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仁宫妃要的就是这样。
列国对苏欢的敌视,恰恰帮她印证了,她对苏欢的“好”。
你们越针对苏欢,我越要对苏欢好,如此两极端化,岂不事半功倍
大不了与世界为敌,有苏欢这个定海神针,不见得就不敌!
裕仁宫妃已经铁了心,要和苏欢绑在一条船上,共进退了。
这时。
裕仁宫妃一手托腮,看着长长的宫殿长廊,眼波流转间有些醉意。
听着下首近侍的禀报,禀报各国之间联合了起来,把苏欢列为了头号战犯,并形成了一个“讨苏联盟”,想着法针对苏欢。
越听眼中的笑意就越盛。
“苏欢对酒后的安排可还满意?”
就在近侍,绘声绘色的描述当下局势时,裕仁宫妃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听的近侍一怔后笑道:
“并无甚拒。”
没有强烈的拒绝的意思就是接受。
“那晚上,再送一批适龄美人过去,我观苏欢正年轻气盛时,无论受与不受,总归是不可怠慢。”
裕仁宫妃同样笑了笑,在她看来男人喜欢的东西,无非权色,既如此她又如何会吝啬?
“是。”
近侍点了点头,接着又说:“苏楼主如今年龄,的确正血气方刚时,陛下如此恩惠,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你说说,我把首相之位给苏欢,苏欢会不会接受,坂木家族又会不会同意?”
许是这只手,托腮托的有些累了,裕仁宫妃换了只手托腮,回眸看着近侍,没来由的说道。
这是要给权了。
“首相人选,一直是坂木家族所举荐的,苏楼主怕是不行。”
顿了顿又道:“苏楼主毕竟是导致小桥坂木死亡的人,让坂木家族举荐苏楼主行不通,在陛下接引苏楼主来我国一事上,坂木家族已经做出了让步……”
说到这里时,善于察言观色的近侍,不着痕迹的看见裕仁宫妃眼中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时,话锋一转说:
“陛下雄才大略,坂木家族自然是马首是瞻,只是坂木家族毕竟是刚失去家主,大岛家主又刚刚上位,大岛家主在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服众。”
大岛坂木是裕仁宫妃扶持起来的,坂木家族新家主,这个过程中必定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博弈,哪怕是裕仁宫妃都做了一系列举措,比如让步与安抚。
所以。
在大岛坂木没有成长为一言堂之前。
继续夺坂木家族的权。
怕是会适得其反。
这是近侍话中的担忧。
“朕知道了。”
裕仁宫妃缓缓站起身时,眼中的醉意已经不见,一挥长袖双手背负着,眺望向长廊尽头的宫殿大门。
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吓的近侍,腰背不自觉,弯上了几分,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脚尖,默了一瞬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如,将正宗风雨飘摇楼奉为皇家第一楼,奉苏楼主为皇家帝师,作为将来皇子的恩师。”
一个好听又排场的头衔,只要不动各方势力的蛋糕,总归是无伤大雅的。
“就按你说的办。”
“还有一件事要禀告陛下。”
“说。”
“华夏元首,东方孤,下了国书,将于两日后,来访我国。”
“他来做什么?”
“东方孤刚上任,想必是来与我国,创建外交事宜的。”
“是吗?”
“……”
近侍把头垂的更低了,只想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只恨不得挖条地道,钻进去。
“在他那里时,他弃若敝履,人来朕这里了,他倒眼巴巴的来了,不仅是他,各方都争着抢着要,争不着就想着毁灭,真当朕是泥捏的不成,谁都想来伸伸爪子!”
“他想两日后来,我偏不让他来!”
裕仁宫妃的话,让近侍愈发的禁若寒蝉了,大口气不敢喘一口,默了默后,还是斟字酌句的说:
“对方毕竟是下了国书,秉承着国家之间建交关系,如此名正言顺,怕是不好拒绝。”
“若是,他自己琐事缠身,来不了了呢?”
裕仁宫妃回首,眯了眯一双凤眸,眼中有点点精光流转。
这是准备动用什么底牌了。
她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如果,华夏境内发生了一些要紧的事情,东方孤还脱得了身吗?
脱不了身。
自然是来不了了。
起码可以拖上一阵子。
那么就是对方单方面爽约。
于她何关?
近侍不是理解不到,“他想两日后来,我偏不让他来。”,这句话潜在的含义。
而是不可以替裕仁宫妃做决定。
裕仁宫妃既表态了。
近侍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看了眼近侍,裕仁宫妃又道:“你们要明白,朕既然邀请苏欢来了,就做好同进共退的打算,不要再揣摩朕的心思了。”
只看近侍模样越发的徨恐了,裕仁宫妃目光深邃的看向殿门接着又道:“传朕口谕,朋友来了有酒喝,敌人来了有血喝。”
“是。”
近侍刚走出几步,表情有些怪异的变化了几秒,继而忍不住的回过头说:“陛下,伺候苏楼主的那些女孩子都回来了,她们都还是完璧之身。”
闻言,裕仁宫妃先是愣了两秒,继而震惊的睁大了美眸,接着古古怪怪,匪夷所思,不得其解,最后是啼笑皆非。
于是。
她表情啼笑皆非的说:“这天底下,当真有坐怀不乱的……情种?”
情种两个字。
是她想了几秒,才想出的一个词汇,除了这个词汇,再怎么搜肠刮肚,也无法恰到好处的形容了。
若不是个情种。
又如何可以坐怀不乱?
那些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都经过特殊的培训,最擅长挑拨男人最原始的冲动,这一招用在男人身上无往不利,从未失过手。
因为那样的诱惑。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
这个时候。
苏欢的形象在裕仁宫妃心中。
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这个能与核武硬抗的男人不是正常的?
也是因为这个。
裕仁宫妃重新审视起了苏欢。
并不是之前那般单纯的相互利用。
近侍退下了。
裕仁宫妃重新坐了回去。
双手托腮。
看着长廊发呆。