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关大捷的硝烟尚未散尽,朱慈烺已在中军大帐内来回踱步。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映着烛光,静静注视着他紧锁的眉头。白芷展开那封从毒心娘子帐中搜出的密信,轻声道:"陛下,信上说太子被关在楼兰古城的'幽冥地宫'中。"
"楼兰"朱慈烺停下脚步,眼中金芒闪烁,"距此千里之遥,深入大漠腹地。"
孙传庭肩伤未愈,仍坚持议事:"陛下,西域联军虽溃,但残部仍盘踞河西。若陛下亲征楼兰,恐"
"朕必须去。"朱慈烺声音低沉,"烺儿在幽冥教手中多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沐林雪轻抚腰间秋水长剑:"陛下,我随您同往。"
白芷也道:"螭龙阁在楼兰古城有暗桩,或可接应。"
朱慈烺沉思良久,突然问道:"孙卿,西域联军残部现在何处?"
孙传庭指向沙盘:"据探马回报,残兵分两路逃窜:一路由吐蕃将领率领,退往祁连山;另一路由回鹘王子统率,逃向敦煌。"
"敦煌"朱慈烺手指轻叩沙盘边缘,"可是去楼兰的必经之路?"
白芷点头:"正是。从敦煌沿疏勒河故道西行,可直达楼兰。"
朱慈烺眼中金芒大盛:"好!朕就借追击回鹘残部之名,西进楼兰!"
三日后,嘉峪关外。朱慈烺金甲耀目,沐林雪白衣胜雪,在五千精锐骑兵簇拥下誓师西征。孙传庭留守嘉峪关,加固城防,防备吐蕃残部反扑。
行军十日,抵达敦煌。这座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已是一片萧条,城门紧闭,城头守军紧张地注视着逼近的明军。
"陛下,敦煌太守杨嘉谟是前朝旧臣,向来首鼠两端。"先锋将领禀报道,"我军兵临城下,他既不投降,也不出战,恐有诈。"
朱慈烺冷笑:"传朕口谕:杨嘉谟若开城投降,朕既往不咎;若负隅顽抗,城破之日,满门抄斩!"
口谕传入城中,不到一个时辰,敦煌城门大开,杨嘉谟率众官员匍匐出迎。此人五十余岁,面容儒雅,眼神却闪烁不定:"臣杨嘉谟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慈烺端坐马上,冷冷注视着他:"杨卿,回鹘残部何在?"
杨嘉谟额头冒汗:"回陛下,回鹘王子三日前已率部西逃,说是要去去楼兰与幽冥教会合。"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杨大人与幽冥教似有往来?"
杨嘉谟浑身一颤:"绝无此事!臣对大明忠心耿耿"
朱慈烺摆手打断:"罢了。朕要在敦煌休整三日,杨卿好生安排。"
当夜,敦煌太守府。朱慈烺与沐林雪、白芷密议。烛光下,白芷展开一张古朴的羊皮地图:"这是螭龙阁秘藏的楼兰古城地图。幽冥地宫位于古城地下,入口在此处"她指向地图中心一座塔形标记。
沐林雪轻声道:"陛下,此行凶险,不如我先潜入查探?"
朱慈烺摇头:"幽冥教既以烺儿为饵,必设重重埋伏。我们须谋定后动。"
正说话间,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白芷银弓瞬间在手,一箭射穿窗纸!外面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之声。
三人迅速出门,只见一名黑衣人倒在血泊中,咽喉中箭,已然气绝。沐林雪检查尸体:"是幽冥教的探子!"
朱慈烺面色阴沉:"杨嘉谟果然与幽冥教勾结!传令:立刻控制太守府!"
然而为时已晚,府外突然喊杀声四起,火光冲天!杨嘉谟竟暗中调集亲信部曲,趁夜造反!
"保护陛下!"沐林雪秋水长剑出鞘,剑光如虹,瞬间斩杀数名冲入后院的叛军!
朱慈烺九道金龙真气爆发,将迎面而来的十余名叛军震飞!白芷银弓连发,箭无虚发,每一箭都精准命中敌人咽喉!
激战中,杨嘉谟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朱由检!你已中我调虎离山之计!此刻你的大营恐怕已经"
朱慈烺闻言大惊:"不好!骆养性他们有危险!"
三人奋力杀出太守府,直奔城外大营。远远望去,大营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原来杨嘉谟与回鹘残部里应外合,夜袭明军大营!
"陛下!"骆养性浑身是血,踉跄迎来,"叛军突袭,我军措手不及"
朱慈烺眼中杀意暴涨:"杨嘉谟何在?!"
"那奸贼在营门督战!"
朱慈烺二话不说,九道金龙真气全开,如猛虎下山般直扑营门!所过之处,叛军人仰马翻!沐林雪与白芷紧随其后,剑光剑影,杀出一条血路!
营门外,杨嘉谟正在回鹘王子身旁指手画脚。见朱慈烺杀来,顿时面如土色:"快!拦住他!"
回鹘王子狞笑一声,弯刀出鞘:"大明皇帝,拿命来!"他纵马迎上,弯刀如月,直取朱慈烺咽喉!
朱慈烺不闪不避,龙泉宝剑横空出世,剑光如电!只听"铛"的一声,回鹘王子的弯刀应声而断!剑势不减,直接贯穿其胸膛!
"你"回鹘王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锋,轰然落马!
杨嘉谟见势不妙,转身就逃。沐林雪飞身而起,秋水长剑如银蛇吐信,直取其背心!杨嘉谟仓促间拉过一名亲卫挡剑,自己则滚入路边草丛,消失不见。
"追!"朱慈烺正要追赶,白芷突然喊道:"陛下小心!"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朱慈烺后心!沐林雪剑光一闪,将箭矢斩落,却见四周冒出数十名黑衣人,正是幽冥教徒!他们手持奇门兵刃,将三人团团围住!
"朱由检!"为首的黑衣人冷笑,"毒心娘子命我等取你首级!"
朱慈烺怒极反笑:"就凭你们?"九道金龙真气呼啸而出,瞬间击飞三名敌人!
沐林雪与白芷也各展绝学,剑光剑影,杀得幽冥教徒人仰马翻!激战正酣,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竟是骆养性率残部赶来支援!
幽冥教徒见势不妙,立刻撤退。朱慈烺命人清点伤亡,五千精锐折损近半,粮草辎重损失惨重。
"陛下,都是臣失职"骆养性单膝跪地,声音哽咽。
朱慈烺扶起他:"不怪你。是朕低估了杨嘉谟的奸诈。"他看向西方,"经此一役,我们前往楼兰的计划恐怕已经暴露。"
白芷轻声道:"未必。幽冥教只知陛下西征是为剿灭回鹘残部,未必想到是为了太子。"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决然:"陛下,事不宜迟,我们当轻装简从,速赴楼兰。"
朱慈烺沉思良久,突然道:"不,朕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三日后,敦煌城外。朱慈烺"亲率"两千残部,大张旗鼓地继续西进,做出追击回鹘残部的姿态。而实际上,他已与沐林雪、白芷及十名锦衣卫高手悄然离队,扮作商旅,沿疏勒河故道向楼兰进发。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行人骑着骆驼,在无垠沙海中艰难前行。第三日黄昏,终于抵达楼兰古城遗址。
残垣断壁间,昔日繁华早已随风而逝。唯有那座高耸的佛塔,依然倔强地矗立在暮色中,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前的辉煌。
"就是那里。"白芷指向佛塔,"幽冥地宫的入口就在塔下。"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警惕:"太安静了"
朱慈烺点头:"必有埋伏。我们分头行动:白姑娘带五人从正面吸引注意;林雪带三人从左侧迂回;朕带两人从右侧潜入。"
白芷担忧道:"陛下,您"
朱慈烺轻笑:"放心,朕还没那么容易中埋伏。"
夜幕降临,佛塔四周寂静无声。白芷率众正面逼近,果然触发机关,数十支毒箭从暗处射来!众人早有防备,纷纷闪避,同时故意大声呼喝,制造混乱。
趁此机会,朱慈烺与两名锦衣卫高手悄然接近佛塔右侧。塔基处,一块看似普通的石板微微凸起。朱慈烺运起内力,缓缓推开石板,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你们在此接应。"朱慈烺低声吩咐,随即纵身跃入。
洞内幽深曲折,墙壁上刻满诡异符文。朱慈烺九道金龙真气悄然运转,在黑暗中视物如昼。行至一处拐角,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对话声:
"教主说了,那小崽子是关键,绝不能有失!"
"放心吧,地宫机关重重,就算大明皇帝亲至,也休想活着出去!"
朱慈烺屏息凝神,悄然靠近。只见两名幽冥教徒守在一条狭窄的通道前,通道尽头是一扇青铜大门。
"什么人?!"其中一名教徒突然警觉回头!
朱慈烺不再隐藏,九道金龙真气爆发,瞬间击毙二人!然而临死前,一名教徒拉动了墙上的机关,顿时警铃大作!
"糟了!"朱慈烺顾不得许多,直冲青铜大门。门上有七个凹槽,排列如北斗七星。他想起张三丰的暗示,当即运转《太极心经》,将七道真气依次注入凹槽。
"咔嗒"一声,青铜大门缓缓开启。门内是一个圆形大厅,中央石柱上绑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太子朱慈烺!
"烺儿!"朱慈烺心如刀绞,飞身上前。
小太子抬起头,满脸泪痕:"父皇救我"
朱慈烺正要解开绳索,突然心中一凛:不对!烺儿从不称我"父皇",而是叫"爹爹"!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后撤!只见"小太子"狞笑一声,竟从口中射出一枚毒针!同时,四周墙壁突然冒出数十个孔洞,无数毒箭激射而出!
"雕虫小技!"朱慈烺九道金龙真气护体,毒针毒箭尽数弹开!他一掌击碎"假太子"的天灵盖,那竟是一个侏儒刺客伪装的!
就在此时,大厅四周突然落下八道铁栅栏,将他困在中央!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大明皇帝,恭候多时了。"
朱慈烺转身,只见一个黑袍人缓步走出阴影。此人面容隐藏在兜帽下,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手中握着一柄造型诡异的黑色权杖——正是幽冥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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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教主!"朱慈烺龙泉宝剑出鞘,"朕的儿子在哪?!"
幽冥教主阴笑:"放心,那小崽子活得好好的。毕竟他可是开启'幽冥之门'的关键钥匙啊"
朱慈烺眼中杀意暴涨:"找死!"九道金龙真气全开,直扑幽冥教主!
幽冥教主不慌不忙,权杖一挥,竟从地下冒出无数黑气,化作数十个骷髅兵,将朱慈烺团团围住!
"没用的。"幽冥教主冷笑,"在这幽冥地宫中,我的力量无穷无尽!"
激战爆发!朱慈烺剑光如虹,每一剑都斩碎一个骷髅兵,但黑气源源不断,骷髅兵杀之不尽!更可怕的是,那些破碎的骷髅竟化作毒雾,渐渐侵蚀他的真气!
"陛下!"危急关头,沐林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只见她与白芷已突破重围,从通风口跃入大厅!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寒光闪烁,秋水长剑化作一道白虹,直取幽冥教主咽喉!白芷银弓连发,每一箭都精准命中骷髅兵的眉心,将其彻底击溃!
幽冥教主见二人来援,不惊反笑:"来得正好!三大皇室血脉齐聚,幽冥之门终于可以开启了!"
他猛地扯开黑袍,露出胸前一个巨大的血色符文!符文亮起刺目血光,整个地宫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缝隙,无数黑气如触手般涌出!
"以血为引,以魂为祭,幽冥之门——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