋爱,她还挺羡慕的,现今看到女汉子般的何晶晶被情爱伤成这般凄惨模样,她瞬间对恋爱没了一丝一毫的期待。
又伤情又伤身的,谈那玩意儿干嘛?安生过自己的惬意小日子不香吗?
何晶晶一直闹到后半夜才流着眼泪睡了过去,翌日早上,全家老小都没能起得来床,包括陪着哭嚎的狗子。
早饭改成了早午饭,何晶晶大概是昨晚消耗太大,就着小菜一连吃了四个大肉包子
等吃饱喝足,土豪般将今年的过年红包补给众人,拍拍屁股走人了。
今年不止向暖几个拿到了何晶晶的大额红包,何金凤也有,人家说是孝敬长辈的,非逼着何金凤收下。
等受了情伤的何晶晶离开,一家人皆松了口气,生怕昨晚的鬼哭狼嚎再上演一回。
过了年初五,服装店和饭馆陆续开门营业。
方晴是嫁到罗城的外地人,因回娘家过年暂时没法回来上班,只何晶晶一人招待顾客 ,向暖偶尔过去帮忙。
服装店开门营业的第二天,多天没任何音频的孙南州找来了服装店。
瞧见孙南州胡子拉碴、神情颓丧,向暖还以为人是来恳求何晶晶,挽回二人感情的,结果狗东西开口就是质问。
质问何晶晶为何当众给他父母没脸,为什么干下伤人的事儿后不主动联系他、等脑残问题。
何晶晶什么都没解释,干脆利落提了分手。
听何晶晶提分手,孙南州不知是太过震惊还是难以接受,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七年的感情,对你来说算什么?说不要就能不要?”
何晶晶没有任何尤豫的点头,“对,一段不顺心的感情而已,我不想要就不要了呗!没啥好纠结尤豫的。”
孙南州似乎被气的不轻,猩红着眼睛点头,“行。何晶晶,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烦请你今后不要后悔。”
何晶晶轻嗤了声,转身整理起衣物,不再搭理他。
孙南州也没再自讨没趣,满脸愤恨的离开了。
向暖正要感叹两人都是痛快人,结束的还挺干脆痛快,没曾想,孙南州又折返了回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进门就红着眼圈恳求何晶晶,“我认错,不分手行不?”一句话没说完,眼泪便啪嗒啪嗒往下落。
向暖在一旁都给看呆了,饶恕她见识浅薄,她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大男人梨花带雨的哭。
眼见着何晶晶的情绪也快绷不住了,作为局外人的她不好再留下看好戏,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何晶晶的情绪确实快绷不住了,强忍着眼泪问孙南州,“这回的事儿,你真的认为是自己错了吗?”
“我错了,你说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
孙南州试图去拉何晶晶的手,被她躲开,“ 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不认为自己有错,是为哄我才勉强低了头,对吗?”
何晶晶深吸一口气,将喉间奔涌的情绪压下,“孙南州,初二那天因为你要上门,我们全家老小提前半月开始准备,生怕在任何一方面慢怠了你。”
“你的毁约,是在打我们全家人的脸,你知道吗?哪怕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儿,你都该上门提前打个招呼,而不是让向来与我不对付的何小芸传个口信了之。”
孙南州懵逼了一瞬,摇头否认,“我没让何小芸给你传信呀!”
见何晶晶满脸写着不相信,他急声解释,”那天我一直都打算过去你家的,是临时被绊住了手脚才没走开,咋可能提前让何小芸传信嘛?晶晶,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孙南州是个不善说谎的人,他有没有扯谎,何晶晶一眼就能看出来。
两人对完说辞,何晶晶基本能断定,那天的事儿是孙母在其中作怪。
孙母一边找由头拦住孙南州,一边让何小芸跑来她家膈应人,目的不难猜,是为拆散她和孙南州。
理明白缘由,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没说话。
终还是何晶晶先开了口,“孙南州,就这样吧!我们之间再坚持下去,对彼此来说都太难、太累了,眼下痛痛快快结束,是最好的选择。”
孙南州抓住她肩膀,神色激动恳求,“误会解开就好了,为什么要结束?我不同意分手,我不跟你分开。我有错在先,但你也撕破脸面闹了……咱们都退让一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吗?”
何晶晶挤出一抹苦笑,“解开?这次的误会解开了,下次呢?你父母从骨子里瞧不上我,看不上我们家。为了阻挡我进你们家的门,你妈肯定还会再出幺蛾子。被没完没了的折腾下去,你能保证自己不动摇吗?”
孙南州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强调,“晶晶,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没办法承受失去你……”
此刻的何晶晶已下定决心,头脑亦无比清醒。
孙南州不敢做出保证,足以证明孙南州会动摇,且可能已经动摇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她将孙南州的手拨开,神色语气平静的劝,“接受吧!结束一段不合适的感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熬上一段时间就过去了。”
看着落空的手,孙南州流着眼泪嗤笑,“呵呵!我妈说的没错,你压根没有多在意过我。我、就是个大傻叉 ,才会以为摇尾乞怜的示软能够挽回你,我今天就不该来。”
抬手擦了把眼泪,他咬牙放出狠话,“何晶晶,我如你所愿!咱们今后一别两宽,桥归桥路归路,再不见。”
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